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黎榟卫》连载之七十四

黎榟卫

吴语著上

集华蓥山往事

第七十四章

舍身救父女儿心

事后方知坑中坑

      黄老板松开手，胡老爷再不敢放肆，只得一口一口抽闷烟。

      小白娥昂起头，当众揭胡老爷的老底，她说她父亲白文斌只是一个靠收购粮食的小商贩，胡老爷乃姑县最大粮商，白文斌每次卖粮给胡老爷虽说赚钱不多，但也有些赚头，他们一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那天下午，胡老爷和白文斌正在姑县最好的茶馆品茶抽旱烟，小白娥找爹有事，那胡老爷看见小白娥，如饿狼看到羔羊，一双狼眼绿光幽幽，眼睛如苍蝇般紧贴小白娥宛若玉兰花开正艳的娇媚脸蛋上，好似生根般死死盯牢她。

        不久，胡老爷找人保媒，要娶小白娥做他的小妾，被白文斌断然拒绝，说小女年幼，还要念书报国。

        胡老爷权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依然与白文斌做粮食生意。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白文斌从一个地主家收购了八十推车谷子，叫推车的脚夫们先走，他自己却在后面跟一个久未谋面的熟人寒暄了半个时辰，也就在这半个时辰里，胡老爷叫人买活了白文斌的部分脚夫，悄悄调换了几十车霉烂谷子，差人向姑县的魏县长报案说收购的军粮有几十石霉烂货，他们怀疑白文斌是奸商。并一再诋毁白文斌，说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坑害国家利益，坑害前方抗日将士。

      这可是破坏抗战，是民族罪人啊！魏县长当即派公安局杨局长带人核查，白文斌的谷子刚运到，警察们就围了过来，直接开包查看，当即发现有三十多推车谷子发霉。杨局长气得血喷心，不由分说，就直接把白文斌抓进牢房，说是要按照战时特殊典律严惩。

      这个严惩意味着枪决，小白娥母亲四处托人取保，均告之，破坏抗战属重罪，可能按汉奸罪论处。这时，胡老爷找人对小白娥的母亲说，只要她同意女儿嫁给胡老爷做妾，他可以想办法救出白文斌。小白娥母亲一时手足无措，为了救出身陷囹圄的丈夫，只得同意嫁小白娥给胡老爷为妾。

      为了救得父亲一命，小白娥咽下悲伤泪，把唇皮儿咬得流血，无可奈何地对媒人说，她虽然同意做胡老爷的小妾，但必须在她爹出狱后成亲，胡老爷答应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好心人把胡老爷如何精心设局陷害小白娥父亲的丑事，悄悄告诉了小白娥。

      小白娥得知真相后，大骂胡老爷卑鄙无耻，并拒绝跟他同房。看着玫瑰般水灵的小白娥，胡老爷一阵窃喜，任凭小白娥如何谩骂，他却不急不恼，不愿同房就不同房，成天叫丫鬟跟着小白娥在院子里转悠，并授意厨娘悄悄给小白娥下了春药，继而在茶水里下迷药，然后，在半夜里把小白娥占有了。

        小白娥醒来后悲愤交织，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在又一次吃了春药后被胡老爷玷污了身子，把恨深藏着，心底萌生了报复这死老头的念头，就趁他得意忘形时，在他的命根上涂抹辣椒汁，疼得胡老爷狼嚎一般，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对准小白娥的粉脸左右开弓，小白娥在复仇的快感和皮肉的疼痛中，死死咬住胡老爷的肚皮上的赘肉不松口，尽管胡老爷疼得要死要活地哀嚎着，小白娥仍然紧咬胡老爷鲜血淋漓的赘肉。

      无论胡老爷的家丁如何拖拽如何拳打脚踢，小白娥强忍着肉体的剧痛，用撕咬的简单方式，把仇和恨发泄在胡老爷身上，她不再哭闹，只是怒目圆瞪着，眸子里早已烈焰滚滚，好像，人世间的丑恶和不公平在她的滚滚烈焰里化为灰烬。

（未完，明天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