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有人抓住了我。

他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到岸边，我赶紧趴着顺了几口气，转头便要责问哥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救我。却发现救我的不是哥，是小五。

这个小五，聚会开始的时候，我从他身边借道，礼貌地朝他笑了笑，我好像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射出了光芒。然后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他跟别人打听我的名字。再然后，他拿过来几罐啤酒，递了一罐给我，我不喜欢啤酒，没接，他做了个失望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又过来，又递过来，我还是拒绝了。第三次，我还是摇了摇头，他继续递给旁边的女孩子，我对玲说，要不你先接下吧。不久，和他一起过来聚会的马里奥朝我们女孩子走过来，递给我们果味的龙舌兰混合汽水，我喜欢龙舌兰，就接了。

是的，这是个生日聚会，哥的生日聚会，我和玲共同的哥。哥邀请了很多朋友，包括他现在的大学老师马里奥，还有几位年纪更大些的成年或中年男子。

小五就是跟着马里奥同来的。他俩是第一批到的客人。当时我正在洗浴间冲自己满身的沙子，我刚刚独自从海滩漫步回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啊，即使是一个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名气的小海滩。我在海滩上一遍遍地写下莱昂纳多的名字，再看着海水一次次将它冲刷的毫无痕迹，好像能在我心里也冲刷掉这个长得也有点像小李子的意大利男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