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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天子 第十五章 暗藏杀机

2022-03-28  本文已影响0人  佛来说理

吴大材好不容易逮着个接近宫中人物之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当下赶紧令人置办酒席,为刘进压惊。酒席之间,吴大材说道:“公公远道而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公公尽管吩咐。”吴大材此言本是想套刘进的话,看看他这次出宫究竟要为太子置办什么物件,自己若是能出上点力气,不仅能讨好刘进还能借此入太子法眼,于自己日后仕途大有裨益。奈何无论他怎么问,刘进滴水不漏。吴大材想起数月前恩师户部尚书穆隆曾托人四处找斗犬之事,借敬酒之际又问道:“下官曾闻太子殿下好斗犬,公公此番莫不是找犬而来?若果真为此,下官即命人帮公公寻找。刘进闻言亦摇了摇头,饮了口酒,问道:“适才你等所言周俊家杀人案是怎么回事?”吴大材生怕刘进再次怪罪于他,赶紧将数日前钱杉在周俊家被杀之事叙说了一遍。他不敢说钱杉夺马之事,只污称周俊抗捐,还唆使家人杀钱杉。刘进心道:此中必有蹊跷,那杀人之人莫不是太子?宫中御马都一般高大,太子所骑之马与咱家这匹毛色相似,故而那赵家下人误将咱家错认作杀人之人。想到这里,刘进问道:“那杀人案犯你可知往哪里去了?”吴大材道:“下官接到报案,即派人前往那周俊家抓人,奈何周俊那厮身手了得,那日杀人之人亦凶恶异常,官府人未到之时,他二人并周俊老母已经一起跑了。目前还未知他二人下落。也正因为此,今日才于周家村与公公误会了一场。”刘进又问道:“可曾看清那杀人之人样貌?”吴大材道:“当日晚上那杀人之人直奔死者钱杉,其余人等正与周俊打斗,月光之下没看清那杀人者相貌。只见得好似个少年模样。”

刘进听到此处,更加觉得那杀人之人就是太子洪天照。定是那赵家家奴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太子,才让太子发怒杀了他。当下刘进也不在多言语,心道:只需从周家村出发沿着往苏杭方向一路寻找,必定能寻得太子。当天刘进便在县府中休息,吴大材让人小心伺候。第二天一早,刘进便骑上马带上东西辞别而去,送也没让吴大材送。

刘进一走,吴大材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心道:刘进说出宫帮太子置办玩物,既是要置办东西就该令人帮他寻找才是,为何如此神神秘秘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吴大材越想,好奇心越盛。又想:安王一向对宫中之事十分关注,我莫若将此事告知安王,也能借此讨好安王,图个仕进之路。打定主意,吴大材便让下人备好快马,决意亲自去安王府走一遭。

安王洪稹贵为帝胄,一直觊觎天子之位。他知洪天照不过是个玩鹰斗犬之徒,一向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近来宫中传言洪天照因太子妃之事与至德皇帝和章后闹别扭,被至德皇帝禁足于东宫,他还在心里嘲弄洪天照。吴大材来至安王府,将遇见刘进之事禀告与他之时,洪稹大为惊异,心道:太子既被禁足东宫,那刘进作为太子贴身太监又如何能独自出宫?此事必有蹊跷。于是,当即问吴大材道:“那刘进可曾说要去哪里?”吴大材道:“下官一直套刘进的话,奈何刘进滴水不漏。更不曾告知下官要去往哪里。”洪稹又问道:“那你可见刘进往哪个方向去了?”吴大材道:“刘进亦不让下官远送,下官远远的看见他好像往东南一带去了。”洪稹沉思半晌,对吴大材笑道:“刘进侍奉东宫,既来到孤王地方,孤王必然要多多照应才是,否则日后太子问起来,孤王都不知该如何交代。吴大人此番消息传得及时,孤王有赏。”夸赞一番之后,当即命人赏了吴大材。吴大材心中欢喜,回县府不提。

