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逃脱梦境下

2018-07-04  本文已影响127人  流云碧草

丨第四章

庙宇校园的后门外有一片小杨树林,树林旁边不远处,便是通向令大人小孩都胆寒的死孩沟。

关于这里,村里有不少神奇传说。走夜路的在哪里看到过漂浮的许多“鬼灯”若隐若现,还听到过凄历的叫声,传说放羊的碰巧见到过鬼过街,二排并排的白衣人,打着灯笼,披头散发,缓缓向沟里走去。而且见过此事的很多都一病不起,或许是吓的丢了半条命,才生病的。

我和大我两岁的英子对这传说值若惘闻。我俩总是在炎炎夏日的中午,逃出来搭伴游山玩水,摘桃砸瓜。真可谓两个小害虫。

英子懂的比我多,哪里可以进果园子她一清二楚。我随她爬树摘果,跳崖钻洞练的样样精通。而且重来不被抓着,还以此向小伙伴们炫耀。

夏日的中午,英子偷偷潜进我家院子,找到被训诉洗碗的“烧火丫头”。我在家的外号。

“烧火丫头,天天不睡觉,在外面疯,中午锅碗洗干净了,再走。”二姐打着哈欠,一边上坑一边叨叨。

我听到耳朵里,嘴里喏诺地应着,心却早飞到了鸟语花香的山间溪旁。

英子探进黑脑袋,向我招了招手。我会意地点点头,捏手捏脚随她飞快逃离家园。

放飞的心儿,在此刻无比兴奋。我俩先商量找个解渴的梨子,再去附近果园打些野食。

“我家梨子一点不熟,皮又硬又厚不咬不动,还干涩。再说回去被逮到就别想出来了”。我若有所思对英子说。

“没事,我家葫芦梨脸红了,又翠又水灵,走先到我家摘几个去。”英子小声地说。

我俩偷偷摸摸爬上英子家哪不算高的梨树。没摘几个,英子妈听到动静就从屋子走了出来。见是这两个祸害精,就骂。“还没熟呢!你们就祸害,英子,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破家玩意儿。”我俩吓得魂不守舍,一溜烟跑进小树林,哪里听到后面半句。

英子家和小树林只隔一条路,庙宇学校和英子家住在巷子的两边。巷子大约4米宽,倒是很长很长,从村子里一直通到远处的群山之间,画成了一个大大的之字。这条鹅卵铺成的路也通过死孩沟和果树地。

我和英子在小树林稍息片刻,平复了一下心惊肉跳的心儿。又惦记着哪片果树。果子虽不大熟,可看着心里烊烊,嘴流哈喇。哪片果树林方圆五亩左右,北临2亩大的死孩沟,南临之字巷道和小树林,右边是碎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左边是直立的山坳。

进果树地,英子有一个密密通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只是这密道必顺先进死孩沟。

死孩沟我也是天天听大人们叫,具体为啥叫这名,也恼不清楚。

这沟我先前也进过,家里有棵花椒树长在沟边。我胆子大,又不信鬼神,到摘花椒的季节都是我陪姐姐们来。给她们壮胆。沟虽2亩左右大,却是个椭圆形,像是自然坍塌形成的沟子,三面坡形下滑,一面是果树地的高高土堰,高十几米,足可掏住人的窑洞子。士堰把沟子挡的半边常年透不进阳光,

因此,它向的一面坡上长了几棵花椒,核桃和柿子树,阴却面杂草丛生。

我俩没有迟疑进入杂草丛生的沟里。英子在崖边把草扒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地洞口出现眼前。

这么小的洞,里面又黑漆漆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有一丝胆寒,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大口大口真喘。

“我先进去,探探有人没,,你再进”英子用草往洞里扇了几下,对我说了声,自个就爬了进去,我只看见一双脚慢慢挪着消失在眼前。

大约一刻钟,模糊看见英子似意我进去的手臂,我犹豫了一下。爬了进去,整个身体瞬间像包裹起来的粽子,闷的浑身不得劲,我像蛇一样挪过了头皮发麻的洞洞。头一露,仿佛自己得到了重生一样。莫命的感到空气第一次是哪样的亲切。

