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因为拆迁

倒下一个村

面对被挖土机用石子填满的池塘

村民们哑口无言

沉甸甸的枝头上

酸枣儿成群结队的落下来

把阴沟砸出一个个清晰的坑

炊烟最后一次升起

在高空里慢慢散尽叹息

驼背瘸腿的老父亲拿起角落里的拐杖

拄出去

挖土机的轰鸣盖住了他嘶哑的嗓音

厨房里

锅铲，灶台，水瓢稍作休息

菜渣离开了簸箕

迷失在一个巨大的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