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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出口 (32) 再起风浪

2019-05-15  本文已影响25人  翩然幺女
6号出口 (32) 再起风浪

游立扬无辜被杀害、之前合作无间的两名警员突然被撤换,宇杰开始觉距离真相越来越遥远。

自警局回来以后,他变得越发沉默、消极,甚至不再像从前那样活跃,趁着空闲就呼朋唤友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如今,一档有空挡,便窝在家里发呆,往往一静下来,可以大半天不说一句话,任谁看到他这副样子,都替他着急不已。

“宇杰,凡是往好处想,事情虽然出现了波折,但不代表没有转折。”又是一个没有上课的日子,他闲赋在家,却坐在沙发上托着腮,不发一语的,安霓见状,坐到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一番安慰他。

他没有一丝回应,只是翻过头瞧了她一眼,朝她点一点头,便低下了头,然后陷入无止境的沉默里。

秒针与分针的齿轮相互摩擦着,不停地撞击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随着静默的气氛,放大了它的声响,回荡于空气中。

自他俩再次重遇,他从冷漠恢复以往的热情,而且总能以音乐不停地创造惊喜,让她欣喜连连。

眼前的他,似乎回到了原点,光亮的神采全然熄灭,脸上的冷漠表露无疑,对周遭不闻不问、不言不语。

“唉~”她不知觉地叹了一口气,而他既不皱眉头、不回应也不慰问。

终于,屋子里响起叩叩的敲门声,节奏轻巧且不疾不徐。安霓见宇杰没给予一丝反应,便站起了身子,朝门口走去。

直到一男一女蹋进了门口,她才记起他俩是最近一次约见宇杰的警员。

原本在沙发上坐得稳如泰山的宇杰,终于抬了一下眼眸,一看是他俩,连忙站了起来,迎向他们。

“这次前来,只是要告诉你,杀死游立扬的凶手已落网。”警员C道明自己的目的地。

宇杰立即清醒过来,直盯着警员C,眼神顿时一亮,还显得有所期待。

不过,总不能让他俩站着说话吧?宇杰于是邀请他们坐在沙发上,听他们娓娓到来真相。

“像我同事之前所说,案发现场里搜到的短枪有一组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顾天骏的指纹......”警员C的开场白里似乎隐藏了某些含义。

宇杰当然记得这番话,于是在警员还未揭盅以前,他便迫不及待地说:“是梁东乐?”他看了看警员C,一秒后,再将目光调向警员D。

警员D连连点头,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是的,这回确实不关顾天骏的事。”

“为什么梁东乐要杀死游立扬?难道他不明白就算杀死了他,钱也要不回来的道理?”高利贷素来只认钱,各种手段的威逼也只不过为了索取欠款。

“这事,梁东乐也亲口承认,他确实是有逼着游立扬还钱,但是不成功,中途两人还起了争执,气氛闹得很僵,以至于让他对游立扬怀恨在心。”警员D开始叙述一切。

“为了什么?”这事情变得有点复杂,宇杰已抓不到重点了。

“为了一口气呀......”警员D笑了笑,回答道。

“当天索钱不遂的时候,梁东乐出言恐吓游立扬,而他并没吓到,反击梁东乐说大不了就杀死他,反正梁东乐也不敢,只会像只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恐吓他,实质只是狐假虎威,没种极了。”

警员D 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游立扬不懂得退一步,继续拨撩梁东乐,激起他不满的情绪,还说有种就杀了我,不过恐怕到最后是梁东乐的父母都死了,梁东乐依旧不敢下手杀了他。”

这样看来,宇杰已经明白导火线的源头了,为了咽不下去的一口气,梁东乐把游立扬杀死了。“既然杀了游立扬,为什么会不小心留下短枪?”

“杀了人总会有种杯弓蛇影的心态,那一天早上7点多钟,梁东乐一路跟踪游立扬来到郊外,见四周无人,便将他埋伏。要逃走的时候,很像听到了脚步声,慌忙之下撞到了一棵树,枪便掉了下来。在关键时刻,逃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警员C解答,要不是这一把枪,这件事绝不会那么轻易就破解。

七情六欲伴随一个人于无形,因为它,所以人们才能感觉这世界的善于恶、真与假。只可惜,梁东乐将“恨”无数倍地扩大,才酿成了这起悲剧。

“虽然游立扬意外被杀死,让‘死亡车祸’看起来像是悬疑案,棘手极了。”警员C已了然,沉默中的宇杰对这件事相当烦心。“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抱持一点希望,就算线索如大海捞月般渺茫,我们都不会放弃追查的。”

聊了一阵子,两名警员终于离开了,随着他俩的离去,屋子里有恢复之前的宁静。

这一天,文康起得特别早,天还没亮,他就穿上一身深色的衣裤,及一双黑色皮鞋,然后骑车赶去巧馨的家。

她的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那是洪婉倩生前最爱的花。她还记得,以前母女俩住相依为命的时候,屋子里总散发着一股阳光般的热情。

此外,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小盒子,一到达了墓园,她把花束和小盒子放到洪婉倩的墓碑前。“妈妈,我带了您最爱吃的牛油果口味的蛋糕,祝您生日快乐。”

