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怎么炼成的?
(《我好,你好》读书笔记)
今天作为成年人的你我,是如何炼成的?
孩子好像一个高保真录像机,会如实记录早年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对,一切,事件、声音、感受,意识觉察到的信息、意识没有觉察到的信息,统统记录下来。
这个高保真录像机有三个音轨,分别记录三个信息源的信息:“父母”、“儿童”、“成人”。请注意,不要用我们习以为常的理解去看这三个指代词。
第一个音轨:父母。记录一个人生命早期,通常指最初的5年,所发生的所有无可置疑或强迫性的外在事件。可以是父母的榜样示范、一言一行,也可以代父母的,比如说有的人是和爷爷奶妈长大,那就是爷爷奶奶的,甚至是哥哥姐姐的的,这样一些权威人物,当孩子感觉自己身处必须依赖他人的外部环境时,他就不敢自由提问或探索,所有这些都被储存在“父母”中。
记录到这里,神经又搭到另外一条线上,今天翻《探询式领导》,提到要在组织中构建探询式文化,说白了,就是允许鼓励大家提问,比答案更重要的是思考探索的过程,允许鼓励提问,也是在鼓励共担责任。结合到“当孩子感觉自己身处必须依赖他人的外部环境时,他就不敢自由提问或探索”,在一个鼓励提问的环境中,其实也是在鼓励一个人呈现出“儿童”态(创造、好奇)和“成人”态(解决问题、担责),“父母”态是尽量适应他人对的标准,回应外部事件,有几分服从的味道,是外部权威的内化。
说回来,在“父母”这条音轨上,记录了从双亲处、代养人那里听来的、从生活中看到的所有的忠告、规则和规范,记录了成百上千的“不”,“不可以这样、不准那样”。不管这些规则是错是对,都被当做“真理”一样记录下来。
书里讲了一个关于垃圾桶的故事。非常现代的一个家庭主妇,拥有各种时髦的家居,唯独没有兴趣购买一部垃圾处理器,被丈夫各种催就是不买。她想起了自己早年对垃圾的印象。大萧条时代,家里的垃圾都被收集起来喂猪,为了可以喂猪,洗碗都不能用肥皂,因为营养不多的洗碗水可以做为猪的饲料。
这些信息为今天的人际互动提供了基础,也是日后引起某些强迫性行为或怪癖的根源。
我们的“父母”如何塑造了今天的我们?哪些规则已经不太适用,需要更新呢?对于我个人而言,要更新的第一个就是儿童期经常被我爸爸莫名其妙的批评:这都找不到?这还用我说吗?这点小事儿都干不好?
也有一类来自于父母的信息是丢到一边,没有被关注的,是什么呢?如果父母言行不一致,说一套、做一套,让孩子不能说谎,自己谎话连篇,对孩子而言,这些自相矛盾是不安全的,让孩子困惑、恐惧,孩子就会把这类信息丢掉。
这个观点看得我似懂非懂,倒是联想到另一本讲孩子学习的书《园丁与木匠》,其中的观点是孩子天然是通过模仿学习,并且是模仿亲密的人,并且,孩子高度智能,他能透过语言感受到父母的真实意图,所以当父母言行不一致时,孩子模仿的不是父母的语言,而是父母的实际做法。语言的教导无效,身体力行更重要。
第二音轨:儿童。“父母”是记录外部事件,“儿童”则记录内部事件,孩子对所见所闻的反应,感觉。
儿童有两面,权且成为阴暗面和光明面。所谓阴暗面就是“我不好”,不断受挫的社会化过程会导致消极的情感,根据这些情感,孩子最初会认为“我不好”,被深深的二级路在孩子头脑中,永远无法抹掉。
一个妈妈担心孩子在大街上乱跑、被车撞。为了避免孩子这个危险行为,妈妈的做法是体罚、打孩子。这个孩子体会到的不是妈妈的爱,而是恐惧、愤怒、挫败等负面情绪,“我不好”被记录了下来。
光明的一面则是大量积极的信息,比如创造力、好奇心,探索和求知欲,触摸、感受和体验的渴望,以及第一次发现新事物时自豪儿质朴的情感。
作为今天的妈妈,我要如何放大孩子的积极体验,而降低“我不好”的体验呢?如何鼓励她积极探索尝试呢?
作为曾经受伤的孩子,重新来看,那个“我不好”的感受是如何产生的?如果带着正向意图看,不是我的问题,可能是因为其他人的什么其他原因而造成了事件的结果呢?不是我不好,是他的问题。
第三音轨:成人。
成人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不是18岁,而是10个月的时候,当有自我实现的意识与能力的时候。
10个月的孩子开始具有运动能力,能摆弄物体、可以到处爬动,摆脱无法移动的束缚。当孩子发现自己已经能够依靠自我意识和思考做一些事情,这种自我实现就是“成人”的开始。当孩子能够发现“父母”中的“教导概念”和“儿童”中的“感觉概念”与他在实际生活中所发现的不同时,“成人”信息已经开始逐渐积累。根据所收集和加工的信息,“成人”发展出一套“思考概念”。
成人的功能是什么呢?
第一个帮助我们适应当下的环境,“成人”是个检查官,检查“父母”中信息是否真实,今天是否依然适用,据此判断接受或者拒绝,也检查“儿童”,检查他的情绪表现是否适用、是否过时。检验,是他的工作!
第二个功能,“可能性估计”。对大多数人而言,可能终生都没把这个功能发育好。因为孩子在面对很多不愉快的选择时,对可能性的探索得不到任何激励。例如,不吃菠菜就别想吃冰激凌。不探索事物发生的可能性会造成今天许多人际沟通的失败,而未预料到的危险信号要比预料到的危险信号产生更多的“成人”衰退或延误。这部分我有些没看懂。权且得出的一个结论是作为孩子他妈,我要允许和支持孩子去探索事物发生的可能性,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鼓励他尝试,甚至失败吧,给他空间。否则会影响他“成人”功能的发育。
“父母”、“儿童”、“成人”既是音轨,也是三种状态,是真实的心态,这一刻的我可能处于“成人”状态,但因为一个质问,下一秒我可能就处于“儿童”态了,我依然是我,但状态发生了装换,导致最初的挫折感、被拒绝和被遗弃的感觉得以再现。当一个人被情绪支配时,他的“儿童”就出现了,当他的愤怒压倒理智的时候,“儿童”掌握了控制权。
巨大压力下,“成人”会被削弱,被不恰当的情绪占据上风。“父母”、“儿童”、“成人”之间的界线很脆弱,有时彼此的界线模糊不清,容易受到外来信号的影响,使我们再度体验童年时经历的无助和依赖。有时,铺天盖地的“坏消息”向“成人”涌来,使“成人”在人际交往中变得无力招架,只好充当旁观者,此时人们可能会说:“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最后说说这本书怎么从这三个状态来解读创造性。创造需要“儿童”与“成人”合作,“儿童”提供“想做”的信息,而“成人”提供“如何做”的信息,最基本的要求则是时间。如果一个孩子被“父母”传授的信息与现实信息间存在冲突,“成人”就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处理冲突,不断的检验,判断是否有效,丢弃或者以备之后之用,这个时候孩子就没时间创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