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人

      每次睁眼都是灰蒙蒙的，窗帘不是太暗的那种，只能透进丝丝的光，很吝啬，很模糊。

      起床，穿衣，洗漱，往包包里塞几包饼干。时间刚好，上班不会迟到一分钟，也不会早到一分钟。

    钥匙扭动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吱呀吱呀生锈的声音，多年的锁应该换掉却还是在没有理由的坚持。

      忙忙碌碌的机械的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客人，仿佛人与人并没有什么分别一样。

      10点，你打过电话过来，“给XX的钱转了没？”

        “嗯”

      “那就行。”

      嘟嘟嘟。。。电话挂掉。

      又接待了几个客人。有试图多问我几句的，都被我不耐烦的语气打消了念头。

      能不能请个长假？一个月？半年？能不能消失一段时间？假装死掉，醒了就再回来。

      “嘿嘿，我是不是有些喜新厌旧？”心跟脑在说，嘴巴听着，耳朵睡着了。

      “我每一次恋爱都持续不久，最长不过5年。到期就开始各种吵各种作各种别扭，然后。。。感情就过期了。”

        “呵呵，又一个5年，相顾无言，冷眼自知。”

      朋友？家人？同事？陌生人？我是哪个圈层的又和哪些有着割裂般的感情？

      存在？毁灭？沉默？爆发？总也在不自觉的撩着泪。。。

    雾霾天，下着雨。电动车在外面都淋透了，但它肯定凉的透透也不发一声。

      多想用霾攒一个球，对着球里喊一声“啊”，然后被霾带走。多想多年前的你，现在对着霾球喊一声“你好吗”带给我听。

      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键盘的声音pia~pia~pia。

    我问键盘“你孤独吗？”

      键盘说“不，你们人类活在闹市里才最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