“不知不觉又一年了,愿您在另一个世界,天天都快乐。您不必为我牵挂,我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愉快,当初答应您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里。”说罢,她朝着墓碑里的相片,扯了一朵笑容。

当她环顾墓碑的周围时,发现洪婉倩的墓地上竟也放着一束向日葵,而且包装精致,还系着一朵粉紫色的花结,十分亮眼。

还是他比我先到,她并感到不意外,会带着向日葵前来祭拜洪婉倩的人,除了她便是顾俊辉了。

曾几何时,她很憎恨顾俊辉,总觉得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十足一个钟摆,犹豫不决、无情无义。

不过,每逢洪婉倩的生忌或死忌,他总会风雨不改地给她带来花束,仿佛在告诉巧馨,在他的心底,洪婉倩是占有一席之地,从不曾改变。

或许是愧疚吧,巧馨心想,却在暗地里,为了这个事实纠结好一阵子。

直到太阳缓缓地移向高空中,阳光洒在大地上,周围开始散发一股暖意。巧馨默默地站在原地,文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眼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他们决定离开。

往前走了没几步,不远处忽然掠过一个人的身影。一件白色衬衫、深褐色西裤、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要不是他顶着一头浅金色的undercut,她肯定认不出他来。

此刻,她的双脚像被钉子定了位,无法动弹,双眼猛追随他的身影,而后停格在一个墓碑上。

那会是谁呢?她不禁探究起来,随着他摘下了墨镜,接触到他的侧脸。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墓地前,双手垂直放在身前。

她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虽然展露在她眼前的是一张的侧脸。可是,她似乎读出他脸上的自责与愧疚。

他在愧疚什么?为谁愧疚?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挪动脚步。直到文康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意识过来。

然而,她不打算离去,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语,一把拽住他的手,再回头观察眼前的男子。

约莫一个钟头后,那男子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巧馨连忙示意文康转过身子。趁着他离开墓园,再静悄悄地赶到那座墓地。“安霓?”她惊讶不已。

想起第一次前来祭拜安霓时,巧馨也曾遇见到他,再串联起刚才的表情,巧馨的头顶直冒起千万个问号。

莫非之前他是来祭拜安霓?他俩认识的吗?他是否很常来吗?他俩是什么关系?他究竟对不起她一些什么?可是,统统都是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经历了那诡异的一幕后,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文康的摩托车停在她家门前,她丝毫没有察觉。

“巧馨。”他拍了拍她紧抱着自己的手背,轻声呼唤着她。

后背的她终于清醒过来,身子不住地颤动了一下。抬眼环顾四周,见到熟悉的铁门,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到家了。

“不好意思。”她赶忙跳下了车,脱掉头上的钢盔,然后递了给他。

“你没事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心里过于难受吗?他想,还是留下来陪一陪她吧。“太阳太毒辣了,就别站在屋外,我们进屋子坐坐吧。”下了车,他牵起她的手走进屋里。

“有事就直说吧,再难过还有我的肩膀给你依靠。”他满眼柔情地凝视巧馨,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她觉得很窝心,心头顿时一暖,轻轻扬起嘴角。“我不是因为妈妈感到难过,其实事情已过去那么久,我早就看开了,只是......”她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我觉得哥哥很像很有问题......”

不知是他多心,还是真的煞有介事,他似乎体会到她话中有话。“什么问题?”只是去祭拜安霓而已,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我觉得我哥和安霓之间似乎另有隐情,尤其当我发现他脸上的愧疚,很像坐实我的想法,所以我想......”

眼睛不止是观察四面八方,而且还能泄露一个人的想法,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猜出她的动机,于是斩钉截铁地阻止她:“他有没有问题,警方会去调查,你千万不要冲动。”

顾天骏那人最不好惹,万一巧馨被发现了,他真不知道顾天骏会如何对付她。在顾天骏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亲情,他巴不得她从此消失。

“不,为了安霓、为了宇杰学长,我一定要去查出真相。”做了坏事总要接受惩罚,她总不能让她的好朋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

“那是警方该要做的事,而你的本分就是与警方合作。”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并不同意,反而觉得他对朋友不够义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宇杰学长和安霓可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狠起心肠,冷眼旁观?”

“我没有冷眼旁观,每一个人自有他的责任,绝不能逾越本分。”

“说你是乌龟、贪生怕死就好了,宇杰学长和安霓真是错认识你了!”她别过头,还交叉环抱自己的双臂,似乎有意隔开两人距离。“我实在看错你了!”

“你不想想自己脾性?冲动、不理性反倒害人害己!”他不甘示弱的反驳。

“说什么也好,我不害你总行了吧,乌龟!”她大吼,然后下达逐客令:“你走,这儿不欢迎你,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她指着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真不可理喻!”他脸红脖子粗地盯着她,肚子里憋着一股怨气,想发泄,却无从下手,只好负气离开。

他的离开,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不一会儿,她听见了一阵摩托的轰鸣声,随着声量逐渐变弱,她的泪水越流越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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