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记忆之——长沙
因为最近待业在家,也因为自己从中学以来就对文字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怀和钟爱,也习惯了把自己的心事,内心时间都会选择以文字的形式表达出来,当然也包括去爱一个人的点点滴滴记录在日记本里,只可惜这些被记录的文字和记忆,因为几次的搬家全部给弄丢了,惋惜的同时也很自责的说,一件如此珍贵的东西,自己都不去用心珍藏,那还有什么东西会让自己足够的上心呢?
站在桃子湖远拍下的堕落街一角在自己开始写简书以后,有时间去折腾自己胸中那唯有的一点点墨水,付诸在手指间和网络上,自己多年的海外生活,再加上这一次的突然失业,自己从自信到失望到焦虑到狂躁,这样一个过程,不说是自我的一次涅槃重生,也可以说被各种阴暗所笼罩令自己呼吸都困难的地步,然后用文字寻得自我释放的唯一途径,也让自己在极度不安的情绪下,唯有坐下来,放点老音乐,这个时候心才是安静的,也有时间停顿下来去整理过去一路走来的事和人。
记得那年在湖南师范大学读全日制自考的时候,贪玩和还不完全懂事的自己,遵循着父亲的意愿选择了当时最热门的计算机信息管理专业,其实自己内心最想是读个英语,虽然说初中到高中英语都是60分以下的水平,但是内心对英语的喜欢就跟对文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也特别欣赏那些能说一口纯真的美式英语的同学。也可以说从小或许是因为家父也是文科生,另外家族里从事教育的也比较多,然而从事理科类的几乎是没有的,所以说是受了家庭影响的原因吧,对文科是感兴趣的。
理学院,熟悉的台阶,熟悉的大门那一次的选择,2002年,网络正盛行,QQ聊天,网游传奇,无不是那时让我们成天泡在网吧的诱惑。在湖南师范大学和湖南大学中间有一条很有名的街:堕落街,那时读大学的我们,在学生圈里流行这么一句话:师大(湖南师范大学)妹子,湖大牌(才)子,财院票子,工大房子,穿行在堕落街,大多的自考生住在街的两边,特别的繁华和热闹。另外,住宿的旅店也特别的多,一到周末或者节假日,就定不到房间了,还有各种吃的,那简直就是吃货的乐土啊。也从那个时候起,好好的读了一年的书,到了第二年,感觉自己读不下去了,考试每次都挂科,第二年,自己索性把专业改成了汉语言文学。不是因为文学院妹子多,而是自己那个时候在网上写东西,感觉不够墨水泼,所以就这么擅作主张的给自己改了专业,也是第一次把叛逆体现在了行动上。这个事情给家父知道后,第二年的学费也就没有再给我,记忆里,那次跟父亲吵了一架就一个人去了长沙,在一旁的母亲疼在心里,在我走的时候偷偷的给了我600块钱,之后我消失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自己写东西,画画,练字,偶尔去文学院偷偷的听课。
那段日子,混过文学网,也用文字交过笔友,当然那些年写的东西都已经早不记得写在那了,当然那个时候完全是为了抒发自己那一段比较颓废的时光。包括画画和练字,都可以视为一种装逼模式,打发时间而已。因为在自己脱离了那样一段不知黑白的日子后,这些也就随之落下了。
那段消失的日子,记得父亲把远在广东打工的姐姐call回家,要来长沙找我,然后还有电话委托给在长沙的表哥问下他之前在师大的老师或者同学有没有我这样一个人在上课什么的,当然这都是徒劳。
那个时候,有一条特别熟悉的公交线,从长沙火车站到中南大学学生公寓的立珊专线
那个年代的立珊专线运营的车辆1988年,祖籍湖南娄底的香港亿万富豪彭立珊购买了20台公交车,捐赠给长沙市政府,长沙市政府将这批车投入了从火车站到中南工大的线路,并命名为"立珊专线"。这20台公交车成为长沙市连接河东河西的主要交通工具,也是很多大学生搭乘最多的一趟公交线吧。属于这个城市的风景在变,人来人往,莘莘学子送走了一批又迎来一批,反反复复,已经三十年了,唯有你立珊专线还一直陪伴着我们的记忆到现在。
彭立珊先生,于2015年5月与世长辞,斯人已逝,立珊长存。那一辆辆在骄阳底下的立珊专线似乎比往日更为繁忙了。
堕落街与象鼻咀交界处,远处是师大理学院吧还有那与堕落街一条马路之隔的象鼻咀,这是自己租住过的地方,也就是这里陪伴我度过那段与家里消失半年的地方,用现在的词汇来说就是蜗居在那一个不到15平的房间里,厕所是公共的,浴室是公共的。每天打开窗户,那种快餐店炒菜飘过来的油烟味可以饱餐品尝一整天。同样,这里租住的也主要是广大的自考生。在自考生的队伍中,有着我们一代的同龄人,也有在生活混迹了多年然后回校园再次提升学历的,也有公司企业的大咖们,记得我们班就有100多号人,100多位同学,到现在我能记住1%吧,与我们同龄的人,多数都是高考失利的同学选择了这样一种求学的方式。完全靠自我的学习和自制能力。你可以2年拿下专科文凭,然后用一年时间拿下本科,也就是说你坚持每天去上课,好好读书,3年时间你可以拿下本科的所有课程。然而现实是:进入了堕落街,就睡上了堕落的温床…
堕落街往日熙熙攘攘的人流在象鼻咀留给记忆最深的,应该是好兄弟在其街口处开了一家饭店,开业那天,把我们在师大101宿舍的几个兄弟都拉在一起,外加从他老家过来帮忙的父亲和厨师。那天,我只记得才上桌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自己第一次喝白酒,第一次喝个烂醉,第一次呕吐,只是到了第二天听他家父描述了前一天晚上我们喝酒的恐怖不可控制的局面。最富有笑点是:厨师去厨房炒菜,进店的客人在店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上菜,这个时候他父亲去厨房一看,厨师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曾经就坐落在堕落街某处的外国语学院教学点很多年没有再回长沙了,曾经熟悉的堕落街,象鼻咀应该还在吧,只是属于那个时候的景色已不在。那个充满叛逆的年纪,我们都把青春不狂枉少年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时间总能改变太多的事物,“堕落街”也早已定格在某个时空,它再也回不来了,但曾在“堕落街”流淌的青春、每一个深刻的故事,都成为烙刻在许多我们心灵深处的一个时代印章吧。
我想我也会再回去那里,再述那些往事和人,还有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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