吴大材既走,安王即命人四处查探刘进去向。更密令人驰书东南野猪隘山贼首领万飞仁、柳中龙,给他二人刘进画像一副,着他二人多加留意,一旦发现刘进下落即掳去山中,必要逼问出他为何出宫,与太子有何关系才是。那野猪隘山高林密,万飞仁、柳中龙据众数万于此山为寇。明里打家劫舍,夺人妻女钱财,暗中却与安王勾结,他日一旦安王举事,野猪隘必为先锋。这也是万飞仁、柳中龙为祸多年却安然无恙之缘由。

万飞仁接获安王驰书,与柳中龙商议后,即着手下山贼百十人,假扮九流三教,肩挑背负下山。沿途四处守望,只待发现刘进即抓上山去拷问。那百十来山贼于山下沿路寻访,初时倒也安安稳稳,未敢轻举妄动。过了三五日,不见刘进踪影,山贼本性发作,开始做起劫掠之事来。这一日来到成士元所在村镇,此处离野猪隘已十分遥远,众山贼不敢在走远了,这百十人一合计,遂于村镇中劫掠了一番之后又沿路返回野猪隘。那日成士元刚好去人家做事,不在家中。傍晚回至家中见门户大开,家器物件俱空。女儿不知何处去了?慌慌张张询问邻里,方知村中遭山贼劫掠,女儿被响马掳去。士元啼哭了一夜。至次日,心想女儿节烈,决不从贼,势必难保,打听知这帮山贼,尽是野猪隘上的。心想不如将空家尽卖,往野猪隘去找寻女儿。主意定了,遂将家产并道士笼箱变卖,共得银壹百两,收拾包裹,穿了草鞋,竞向野猪隘暗访女儿消息。受尽苦楚,这一日来到一山野之处,路绝行人。至日午,行到一座凉亭,意欲暂坐凉亭歇息,忽见亭上先有一面皮白净之人,约莫四十多岁坐在亭干上,一匹白马拴在亭外,包裹放在身边。成士元即上前行礼道:“老汉远路辛苦,借坐一刻。”那人亦起身答礼道:“在下亦是走路过此,不妨同坐。”成士元就解下包裹,对面坐下道:“听足下声音,不似本地人。”那人道:“在下自北远来,老丈声音莫非是此地人么?”成士元道:“正是。”此人正是一路寻太子洪天照的刘进,他因沿路寻访,故此走得极慢。他见成士元是本地人,遂问道:“老丈居住是在城内?在乡村?高姓尊名若何?”成士元答道:“不满足下说,老汉乃距此百里村人,姓成名士元,做个道土。只因先人传下此生活,老汉也习此业,非比江湖术士,籍口骗人,敝处人人见老汉诚实,称为成阿伯。”刘进道:“观阿伯实乃老诚朴实人,名不虚传,但未知何故到此?”成士元垂泪,便把女儿被贼掳去,要来寻访消息之事说明。且问“足下姓甚名谁?为何单身到此?又似远行之状?”刘进不用真名,叹道:“在下刘景,都为着我家公子之故,故受此颠沛之苦。”说罢便谎称奉主命寻自家公子来到此处,顺便将洪天照相貌描述了一番,还问成士元有无见到自家公子。成士元初时觉得刘进口中描述之人与郑元之弟郑德十分想象,又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因郑元、郑德乃是兄弟二人,而刘进所寻乃是一人,生怕误导了刘进,故未开口言说。只叹道:“如此,足下与我俱是流离可怜之人。”二人交谈一番,甚为投缘,刘进道:“今日与成老伯相会,实乃有缘。在下单身远道而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求阿伯同行。寻见我家公子后,寻令嫒若何?”成士元道:“此地距离野猪隘不远,歹店甚多,单行实为不稳。老汉愿同往,既可帮寻令小主,又可顺觅小女。”刘进称谢。二人起身同行,至晚寻店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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