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来了,养生之道需要补肾
冬至到潮汕来吃“茧”
奔赴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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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2 20:55 · 字数 1290 · 阅读 413 · 文海泛舟
冬至来了,养生之道需要补肾
刚接到母亲的电话,说邮了一些冬至茧过来,预计明日我可以收到。看着她用微信发来的图片,馋得我口水直流。
冬至茧,又称冬至饺,是潮汕地区应节的美食之一,是潮汕人冬至当天常吃的一种粿。从外观上看,它的中间和两头尖,有一个初生婴儿的手掌大小,像一只白胖的袖珍企鹅。潮汕有各种好吃的粿,冬至茧是我百吃不腻的一种。
冬至,是潮汕人比较大的传统节日,其意义不亚于春节。一个礼拜之前,勤劳的潮汕妇女已经张罗起做冬至茧的材料。买薯粉、粘米粉做皮,猪肉、蒜仔、香菇、虾仁剁碎做馅料,其中干香菇须提前泡发洗净,再存些鸡蛋备用。
冬至当天,天刚蒙蒙亮,男人和小孩仍在梦乡,妇女们已顾不得寒冷,洗漱妥当后,立即分工忙活起来。经验丰富的老妇人负责和薯粉揉团,偏年长的女人跑厨房炒馅料,年轻一些的,则被叫去搭摆做茧的器具。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是和粉揉团的不二人选,大姑妈和母亲分管厨房的馅料炒制,其他年幼的姑妈进进出出,打打下手。闻到馅料烹炒的香气,听见门外人的动静,已于睡前获悉的我,马上蹑手蹑脚爬出暖和的被窝,跑隔壁的屋子围观。
不大的屋内,立一张矮脚方桌,桌上铺一个大大的竹匾,用来码放揉好的粉团,四周再摆几张小塑料凳,便可迎接包茧的“师傅”们就座。有时,我也扎进女人堆里凑热闹。母亲帮我把两手扑上干面粉,教我如何将一小撮粉团搓圆,再递给大人加工。
在奶奶的教导下,母亲包茧的技术娴熟。做茧皮时,她先在手掌抹点粉,用两个大拇指压住团子中间固定,两边的食指和中指托住底部,再一边用巧劲抖动拇指指头,一边带动粉皮朝顺时针方向转动。很快,一个小碗状的茧皮就做好了。往“碗口”填上热馅、封口,再对准中间捏轧,一只“小企鹅”模样的冬至茧,就大功告成。
包茧时,妇女们围坐成团,有说有笑,家长里短,聊得热乎,忘了寒冷,时间也过得飞快。当竹箅子上排满一圈圈“小企鹅”,就到了上灶蒸煮的时候。
小时候的老家,几乎家家户户有一个土灶,烧柴火煮食。母亲说,这灶最大的用处就是炊粿蒸茧。因它火候够猛,散热均匀,面积够大,不仅每次下蒸的数量多,还能快速熟透,又不比煤气费钱。
每次,我都会守在灶台旁边,眼瞅着热气腾腾的茧儿被端出灶台。负责蒸煮的母亲见状,偷偷拿碗给我装了一个。双手捧着大碗,我鼓起腮帮子把热气吹开,也顾不上洗手,拎起茧尖一点一点地啜起来。咬在嘴里的茧皮软糯粘牙、配上香喷可口、荤素搭配的馅料,在我的孩提时代,称得上是一道节日大餐。
冬至包的茧,拜过祖宗,我们才能食用。每年,母亲包的冬至茧,要摆好几个大竹匾,一部分送给城里的亲戚朋友,另一部分留着自家吃好多天。我喜欢吃水煮的,咬在嘴里,能感到汤汁于唇齿间碰撞击荡。那时的我,每餐可以吃十几个,直至母亲着急地收我筷子,才肯摸着鼓鼓的肚子搁碗。
按老家的说法,吃完冬至茧,人就长大了一岁,然后就可以掰着手指头盼过年了。
如今,离家到大城市里打拼,很难在冬至当天吃到新鲜出炉的茧,但小时候那种浓郁的节日气氛,依然难以忘怀。奶奶年事已高,那些做茧做粿的技艺,全都授予母亲。精力大不如前,近年冬至,母亲做的茧渐少,但她必定留足儿女的份量。
冬至到了,又开始怀念母亲包的冬至茧。
明天,请来我家吃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