满眼看到的是挂在枝头的青果子,沉甸甸伏在地上,枝条被压的弓腰驮背,挤在一起的果子,一簇簇,一双双,三五成群。看得我心神不宁,眼花瞭乱。由于稠密的果树棵棵匍匐在地,所以很难穿越前进。更是前面看不到后面,后面看不到前面,只有右边有一通道,供人,车行走。

英子喊我快摘,我从众多的青果子里捡了儿个发白一点的,想来哪是太阳晒的比较多的,也许会甜点。摘的心在怦怦直跳,手也不听使唤,不小心碰在地上的果子,让我俩惊出一身冷汗。

英子和我来去匆匆,总算没有惊动看果树的人。又不敢在沟里停脚,必竟还有骇人听闻的传说,加上偷果子作贼心虚。心里彭彭直跳,紧张的东张西望,生怕闪出个什么东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俩脚底摸油,溜之大吉。

晚上归家,勉不了一顿臭骂。姐姐们知道了我进了死孩沟的洞,都捏了一把汗。

都怪英子口不遮严,什么都炫耀,暴露了行踪。

“瘦儿,你知不知道,哪地丈儿闹鬼,谁家有末满周岁的死孩子都往哪个洞洞里扔,咋这么大,就不知道害怕”。二姐用右手中指一边敲我的头一边说。三姐在灶里抓了柴灰围着我溜了一圈,又在门里门外到处撒,说是能拦住鬼怪。

我心里一惊,后背发麻,这个天杀的英子咋不告诉我,知道洞里扔死孩子,打死我,我也不钻哪个洞。我虽然不爱干净,可腐尸的味道可不愿沾身上。

当天晚上,我梦到自己被人追赶得无处可逃,走投无路之下钻到哪个洞里,进不得,退不了,死死卡在洞壁,黑咕隆咚看不见一个人影,耳旁只有怪异的尖叫声。我呼吸急促,仿佛被人蒙住了口鼻,快要闷死了,我使劲挣扎,呼喊……

要不是被姐姐拍醒,我还不知道自己蒙着被子,裹得自个儿,像个下锅的油条,难怪出不了气。这次真被自己吓到了。

没多久,听大人们议论说,我本家表嫂产下一男婴,八九斤重,白白胖胖可惜没救过来。表哥也按风俗放进了哪个洞里。

只是当天晚上经过哪里的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沟里有孩子哇哇的哭声,而且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绿光。因此胆子大的还专门仔细听了一阵。

此事过了若干年,才知道哪男婴当时没有死,被一个放羊的老头救了,不敢声张,偷偷养了起来,哪众多绿光,我想大概是牧羊犬的眼睛吧!

哪常常看到的发光体,后来我经过查找探索,看到一本书上说年久的骨头晚上会发一种光。或者一种矿石,像夜明珠似哪种的,我想发光的不明物定有原因的。

无论如何这秘密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

第五章露娜的爸爸

露娜是我同桌,她个子不算高,圆脑袋上长着浓密的黑发,梳两条粗粗长长的拖到屁股上的黑辫子。圆溜溜的黑眼珠,粉嘟嘟的小嘴,圆鼻头。反正除了身体长一点,在她身上就只剩圆了。我给她起一外号,“球球”露娜也不恼,默认了这名字。

露娜和红叶一样胆小,因为她有一个古里古怪的爸爸。

每逢村里开大小会议,露娜爸都会把大街小巷粉刷一新,用特大号的毛笔在白墙上写标语。“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是他经常写的。

露娜爸是个瘦的干瘪得中年人,不过四十多岁,头顶毛发稀疏,两腮深陷,额头布满沟壑,整张脸只有眼晴还算有神。但总体来说还算精神,常穿一身整洁而发白又打了好几个补丁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常插一只黑色钢笔。蓬松的短头发还真有一股文艺范儿。可有一点他像我奶奶,嘴里常自言自语。

露娜爸在村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文化人。这穷乡僻壤里目不识丁得人在村子数不胜数,好多人连蒸了几个馍都闹不清。所以他很难遇到知心朋友,在乡亲眼中,他说的、做的都很难理解,老乡们也懒得听他细说。他们都把露娜爸当作一个精神病人在糊说八道吧了!

