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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三九”河边听雁鸣

2018-01-14  本文已影响44人  山水依情

今天是“三九”第三天。

这个冬天有点反常。看央视天气预报和新闻:暴雪和极寒搅得满世界都不消停,诸如‘’ 极值、有气象记录以来 ‘’ 的修辞和交通受阻、滋扰民生的镜头频频出现。丢远说近,尤其是我国南方,多年不遇的暴雪来了,多年少见的寒冷来了,红色及橙色预警交替出现。这老天真是变了脾气,该下雪的地方反而不下,京郊塞外就只是象征性地铺了一层洁白。

雪成稀罕,天气干冷干冷的。今天的风小了点儿气温也有所回升,好多天沉闷地在都市的水泥丛林中行走,今天动了到河边探寻的念头。

驾车出发。阳光在云层中忽隐忽现,小路在乡野间有直有弯;视线越来越宽,原野裸露毕现,离河越来越近,寒风惯行河滩。

京畿重地环保当先。现如今河水沿线已经纳入了国家大湿地范畴,一场全面规划、治理、扩容、绿化的世纪工程正在全面展开。施工季不好靠近,“三九”天到这里观赏景致倒是捷足先登。一条新修的柏油路百转回肠钻进了河滩深处;一段未完工的砂石路续接相连通向了河边;一条条蜿蜒濇面的水泥小径旋廻在老林子与新栽植的林木之间。规划有致的越冬树木被支撑着包裹着,泛黄的人工植草在风中摇曳,以前种满农作物的河滩地已经被林木花草所替代。

沿着水泥小径漫步,穿行于光秃树木与枯草密匝之间。多亏有了这条小径,要是在草繁茂盛的季节真的是走不进来。看得出来,一排排经年的堤柳已经远离河岸,这些堤柳的位置当初是河流的岸綫,不断缩减的河水隐忍着一直在大地上寻找最低最柔软的地方拓流。

到河边了。

岸边的土质松软,冻融涨缩之间土壤皴裂形成的图案很浮很美,白色的盐碱嵌于地表形似开出的朵朵小绒花。河道已经被坚冰塞满,前阶段上游及水库往这里补水,使得河道猛然宽阔了许多,从冰冻的边际可以看出当时盈溢的痕迹。顺势望去满眼是白花花的冰,它无意中充当了阳光的载体,朦胧间冰面折射出迷幻的光彩。

河道的冰面整体呈塌陷状,中间一抹儿幽兰的冰层下面就是流动的河水。冰面或平整或龟裂,或翘起或叠加显得狰狞参差。冰面上的浮土轻浅不一,勾勒出黄白、乳白、青白的色彩。败叶残枝、石子土坷垃坠陷在冰层上,现出一块块黑斑和俏皮的麻面儿。

“三九四九冰上走”。经不住诱惑,拣一处稍微平整的冰面打了几个冰出溜儿,如是童真瞬现。蓦然,几声回转悠长的声音传入耳鼓。这是什么声音?细听,声音是从前方不远处的林木草丛中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思维在搜寻中定格,是的,这是大雁的叫声,没错。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不对。倾听间瞬时否定了自己猜测,难道“三九”天有大雁在此越冬不成?正在揣测掂量,一群大雁鸣叫着顷刻飞临头顶。稍逊,一群,又一群,继而,雁阵黑压压铺天盖地。可能是受到了惊扰,雁群起飞时稍有慌乱,飞着飞着就排好了队形。一字形、人字形在不断的变化,这儿一群、哪儿一群、还有落单的归群。

静静地伫立观赏,静静地侧耳倾听,雁阵就在湿地的上空翱翔着、盘旋着、鸣叫着。它们掠过树梢不见了,它们在远处降落了,看来这里就是它们的家。逆着阳光,恍惚在一处荒草滩中看见了雁群的身影,揉揉眼仔细瞅,真的是一群大雁,警觉地伸长脖子做起飞状。

想起了前几年的初冬季,在河滩地里也见过成群的大雁。听当地的村民讲,河滩地里有的是洒落的玉米粒,不少大雁会留在这里越冬。随着人们爱鸟和法律意识的增强,没人去骚扰它们,如今这态势是大雁精灵遴选的结果,恍恍然,心到神知水到渠成。

站的久了有些冻脚,雁群渐次降落安静下来。初步估摸着这里的大雁、灰鹤、野鸭总得有几千只规模。可以想见,如果大湿地建好了雁群会更加青睐这里,人与鸟的关系会更加和谐。

“三九”严寒雁叫长空,难得,难得,“朋友”惠顾山水福地,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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