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文学

一壶水

2022-07-07  本文已影响0人  北方竹子

那年,农场分了地,每到五六月份,我和二姐就跟着母亲到田里除草。

那些田,离家很远,约有四里吧,每天清早,我们骑着两辆自行车,母亲坐二姐的车子,我的车子驮着装农具的挎筐。

离家太远,我总怕渴了,每次下地,我都会带一壶水。那个塑料酒壶很小,只能装一斤水。开始,天还不太热,就不怎么喝水。因此,壶虽小,水却喝不完,有时候一口不喝,临回家时,浇了豆子苗。

母亲就笑我:“知冷知热南来的燕!”

我不置可否,依然每天带水。

那天,中午包了饺子,母亲爱吃咸,饺子馅自然是口重了。

午后下地干活,不好了,没过半小时,我们都渴了,只有区区一小壶水,这济什么事!

那半天,真是难捱,嗓子眼儿干渴,像冒烟一样,渴极了,才拧开壶盖,抿一小口,润润喉咙。我们谁也舍不得多喝半口,就像品琼浆玉液,不忍一饮而尽。

母亲笑道:“今天真上了上甘岭了!还多亏有这一小壶水!”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笑话我了,反而提醒我“多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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