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乡村闲话

文/山宝

闲话乡村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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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够，闲话来凑。

这次我们以“闲话”为话题来创作，是太芬的主意。不得不说，能与有共同喜好的人结伴而行，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我习文细算已有整整三个月，光阴越堆越厚，字数也越积越多，文笔却毫无精进，纵使我有烈火般的激情，也快被分裂得只剩些点点火星，就在火星快要被失落拦腰截灭的时候，是太芬的到来使得我心中的死灰继续燃烧。

然而，更为幸运的是，又一个才女站在我希望的边缘上，如果她真是一个喜好行文者，我希望她能尽快让我一睹她大作的风采，也好除我习文路上的孤寂。

我不必怀疑三人行是否必有我师，因为她们都是吉大的高材生。羞愧的话不说了，配不配也不管了，只道幸甚！幸甚！

“闲话”这个词，在我认知的范围，我认为它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意思，一者是人们除了说正经事或要紧事之外的一些闲谈话语，二者则是指不好听的话。我们在做某件事的时候，经常会说‘不要让别人说闲话’，这里的闲话就有指话不好听的意思。

太芬选择这个话题，我大概能想到，她当时肯定是想到了后者。我已经见了她写的两篇文章，大多寄于世理，阐发人机，与我的风格近乎趋于一致。而我的文章大多太过阴暗，还有些晦涩，为多数人所不喜，所以这篇文章我果断选择放弃后者。

原因之于，有些人机深挖不得，浅埋也不妥，就像做人要做得糊涂一些，所以写文章自然也要模糊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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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论大道，布衣谈闲话。

要说人们平时唠嗑的闲话，最有趣，也最朴实的应该属乡村闲话。

在乡村，非农忙时，男人们就三个五个聚在某人家里，每人泡上一盅浓茶，桌上摆两包纸烟，围炉而坐，从某家的娃儿开始话起，说他们孩子的学业，事业和婚姻，说完自己的娃儿，再说别人家的，其间必然少不了点头赞美，摇头否定和进行对比，若是自家的娃儿不如别人家的，就把声音压低，无奈的长叹一声，以‘不信话’三个字赶忙结束话题，若是自家的娃儿胜过别人家的，那就有说不尽的话题，声音铿锵有力，唾沫横飞，完全忘记手里的烟头已要烫到手指。

男人们还谈每年的收成，从山上的庄稼的长势开始说，从长势预判一年的收成，若是受了庄稼受了天灾人祸，也免不了要摇头叹息，若是看着庄稼的长势很好，满足的神情立马爬上土黄色的脸颊，双眼眯成一条细缝，仿佛已经看到了粮满空仓。

当然这只是乡村男人们的闲话，而乡村女人们闲话也别有一番景致。

冬天，庄稼入库，牛羊满山，太阳远远的躲在天空，偷偷从云层里透出一缕缕惨白的柔光，这是女人们的福音，只要哪家的墙根脚还有这种惨白的柔光，她们就会拿着针线，或是鞋垫，或是针织毛衣，纷纷聚拢，沿墙根而坐。

这个时候她们手里的针如水中的鱼，轻巧快速的在手里游荡，同时嘴也不能闲着，她们有说不尽的家长里短，若是说到可笑的话题，她们就会一齐哈哈大笑，笑声豪迈而直爽，这些曾经如花似玉的女人，现在已经有了男人的气息。

她们也会悄悄的讨论男人，但不会特指某个男人，是泛泛而广的男人，说男人们的样貌，说男人们的魄力，若是说到隐私，——也许这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她们会低头隐笑，会显出自己很讨厌说这种话，但她们绝不会终止话题，往往会有一两个人带动这个话题，仿佛自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红娘子。年长一些的女人会说自己的过去，年轻的少妇红着脸，扭过头，但耳朵却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女人们有天生爱说话的特性，所以，只要有两个女人在一起，世界是不会安静的，不然怎么会有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样的说法呢？

男人们有男人的闲话，女人们有女人的闲话，但男人和女人之间却少有闲话，因为他们都怕闲话背后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