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秋天

武汉的秋意是半夜降临的。

前天睡前还觉得凉席难消酷暑，空调要须臾不停地开着。但半夜就被冻醒，身体感到切肤的凉意。起身关掉空调，上厕所，淋浴间的洗发水被吹得东倒西歪，外面在大口地刮着风。

早上醒来，屋子里的沉闷尽消，蛰伏了一个夏天的酷热，终于被一夜秋风吹得干干净净。

晚上在小区散步，秋风四起，树叶婆娑，默默算了算时间，又是一年将至，心里陡增感伤。

秋风吹走了酷暑，也吹来了愁绪。在四季轮换里，春入夏让人奔放，秋入冬使人沉稳，冬入春给人希望，而夏入秋，惹人百感交集。

在作家的笔下，秋天是什么样？

众多作家中，木心对秋天可以说是心心念念。一会将秋天用作动词，说「寒意沁胸，我秋天了」，一会觉得秋天「使人松快得简直想去做件大事」，想趁着「秋高气爽爱自己」。

作家写秋天，极尽温柔之词。

它是轻盈的，思念层层堆积，既轻既重，似「秋山的落叶」。它是清新的，似「水洗过似的，所想的事情都变得清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