小时候的我,喜欢和露娜看他爸挥亳写哪占满墙的方方整整的字。他边写边说,什么也不误,铃耳细听起来像是背一首诗,有时也念祈祷语,他真有个诗人范儿。大慨有点文化的人,都有几丝神经质吧!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

露娜爸,曾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大学里的高材生,又上过战场。在十年动荡的年代,他娶了一位资本家女儿,就是露娜妈,自己又出身富裕之家。无形被下放改造,不堪经受哪天天游街,审判做报告。刺激的精神失常。

我就曾钻过热闹又密不透风的人群,见露娜爸戴着高高的白纸做得圆锥形帽子,帽子正面写着“打倒资本主义,”。他双胳膊被反捆在身后,粗大的绳子把瘦的皮包骨的他像是又嘞断似的。他项下挂一个大大的黑纸牌,上面有,“批斗XXX”的红字。哪字像鲜红的血,在阳光和人群的双重憎恶下,像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露娜此刻,总会在一个角落,远远偷偷瞄着拥挤有人群,眼里全是惊恐。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而家人又总是拦着不让和她玩,生怕沾污了清白。

好心的老村长,看露娜爸精神恍忽,怕被折磨死。好说歹劝,为他争取了一个免遭批斗的活儿。

疯癫的露娜爸,总算有了一方净土。被安排写标语,哪就是街上那一面面白哗哗的墙壁,它们没有敌意,也没有仇恨和嫉妒。它们是露娜爸的朋友和知己,一切都让他掌控。

露娜说自己爸爸在家,除了吃饭就是看书和睡觉,极少和家里人谈心。这样一个怪人,在我心他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露娜和她爸总在每月初一,十五去学校庙里偷偷拜上几拜。没人的时侯,她爸还会聚精会神看门楼上精美的木雕。

文革后,露娜爸恢复原职。阴云散去,他也迎来春天。他又精神换发,脱胎换骨,从前哪个神精病一去不返,脸上看上去似旧冷峻而睿智。

露娜随她爸坐着接她们的小车进省城了,十里八乡涌来看热闹的人。有的羡慕,有的感叹,还有怪自己有眼无珠,没有早点巴结巴结,许能捞点好处。

挤进人群的我和露娜依依惜别,目送她渐渐远行……

从此再没见过露娜和她爸,

或是地位和环境的改变见了也无话可说了。

第六章亡故的妹子

叔叔的小女儿比我小几个月,婷婷玉立,面如皎月。她叫冰雅,真是名字如人。

冰雅不像我小野孩一般,她甜静而美丽,留着清秀短发,身上的衣服,常常光洁如新。她长着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再配上哪白里透红的脸蛋和一对晶莹剔透而又灵动的眸,真是绝配。

妹妹冰雅是村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性情又好。现在想起来,她有黛玉之貌,宝钗之性情,难得一佳人。可惜了她红颜名薄。

神经质奶奶却在众多儿孙中独独喜爱冰雅妹妹。逢年过节总要多给她压岁钱。

一个班的我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奶奶哪里我自然讨不到一个好脸色。

“瘦儿,奶奶在包饺子,我俩也去学学。”我被妹妹拉去奶奶家。

有妹妹在,奶奶脸上总算有难得的笑容。

“奶奶,我俩给你包饺子好吗?”妹妹撒娇拉着奶奶胳膊摇。

“噢,好!好!,乖孙女,都洗洗手。”奶奶满口答应。

但没包几个,我就被奶奶瞪眼怒骂,对我的劳动成果横挑鼻子,竖挑眼。成了对比妹妹的反面教材。我气不过跑出门去,在大门口上生闷气。

不一会,冰雅捧一捧炒面(我们这儿用柿子炒的面,出门当干粮用)给我炫耀。

“瘦儿,看爷爷给偷偷我的,不让你看见,我给你分点,你去躲着吃,别给爷爷看到了。”

我此刻,恼怒、委屈、妒忌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我恨爷爷奶奶偏心,恨妹妹招人爱。

我愤愤然一边摔手一边说“你好好吃吧!噎死你,以后不要再找我玩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走了,留下一脸茫茫然的妹妹。

