现实与梦境交织的噩梦-20190120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似美梦似噩梦的梦。我梦到了我人生中至今去过的两个很喜欢的行程,尼泊尔ABC、马来西亚仙本那。在尼泊尔,认识了两个非常喜欢的朋友,YAO还有亮。梦中似乎我又回到了尼泊尔,但是环境却有点像美丽的仙本那。似乎我中间回国然后又回到ABC的旅途中,背着背包去找YAO和亮。一路还给YAO和亮带了很多东西,有些是他们和我说要带的,有些是我出于内心的欢喜要给他们带的。
然而在梦中的尼泊尔,我遭遇了一群半大小孩,这群半大小孩是抢劫路人的,尤其是单个的中国人。我在梦中用英语哀求着他们,不要这么对我,而且还死命的护着我的一些东西,一些带给YAO和亮的东西。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YAO和亮,似看到了曙光一般,但是他们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怕惹上麻烦,于是低头装作不认识离开,独留我一人在那里被当地的一群半大孩子抢劫。这是第一次抢劫,在我回到团队的路上,似乎又遭遇了一次抢劫。坎坷中,终于回到了ABC行程中的团队,然而刚抵达梦境中混乱的地理位仙本那马布岛,我就又遭遇了当地半大孩子们的抢劫,也正是这次抢劫,连我的包都被抢走。
同之前第一次的遭遇一样,YAO和亮似乎怕惹上麻烦一般低头离开,我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回到团队,里面的其他队友听说了之后安慰我,而YAO和亮就好似在真实生活中徒步ABC第一晚一般,和另外几个人坐在一个桌子边,似乎准备吃饭,没有任何的自我忏悔与对我的安慰。我更加绝望了,绝望于我看朋友的眼光,绝望于我哉这个世界的孤独,一种没有朋友,似与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社交体系所游离。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旅店的那扇屋门,去找那群半大的孩子。是的,我知道他们,岛上人家的孩子几乎都参与了对我的抢劫,他们每个人家都有我行囊中的一些东西。尤其里面还有我特别喜欢的小姑娘Two的姐姐。
我走到一个类似岛上集市的地方,然后开始了我,武力的报复。在绝望再绝望之中,我身体中的恶被激发,我开始对那群贫苦的孩子拳打脚踢,并且一边用英语似魔怔一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就这样,凭借着武力的报复,拿回了我的一些行囊。依照此路,我一家家的打了回去,当地人也惧怕于我的行为与我整个的个体,好似我在被抢劫时一般的“怂”。又或者说是同样的绝望,被我以更加严峻的武力还施彼身所惧惮。
我尽可能的把我的在岛上丢失的行囊找到了。画面一转,似乎是当地人为欢迎中国人开的一场篝火晚会,行程中的老虎哥拿出了酒,我随意在背包中找出了一个我“回收”的水杯,不巧正是亮的水杯。一大口一大口灌着高浓度的烈酒。
我平时很少直饮这种烈酒,因为觉得辛辣难以入口。然而梦境中的我,似乎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抢劫,体验了太多类似背叛的感受,跌入了太多绝望的深渊。我感受不到烈酒的辛辣,只是一杯杯,用似笑似哭的表情,放声大笑着灌入喉中。
正当我自灌饮酒时,有一个人从我手中夺下了烈酒的杯子,我回头一看,是亮,旁边站着YAO。亮说,“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你忘了你喝多吐的多难受了吗?!”我内心惨然,然后很大方的回笑过去,“哦,那谢谢你提醒啊,杯子是你的,还给你。”
梦境又是一转,似是某天,一个很多人,包括YAO和亮,回程的下午。大家在旅店的餐厅打好行囊等待着接人的船。这一天好似是我抢回行囊是次日,我正在整理行囊,一件一件,把我在抢劫中拼命保护下来的,给YAO和亮带的东西拿出来,面无表情的放在他们俩坐的桌子上。
YAO似乎想同我说一些什么,又似乎说了一些什么。虽然外表很面无表情,可我内心却还是非常在意的仔细听着每一个可能从他们两人嘴里说出来的音节。我以为他们在我的几次经历之后,会选择延迟回国的行程,改签机票与我一同回国以期能多与我相处一段时间。
如同家暴之有一次和无数次一般,迎接一次次失望的,必然是另一次新的失望。梦中我从他们俩处所听所感得知他们所表达的是,第一,我不需要这么么做,我拼命保护下来的礼物对他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更不打算再麻烦的打开行囊装进去;第二,他们有自己的工作与生活,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因为自己受到的抢劫,就一定要他们也打破自己节奏,我受到的抢劫与不幸与他们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有些哭泣的声音,从我身体一个叫做心窝的地方传给了我。保持住面无表情,似乎这样,来自内心的哭泣就会减轻,我的保护壳就会更加坚硬。
最终他们俩乘船离开,按照他们自己的生活节奏结束行程。还有几个队友的行程是过几天离开,又听到了来自他们熟悉的安慰声音,一种,只发出言语的安慰没有任何来自他们内心的安慰。但这种安慰不会让我失望或绝望,甚至相反还会有一些感激。因为我本身对他们没有任何期望,我给我们彼此之间定义的关系,就是刚刚认识的人。对于刚刚认识的人,有言语上的安慰不是就应该感激了吗?就好似网络上一些感人的行为文章末尾,总会有很多好事者评论着同情的话语。
现在从梦中惊醒的我,想到了我自己的悖论,YAO和亮也是刚刚认识的人,我,又凭什么对他们有格外的要求?终其其相识与朋友的相交,不过是我自己,这个孤单的人想在这个世界的社交网上挂上一丝的联系而已。所谓“朋友”,也是我自己一方的决定,在他们的决定中,我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朋友?刚刚认识的人?所以,本就不是明确的相识关系,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不论梦境中抑或是现实中,都是一样的。我告诉我自己,既然如此,以后便莫要再关注他们、联系他们了,说不定,我的每一次联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打扰。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到岛上之前的抢劫中,我经历了什么。我的护照被抢走,身上一切能证明我是一个独立的人身份的东西,都被抢走。并且,被打上了这个国家私有奴隶的烙印。那个我来的地方,我再也回不去了。
在梦境要往更深的深渊中跌入时,家中喵喵拨动饭碗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拉回现实世界。原来是前一晚我不小心把水碗打翻后,忘记添加水给喵喵。谢谢喵喵,将我从深渊中拉回。
最后以尼采的一句话作为这个梦境的结尾吧!“Wer mit Ungeheuern kä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