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
献给我爱的这个世界
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从小时候记事起就开始做梦。到高中有了梦想,直到现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追梦的路上。这个故事或许是梦的一部分,或许就是整个梦了。
电梯门开了
“我们要到几层来着”
“一层”
“哇,怎么电梯里都是白玫瑰”我看着电梯周围一束束的白玫瑰傻傻的笑出了声。
“这也太多了吧”我还在傻傻的笑着,不过着实觉得白玫瑰多了些,如果简单点会更好。
“到了”
电梯门开了,一阵风吹来,是恼人的秋风,还是醉人的春风,我在思考着。
出了大门到了街上,街上的人很多,太阳浓烈的白天,这样的人数多的有些不正常,我竟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看了看她,她只是在那,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平淡、安静、忧郁、其他。
有位年轻人举着稻草棒,冰糖葫芦高高的挂在上面,在那来回的晃悠。
“吃冰糖葫芦吗”
“不吃”
这时候外卖小哥骑着摩托车过来了,车的型号我看的一清二楚,贝纳利幼狮250,骑外卖这个配置,很高了,车子很惊艳,更显眼的是车子后面还有一束白玫瑰。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我提出了问题。
来往的车辆,以及各色闲杂人等在迅速的穿过,我们在行走着。时间过的很快,一切变化的更快,路上的行人变的匆匆,我清楚的看到目光前方的那辆坦克300已经明显的超速了。
这样的场景我已习以为常,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天就已经在黑了,黑夜就要来了,大家要找屋子住,在里面躲起来。这件事说来话长,从我认识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人们约定俗成,传了几百年。喜欢白天生活的人在白天活动,喜欢黑夜的人在晚上活动;至于白天和黑夜交替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很短,在此期间,街上是没有什么人的。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朋友,他就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如今只是这样的人多了吧。
你可能会问如何区分一个人到底是白天的人类还是晚上的人类,很简单,白天的人到晚上会睡觉,他们要找屋子住,像我们这样;同理,晚上的人到了白天他们需要休息。至于怎样约定俗成,相传,晚上的人见到白天的人,客气的话会把你扔到屋子里,不客气野蛮的话就会让你成为他们的一员,有些人是有信仰的,宁死不屈的例子也有;同理可得,白天生活的人们往往会装的很客气,但会想方设法让你改变你的生活节奏,实在不行,大白天把你捆在柱子上,放在三轮车或者拖拉机的后面,风风光光的在大马路上来来回回,热情的让你晒太阳。
我和她呢,只是这样生活惯了,要找个屋子住,不然的话,晚上不睡觉?或者宁死不屈?估计两个都不行,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一路走来,找到了我们的车子,一辆质朴的老旧大众捷达,我很喜欢这辆车子,它就和我一样,淳朴,善良。
上车,系安全带,打火,发动,一连串的操作让我感觉良好。我没有超速,始终保持在边界线的左边一点,我看了看她,又瞧了眼时间,到先前去过的客栈,差不多。
一路无话,到了“老地方”客栈,客栈的周围还是客栈,清一色的牌子和“外包装”,我是看名字才找到了地方。
我和她一起下车,向客栈的大门走去。走进一看,大门紧闭,我走上前去使劲儿敲了敲门。
“咚 咚 咚,有人吗?”
“房间满了,去别的家吧”里面传来了中年妇女的声音,我很容易就听出了她的年龄,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好吧”
说着,我到旁边的客栈敲了敲门。同样的回答,满了。我又到旁边的旁边几家试了试,连声音都没有了。
天快要黑了,她站在那。
“走,上车”我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嗯”
上车,系安全带,打火,发动,一连串的操作让我感觉非常良好。我超速了,超出了边界线,我看了看她,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这里房子连着房子很麻烦,周围的道路交错复杂,我进了一所院子,院子门口有一条大黑狗,站在路中间,车速太快,我不能够确定我是不是撞到了它,很清晰的听到了它的叫声。下一个路口,转了一个大弯,车速慢了下来,在正前方我看到了一个熟人,熄火下了车。
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原先一起共过事,满脸是岁月的沧桑,我听过他唱歌,那是真实的自我,觉得他很帅,有那么一点点着迷。
“韩帅!”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怎么在这儿,赶紧的,天快黑了”韩帅笑呵呵的说着。
“还有房间没有”我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房间牌号问道。
“有啊,一间400”
“不是300吗?你确定还有房间吗”
“本来是没有的,你来肯定有啊!放心,赶紧进去吧”韩帅的眼神扫过了我的车子,手搭在我的右肩膀上拍了拍。
“好,谢谢啊”
这间客栈连个名字都没有,但我还是付了钱,从韩帅手中拿过房间牌,扭过头时,她已下车了,走了过来。我打开了客栈的门,做出请的手势,回过头,看着外面,在夜幕降临的一刹那,关上了这扇门。
刚进门,门口有序的站着一些人,嘀嘀咕咕小声的说些什么,时而心慌意乱,时而抓耳挠撒,时而气急败环的样子。我有些纳闷,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你好,麻烦问一下304号房间是这边吗?”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开口问道。
“先生您好,这里已经没有房间了,您可以在大厅里待一晚上,如果后续还要在这里住的话,尽管联系我”
年轻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每个字我都明白了,我是很欣赏的。
“这边请”
在这位年轻人的引导下,我们到了客栈的大厅,人视野的范围就那么大,映入眼中的就是世间百态,柔色调的暖色灯光像太阳般洒落在每个角落,一排排错落有序的沙发,横七竖八的人们坐在上面,醉酒的大汉,抹化妆品的女人比比皆是,还有穿着西服拿着电脑在办公的。我看到很多人的手中都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房间牌,我明白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是碰到黑店了。
“我可以说脏话吗?”我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她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艹”我小声嘀咕着。
