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心在天涯
生物学中,将树木生长时因四季变更而形成的圆圈称为年轮,一年一轮,一岁一枯荣;物理学中,也将物体运动后留下的痕迹称之为轨迹,或是笔直或是曲折,人生哪有一帆风顺。年轮记录了我们一年又一年的成长,轨迹诠释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人心就像人生,贵在选择;人生也似人心,没有止尽。
那一年,青翠的小树苗枝杆纤细,充斥着生机与活力,就似一秒的阳光便足矣兴奋整年。也好像那年的我们,背着断系的书包找着各种理由逃学回家,放学的路上追着壁虎满沙丘的逃窜,赶着可怜的流浪猫疯狂的飞跑,偷抱得流浪的狗,却发现无法为其找到家,那些金黄色的沙滩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欢乐,曾经我们努力挖好的锅,费力建造的“家”,早就被新建的房屋压塌。门前的石凳仿佛还能看见我们高谈周游世界,吃遍天下这一愿望的豪气模样!
后来,栽种下的小树苗长大了,已犹如大腿般的粗壮,我们也不在顽皮呆傻,已有了少年那样青涩也沉稳的脾气。谈论的话题已不再是单纯的卡通动画,而是校园边角的传奇八卦,无数次的偷藏课外漫画在桌角之下,无数次的睡觉被老师捕抓,叛逆期的无理行为总让亲近的人心碎牵挂,最初的梦想就是纠结“到底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树在长,我们也在长。
虽然我们的轨迹还是那样相同的笔直,脚尖的指向也依旧相同,可我知道,树到了分叉的年华,我们都挡不住它。
终于,树分了叉,我们各自追寻自己的生涯,执着寻找自己的灯塔。当年的沙滩已被风吹散,沙儿流向别的家,追过的猫已不知去了哪,儿时的愿望也是流逝在高温的盛夏,曾经的动画已被时代封压,旧时的八卦变成笑话,脸上的青涩早已被岁月涂鸦,“北大清华”也只能长叹“想多了吧!”
我们的脚踏过无数的尘粒,熟悉的门已是别人的家,习惯的路只有回忆留下,千言万语的激动到了嘴边只剩寒暄的话,联系的方式也久寻不佳。我们感叹时光的流逝,脚尖的指向却从未变卦,那些走过的路,已遥远的记不清牵挂。
我想,人生莫过于此,说是留恋却从不贪恋。也许,我们会在合适的一天明白“路在脚下,心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