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九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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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冬至日为新冬旧年分界点,不亚于过年的意义,是大日子,所以着红穿红背心短裤红毛衣是必须的,据说可以招鸿运避邪以前没觉得,今年可是不折不扣执行了,但是依然是纷扰不断,似乎注定了这个逢九年的不平常,开局就是兵荒马乱的,而且件件都是与医院沾边的,让人心惶惶,无解的那种。
父亲从当地救护车驶往省城中,正坐在公交车上,脑海中全是最坏的结果,那种牵挂,那种因为自己有点小毛小病这周没回去的遗憾让脑中心中充得满满的。
然后到住院时,对于危险性高的检查又开始纠结做与不做,高龄了能不能承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想得人头都大了。
再到做检查时,守在导管室外时,一面与母亲闲聊,疏导她的注意力,一面手抖得躲到角落里,害怕家人们看到了紧张,心里无数次闪过各种好的坏的念头,也安慰自己现在条件这么好,医疗设备和手段层出不穷,即使是碰上疑难杂症什么的,紧急应对的方法是有的,就在那样惶恐不安中,直到听到广播里响让家属接人的消息,悬着的心落地了。
虽然之后父亲一如的不配合,还是一幅让人哭笑不得的面孔,依然还是说话做事能将人伤到体无完肤的阶段,但总归是这趟院住得值了,调整了药,做了检查,一切指标尚好。
同步,父亲的事落定了出院了,我的检查也提上日程,几乎是无缝衔接,还是坐在侯诊的椅子上,还是等着一场一场宣判,有那么些时候,情绪坏到不能,无法排解心中的郁结,理论上讲大概率是没事,可是心中却无由地担心,害怕一不小心落在小概率事件中。
于是一面云淡风轻地与家人闲聊,一面惊涛骇浪般的自我烦恼,那种感觉忽上忽下,冰里来火里去的,扰得人一刻也不得安宁。
稍静下心来,又觉得有很多心愿未了,有很多事末完成,一时间又飙升到自己帮过很多人,默默地做过很多好事的份上,上天能怜惜我,避佑我闯过一关吗?
直到检查结果出来,指标指向良性,选择大夫评估结果的点上,等待还是难奈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坚强,心智也能立住,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脆弱,不堪一击。
这次逢九年始,注定有很多不确定性,一件一件往过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