自此我不再多理冰雅妹。她家庭富裕,我出身微寒,她冰雪聪明,娇巧喜人,我本泥中鹅卵。你走你的阳关道关,我过我的独木桥。

冰雅抄不上我的作业了,常常从家拿苹果,饼干讨好别人,让别的同学帮她写。我对此置之不理。装没看见,心里怯喜。

终于,恶报来了小升初,她没考上。她以泪洗面,我暗自高兴。从此我俩天各一方,走上不同方向。

由于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姐妹兄弟各奔前程。

所以我住校不再回哪空空荡荡的家。

直到奶奶,爷爷下世。我被父亲硬是拉回家奔丧。

冰雅胆小,生前疼爱她的爷爷奶奶,空棺材都能吓把她得浑身哆嗦。

按当地风俗,理应最小孙女在棺尾跟棺,儿子们前面拉灵,孙子举灵帆抱遗相。

自爷爷躺下世哪一刻,冰雅妹就吓得不敢迈出她房间的门了。无可奈何,父亲求我替她。

“瘦儿,你就替你妹妹这一次吧!你叔叔求我,只是当帮你叔叔。”

“我不去,再逼,我可要离家出走。”

我恼怒转过身子大喊。

第二天,冰雅妹妹找到我,微微含笑慢声细语略带撒娇地推着我肩膀。

“瘦儿姐,以前妹妹不大懂事,惹你生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吧!”

“有什么事,直说,别把我甜化了”

“我实在不敢见棺材,由其是爷爷的,这几天我都整夜,整夜不敢睡觉,一合眼就看见咱爷爷和奶奶。好姐姐,你就替我这一次吧i”

冰雅满脸愧疚,眼里还闪着晶莹的泪花,不由让人心中怜悯。

回身从窗户看到叔叔和爸用心在哪红彤彤的棺上,描着八仙过海。八仙哪衣服和宝器色彩亮丽的得却让人望而生畏,还有哪眼花缭乱的金色百寿字或明或暗散发着浓浓阴森之气。

唉!吧了……如果真让她去,还不吓晕过去。家里恳定会乱成一锅粥的。

“别为难了,看在以往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就委屈自己一次,替你吧l”

其实我的内告诉我,我恨的是她,而是偏心而无视我存在的爷爷奶奶。我去送他们心有不甘,怨意末消。

为了顾全大局,我又一次认了。出丧哪一天,我走在棺后,一滴泪也没。我告诉爷爷你的乖孙女不会送你来了,老天作弄人,你不喜欢的反倒需要送,你不会安息吧!

冰雅没去送丧,但大病一场。

渐渐长大的我俩各自要成家,听爸说妹妹五一出嫁。我出于从前的妒恨,也匆匆忙忙相亲婚嫁。我比她大不会再让她了。早她三天出门,总要出人头第一次。让你们天天拿我和她比。不过事后,才认到此决定太过仓促。用一生去挣强好胜,满足虚荣有点幼稚,也可笑了点。幸得另一伴还能知冷知热,值得一生的依靠。

冰雅书读的少,但人出落的却是天上人间难寻的标致人物。在众多追求者中,相中一个阳光,帅气门第相当的男孩。可和她一样小学毕业就不读书了,跑运输,在农村算不错的男人。

男孩叫石勇,椭圆形的脸形,剑眉,双眼皮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梁,方形厚嘴唇加上一米八的身高,挺拔笔直地安放在长长的脖子下。古铜色的皮肤隐隐透出健壮的肌肉。和冰雅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石勇,打小机灵,是村里的孩王。渐渐长大后英俊的他,成了姑娘们争相邀请的香孛孛儿。可他心早被冰雅勾去了。

经过千难万险,石勇终于打动了叔叔嫂嫂同意了这门亲事,总算抱得美人归。

生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婚后冰雅二年里连生二个女娃,精神压力很大。第三年又偷偷怀上三胎,东躲西臧,总算喜上眉梢。得一宝贝男孩传承人。

三年的孕育,吸干了冰雅的所有精髓,瘦骨嶙峋的妹妹。终于噩耗降临,儿子刚过十二天,她就香消玉碎,结来了她短暂的二十六岁花儿一样的生命,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女。

我们姐妹几个前去吊丧,当医生的哥哥给我们讲述了她离奇的死因

“她死的头天晚上,我梦见咱们家的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而都打闹着在拽一条全身毛色全白的狗,哪只狗看着我眼泪望望。我叫孩子们停手,没人听我的,他们只管拽,最后把狗皮都拽掉了,真惨。”