到一个地方,首先要环顾周围的环境,这是多年生存下来的生活经验。我先询问了服务员厕所还有安全通道的位置。接下来,就是观察周围的人和物,我们最起码需要找一个位置坐下来。
我看到座位上的人都带着一个和一样的房间牌,每个沙发上也标着号码,我想它们是一一对应的关系。我拿着304房间牌,一会儿的功夫,找到了标有304沙发的位置,走上前去,上面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说这里的位置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先到先得,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房间牌,在我眼前晃悠了两下,我看到了,204号。
“走吧”
“嗯”
我们需要找一位熟人或者是大善人,可以腾出一些位置,让她坐在那儿,总不能站一晚上,那是年轻时干过的事儿。
我和她走过很多路,包括眼前的这条路,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我是个幸运的人,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我们的老朋友若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抠脸上的疙瘩。以前我提醒过她的,别抠,别抠。
“你俩怎么来这了”若梦看到我们,傻傻的笑着。
“韩帅啊”
“哈哈哈,他是白天和黑夜的使者,白天人类的钱他挣,晚上的人的钱他也挣。”
“他不睡觉吗?没有信仰吗?不怕在拖拉机上晒太阳吗?”我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有的人睡眠质量很好,睡两个小时就够了,大概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他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他要养家,他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小子”
“怎么会这样,我认识的韩帅…..”
“够了!他已经变了,现实就是这样,你们知道吗?这家店是黑店”若梦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这是家黑店”不知怎么地,我感到有些疑惑。
若梦接下来说,这家客栈房间具体有多少个她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现实会告诉我们这家黑店的房间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她看到了很多,她说就算有空房间也不会给我们这些人住的。大厅的300个沙发位置流动性不大,流动性稍大一些就会继续招一些像我们这样的人。
“为什么大厅300个座位流动性不大呢?”我一眼看出了中间的问题。
“进这家店,就感觉不到时间了,手机手表电脑的时间都会被这家店的装置影响,你只需要一直掏钱续订房间,生活下去就好了。”若梦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看了看时间,一股虚无感涌上心头,突然觉得只是一个数字,自己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旁边的她手中提溜着手机,摇了摇头。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翻了翻随身携带的包,找到了一只机械手表,手表是年轻时候买的,保养的很好,两天上一次弦,我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9点整。
“这个呢?”我把手表拿在手里,准备递给若梦。
“没用的!”若梦一把推开了我的手,手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原先也遇到过,没用的!手表靠不住,你怎么能确定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一直呆在屋子里就好了,续费就好了!这样安全!”若梦看起来更加激动了,甚至能看到脸上的疙瘩红了起来。
“一辈子也没关系吗”
“我要的是现在,哪有什么一辈子”
“那我们的美好呢?爱情呢?生活呢?”我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吸引了周围几个人异样的目光。我想我看起来义正言辞极了。
“这里的人才很多,如果一个人坚持不下去了,找个人结婚就是了,这里有地方,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这里地方是挺大的,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我的眼中饱含着泪光。
“我知道”若梦看上去那么的风轻云淡。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看上去那么的坚强,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知道一切没有办法改变了。
“你说的对,生活还是要继续,祝你幸福。”
我弯下了腰,捡起了手表,手表摔坏了,看样子还能修好,我把手表攥在手中,走了两步,停顿了下来,我在等她。只见她伸出双臂拥抱了若梦。若梦眼中有泪光闪过,但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沙发。101号沙发,我想我很快会忘掉这个数字。
她看到了我,移动着小碎步,小跑着过来了。
“从刚才拿出手表谈话到现在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我现在开始修理手表,你用手机大概记录一下时间。”
“好”
学习是有用的,我的运气一直很好,手表只是零件散了,我很快就能把手表修好。
“多久?”
我看到了,36分,她拿着手机,指了指手机上的计时器。
“现在时间应该是9点38分,不知如今是春天还是秋天,那就浪漫一点吧,春天,春天的日出时间是6点,日落时间是18点,总之,我们下一个6点出发。”
“嗯”
那位年轻的服务员中间来过一次,先生,您好,时间到了,需要续订吗?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望着他一脸世故的表情,拿出了400块钱。
时间到了,我们到了门口。
门口还是有序的站着一些人,还是嘀嘀咕咕小声的在说些什么,看到我们来,非常诧异,看起来更加心慌意乱,抓耳挠撒,气急败环了。
看到他们,我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听起来放肆极了,我收起笑容,义无反顾的径直走到了门前。我们站在大门口,伸出了那只外表干巴巴,心里冒汗的手。
呱哒
一阵风袭来,吹在了脸上,我们闭着眼退了一小步,门开了,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她蹦蹦跳跳着走了出去,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你看,太阳在那!”
梦开口说话了,开心的笑着,手指着不远处的天空。是朝霞的清新,还是晚霞的浓烈,在屋子里待久了,我们还是傻傻的分不清楚。
我望着她,默而不语。我们以为的黑夜,即是光明,没想到,只是这样,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