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曰旧日
凌晨。人们通常用通宵达旦来形容熬夜的刻苦工作或是寒窗攻读。太阳还没升起之前的这个凌晨,混入了昨日,模糊不清。我想这是很多人晚睡的借口吧。
爱着夜的迷离,混沌不清,没有边界感,忘记明天早晨被迫到来的明彻和昨天不情愿的清醒,在夜的黑色苍穹下,可以隐藏所有不愿意清明的灵魂。
越到深夜就越颗粒分明。
昨天傍晚旧日的朋友突然微信,异性,言之内容是天冷加衣,要不是我太过了解他,听说的人第一个反应定是向暧昧的正字上斩钉截铁地添上一笔。但是,谁说这遥远的形似暧昧里,就没有半点真诚?
人与人之间不需要约契,就这么各自有各自的悲喜和泪水,各有各的春秋枯荣,一场大梦。梦醒了想想这是几时,何底,想想见不到却不时间很是想念的某人。
说来好笑,小的时候写日记,因为羞涩更因为记不住密码的锁,又怕锁上开不开,怕被人看,又怕无人知晓,就把喜欢的人一贯都标上ABCD,很久以后再翻阅起来,都记不清他们的面目了,故事也不算清晰,甚至连主人公都忘记是谁,不禁总有些懊恼,不知道当时究竟怕的是什么,导致连凭吊的机会都不知所寄者为何人。
可是现在就不再害怕了吗,也不是,只不过诉诸笔端的日记开始有名有姓,不是不再害怕有人知晓了,而是真心觉得,无人再想窥探你的秘密,你以为的秘密,只是种在你后院门户大开也无人愿意走进的花田罢了。
像是绿野仙踪里面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田,孤独地漂亮着。
总有些难过的时候,比如写出来的一些想说的话无人愿意驻足,想告白的人应该不会再相见了。曾经重要的人形不散可是精神上已不能彼此扶帮。这些必经的路,我曾经以为能够绕的过,躲得了。但没关系,除了轻狂,我已经知道坦然。
未妨年少是轻狂。
起笔是元旦,落笔却将到农历新年。涉水渡彼岸,总有人在向我伸出手来,时间过的真是很快。大片大片的日子在浅滩五彩斑斓的石子上哗啦啦一下子流淌而过。风景依稀,好似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