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同人文番外二十六

原创作者：唐七

  适夜，东华的寝殿传来阵阵敲门声。此时东华伏在凤九旁白，正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东华听见了敲门声，猛地一惊，转身望了望，又趴了下去。是啊，碧海苍岭的禁制如此牢固，有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呢，许是自己听错了。

  还不等东华重新趴好，门外又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父君，这里太黑太安静了，滚滚害怕，滚滚睡不着。”

  不错，门外的人正是滚滚。前些日子滚滚说是睡着，但其实大多时候是昏着的，今日傍晚方才真正清醒。醒来之后，滚滚平躺在床上，回忆了一下近日来发生的事。

  说来也奇怪，往日里滚滚对娘亲的看法满脑子都是抢自己栗子糕的那个悍妇，今日再回忆起来，脑中却都是娘娘的温柔贤淑。

  想着想着，滚滚不知不觉竟掉了眼泪。平日里滚滚几乎不曾流过眼泪，今日一流，却如同决堤的天河一般，再也收不住了。

  滚滚翻来覆去，直至深夜，也没能再次睡着。于是滚滚抽了抽鼻涕，摸了摸眼泪，准备试着去寝殿找自己的父君。

  且说屋内的东华听见到了滚滚的声音，愣了一下，没有答声。

  “父君，我进来了。”滚滚试探着推开了房门。东华却也没有阻止，只是呆呆着望着他。

  走进门，滚滚看到的便是面露病色的父君以及平躺在床上，盖着一床云被的娘亲。

  滚滚走近床前，看得更清楚了。娘亲静静地躺在床上，很安详，仿佛真的只是躺在床上小憩而已，这是脸色苍白，手也冰凉得吓人。

    滚滚刚想再走进些，好仔细看看娘亲，却正对上了他父君那有些张病色且消瘦得厉害的脸庞，滚滚犹豫了一下，又径直走向了小厨房。

  凤九当初教滚滚做饭是防止她走后滚滚被东华的糖醋鱼毒害了的，却不想，今日竟起了这么个作用。

  当滚滚端着粥和一碟小菜走进寝殿时，东华又愣了愣。只见滚滚径直走向自己，把饭菜放在自己身边的桌案上，又向自己身旁推了推。

  东华犹豫了片刻，缓缓提起竹筷，顷刻间，将饭菜吃得片甲不留。

  当滚滚端起空碗碟往回走时，突然间，被东华叫住了。

  “滚滚，不要走，陪陪父君，可好。”这回，滚滚也愣住了，思虑了片刻，停住了脚步，往回走去。

  东华见到滚滚转了回了，沉闷多日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笑意。

  “滚滚，和父君讲讲你和娘亲在凡间的事，可好？”

  滚滚愣了片刻，便陷入了常常的回忆。

  自打滚滚记事起，他和娘亲便一直住在凡间。他娘亲的手很巧， 很会做一些小玩意儿，尤其是厨膳手艺，格外的好，于是，她便在镇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开了个小酒馆，生意也格外得好。

  可唯一一点是，她娘亲算账算的得实在是不太好。有时，甚至算错一位小数点，待她发现时，经常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再弥补，早就晚了。

  索性，她就直接不管了，挂一个招牌，柜台上放一个盒子，若有客人来吃饭，边让他们把钱放在盒子里，找零也是自己找。不过好在，来吃饭的客人倒也很自觉。

  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却不想，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