“哪梦真灵,冰雅不就是属狗吗?”二姐接话说。

大哥接着讲“可不,第二天上午,婶婶就急急忙忙叫我给冰雅妹看病”。

“坤侄儿快去看看冰雅到底咋了,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哭,你叔早上瞧了瞧说感冒不大紧,喝了药,还是叫着头痛。”婶子慌慌张张跑进说。

哥接着讲“我去看了看,摸了摸脉,感到情况不大好,不像感冒。她眼神发呆,问话答非所问,肌肉不听使唤,只是大叫头痛,头快裂了,眼睛满含泪花,乞求似的看着我。咋和昨晚梦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这狗不好,没生对时辰,你爷爷在世就给她算过。命里犯杀,婚育上折阳寿,没想到她真应验了。”父亲一边翻他哪占卜书,一边说。

众亲人都点头默认,独我不信哪邪。

“迷信,没有根据,我里病”我低声说。

他们不理会我,只是都聚经会神听哥继续讲。

冰雅妹夫开车拉上亲人们和冰雅立刻去医院。可偏偏路上堵车,足足堵了二小时,好容易挨到医院,一切的一切都晚了。医生说她脑血管畸形,导致七窃流血,上帝放开了她的手,回天无术。

沮丧,痛苦的亲人们,朋友们早早为她准备后事。

年幼的大女儿,看到整日疼爱她的妈妈,痛苦的大喊大叫,坡头散发,面部扭曲。咋日哪美丽温柔的妈妈一去不返。吓瑟瑟发抖,远远卷曲在角落害怕地偷偷看着她。奶奶让孩子看最后一眼妈妈,孩子死活不恳进前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的冰雅妹今天她的女儿。被亲人吓得不敢近前。

出嫔当天,人山人海,花圈铺满道路,来送她一程的,站了里三层外三层。

妹妹如今再也不和我争庞了,可我都从头到脚,从里向外伤的体无完肤,悲痛欲绝。

六月飞雪,晴天霹雳降落到我们家。冰雅妹走的无限风光,穿上最好的衣服。朋友不惜重金装扮她珠光宝气。她是美的化身,也是善良的种子。让身边沾过雨露的人,无不落泪。

我随着众人沉重而悲恸的哭声,送她最后一程,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脚下泥泞的道路。踩到别人或被踩到,全然没知觉。亲朋们像心被挖去一个洞,外界再没敢扰,个个哭得惊天地,戚鬼神。

送走了冰雅妹,我像一个驱壳,空荡荡的游历人世间,曾经的恨,普经的妒再无半毫分。

自从冰雅妹下世,我和三姐就睡不了安稳觉。时不时她会游过我的梦里。

有时梦到她拉着我说“瘦儿,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家里又冷又显,还没个伴。你陪陪我吧l”

我全然望记她己魂归尘土,只是诉说思念之苦。“妹妹,当初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说吧i,到哪儿我陪你。”

恍然间,瞥见婶婶满脸怒容,训责冰雅妹妹,“你己经死了,就不要打扰亲人,我们知道你苦,可上天安排如比,怨不得别人。”

我猛然醒悟,不对,不能和她一起走,我有父亲,女儿不能丢下不管。我要为亲人负责地活着。

“不能,妹妹,我孩子小,不会让她和我一样是个没妈的孩子。也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孝,不义不是我。”我使命扒着她拉我的手,一边喊着。才从梦中醒来。

没过多久,冰雅再次光顾,这次我明白她意图。再也不给她机会,她恼羞成怒,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我不小心却被她拽住了脚,眼看要被拉进一个茅厕。大喊救命。被丈夫从恶梦中拉回现实。我不明白,曾经善良美丽的妹妹在梦里咋如此狰狞。

连连梦妹妹,而且和三姐一模一样的梦境。父亲迷信,给我俩两包珠砂镇邪。

倒是管用了,从此很少梦到她了,只是有一次,梦中听到她在院子里喊“瘦子姐姐,我要走了,你不用害怕,我还是你的好妹妹,请你代我勤看看我年迈的父母。我为先前的不对,道歉了,对不起了……

第二天,三姐姐说她和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让我惊的目瞪口呆,,我这不信鬼神的也没法参透其中奥妙。许是心有灵犀的愿故吧l

哪天以后,再没梦过冰雅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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