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村兄弟(畅读版)
国家之间多有姊妹城市,乡村之间也常有兄弟围村。灌村,就是我们凤院村大陂社的兄弟围村。灌村的村民,则被我们亲切地称之为:灌村兄弟。
灌村兄弟(畅读版)我要说的兄弟围村,其实是指最狭义的灌村——灌村围。该围村一共细分为五队(分别为石海村灌一队至灌五队),合为一个大社,约有一千人口,约占行政村石海村总人口的三分之一。灌村围社,往北,背靠S355省道、石海工业大道(石海工业区、石海综合市场以及石海小学;往西,毗邻石海村信洞社及枫洞社;往南,则与凤院村大陂社隔着一座水口岭,与高峰村留田社隔着一座擘石山;往东,又与石南村山水相连,共享小海河的支流——朝盖水。
我与灌村兄弟的缘分,得从朝盖水以及水口岭说起。朝盖水溪长约15公里,下游数公里流经灌村围,最终在水口岭山脚汇入小海河干流。而我老家凤院村大陂社,恰处在两溪交汇处下游约300米。灌村兄弟住在上游,我和我的父老乡亲则紧挨着住在下游,彼此之间是真真正正地同饮一江水,只隔一座山。甚至两村村民的部分水田,数十年来仍共享着同一条灌溉渠——东干灌溉渠。
灌村兄弟(畅读版)更有缘的是,我们不仅山水相连、命脉相通,我们还共同经营着一个乡间俚语称作“麓涧独”的肥沃的小盆地!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盆地,只有约四十亩水田,四面则是低矮的丘陵。山脚下这一片平整的沃土全数归灌村兄弟,四周的贫瘠山地则交由我们大陂社村民来垦荒。
于是,两村村民往来种作,便常常在这个小盆地相遇。我们在山上“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则在山下“汗滴禾下土”。谁家兄弟渴了,打个招呼就可以借口水喝;看见谁犯烟瘾了,又可以嬉笑着递根烟、借个火,一个眼神就懂了。见面次数多了,自然多了几分亲切。甚至在这荒郊野岭,慢慢培养出“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那般的,同志加兄弟的情谊。
年复一年,彼此在田间地头互动着,照应着,即便不是同宗共祖、即便没有同姓三分亲,也会形成情感上的“三分亲”。这种情感上达成默契与认同的“兄弟围村”,则是大大超越地理意义上的“邻村”概念的。
当然,“邻村”概念的“地利之便”,也加速了这种“兄弟围村”情感认同的形成。一水之隔,一山之阻,又何足惧哉!我常常沿着1000多米的山路徒步而来,乘兴而来,一下山,便踏入了灌村兄弟的“地盘”。即便走得慢,却能细细品味,慢慢了解和喜欢上“兄弟围村”这里的人和事。
我惊讶于荒凉落寞的灌村门楼与顺佑黎公祠,虽年久失修却气势未减。我更惊叹于那座两百多年历史的碧崧黎氏公祠,经过一番修缮,更显华丽与宏伟。数百年来,灌村兄弟饮水思源、自强不息的事例,实在数不胜数。
灌村兄弟(畅读版) 灌村兄弟(畅读版)我走在这里的机耕小路上,看到了坚守农田与果园的灌村兄弟。在他们身后,更多的灌村兄弟,正在工厂里赶工,在城市里打拼,在校园和培训班里学习知识与技能。在家门口石海工业区的永和路和永丰路,在灌村中路,在更远方的无数道路上,到处都能发现他们的身影。条条大路通罗马,士农工商样样齐,灌村兄弟都在追梦路上不忘初心,始终奋力前进着。
灌村围,只是从化221个行政村之一的石海村的一个组成部分。这里不是旅游区,只是普通的自然村——黎氏聚居地。但这里有丰富的蔬菜和水果,有接地气的广场舞,还有宽敞明亮的碧崧公祠。人们可以在这里散步、遛狗、晒娃、摘果、赏花,也可以在这里唱歌、跳舞、钓鱼、下棋、喝茶。
灌村围,距离105国道约5公里,距离从化市区约8公里,距离广州市区约75公里。若是您到小城来,不妨来这里作客。
灌村兄弟热情好客,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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