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山旅店
作者 王守礼
了结了冤鬼张建辉的案子,我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些惬意,因为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太有刺激性了。于是,我又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一天傍晚,我赶到了一个叫“获鹿”的古镇。
获鹿古镇坐落在太行山深处。四周是蜿蜒连绵的大山。只有一条像蛇似的省级盘山公路从镇边蜿蜒穿过。小镇离县城足有七十华里山路,因太偏僻,又加上山高林密,几年前才刚刚通了电有了电灯。
我到获鹿古镇,主要是看一处正在修缮还没有正式开放的一个叫抱犊寨的千年古寨。这个古寨在获鹿镇西三十里的一个很大的山头上。山头上有个方圆三里地的平地。平地上古树参天,有很多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一个古老的道观更是远近闻名。传说这儿曾是个古战场。当年刘邦的手下淮阴侯韩信在背水一战战役中曾在次驻兵。抗日战争中八路军冀中军区司令部也曾在此驻扎,甚至还在此歼灭了日军一个大队。更为让人感兴趣的是,野史上还记载了闯王兵败后曾带了许多珠宝和护卫在此躲避。
一大早,我开车从旅馆出来,问了一下旅馆门口等活的一个三轮车司机去抱犊寨的道路,然后开车直奔抱犊寨。由于古寨还属于正在修缮没有正式开放,景区也没有顾得上修通通往景区的公路,所以道路坑坑洼洼非常难走。虽然才三十华里的路程,但我走到抱犊寨脚下时已是中午时分。山脚下还没修好的停车场停着有数的几辆小车,也有很多熙熙攘攘的游客四下穿梭。停车场四周有几家山味小饭店和几家简陋的小旅馆。
停车场已有两个人开始收费。无论车存多长时间,都一律交十元。我存好车便随着游客向进口走去。虽然古寨还没有修缮好,也没正式对外旅游开放,但售票处却已对游客开始卖票了。每个人每张票二十元。有几个游人问售票处,没正式开放为何要售票?售票处卖票的是两个漂亮姑娘,脸色冷的像冰箱里刚拿出的冰激凌。有一个姑娘说,没开放才卖二十元,开放了卖五十元。现在的游人都是为找便宜才没等开放来旅游的。
售票处旁边贴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记者可以凭记者证免费。我从挎包里赶紧拿出作家证递进售票处。两个姑娘交换着看了半天又把作家证扔了出来说,“作协证不行,得是记者证。”我笑笑说,“姑娘,这作家证比记者证级别还高呢。作家是写小说的,记者只是写新闻报道的。”
“不行,我们只认记者证。”一个姑娘说。
我无奈的掏出钱只好买了票跟随着稀稀拉拉的游客进了景区。
工作人员正在修建往山上攀登的山路。山路宽窄不一,一会儿陡峭,一会儿和缓。路旁长满了荆棘和长了刺的荆槐,伸在道路上的乱树枝不断勾挂着游客们的衣服。
这座山叫莲花山,到处是陡峭的悬崖。上山的路都是围着山和缓的地段修的,山路像条银白似的绸缎绕环绕着莲花山,而这些游客就像掉在绸缎上的一粒粒黑芝麻。
我登上山顶南天门时,天已黑了下来。有好多和我一起登上山的游客都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都得住在山顶上了。好在山顶上有一家两层楼的小旅馆。虽然谈不上豪华,甚至还非常简陋,但至少在夜里能为精疲力尽的游客挡风遮雨。
旅馆院子很大,黑咕隆咚的,两层小楼外墙是用水泥磨面还刷了一层蓝色的涂料。这个旅馆和还没修缮好的风景区非常匹配,都一样看起来破漏不堪。我想,等风景区修缮好对外开放后,它会和崭新的风景区非常不和谐,这个旅馆也迟早会被拆除。
旅馆是两个长得粗壮高大的年轻男人开的。这也显得非常的不和谐。按一般惯例,旅馆登记处即使没有天仙般美丽的女人站台,也得有一个看上去惹人眼目、再不有个歪瓜裂枣似的女人也顺理成章呀。
一个胳臂上长满了黑毛的男子领着登完记的我向我的房间走去。
懂玄学和江湖老道的人无论住大小宾馆都有一个忌讳,那就是不住靠边和房间数字不吉祥的屋子。靠边的房间都阴暗潮湿和安静,不干净的东西往往会选择这样的房间住进去。按江湖道上说,靠边的房间不安全,偷盗抢劫的专挑这样的房间来作案。
真是可惜,上下两层楼除了楼下最里面那个房间空着。其余全都被夜晚赶不上下山的游客住满了。没办法,我也只能在这个房间住下来了。
那男人给我打开房间门,放下暖水壶,然后摇着肥大的屁股走了。我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羊膻味,我差点恶心的呕吐出来。我把门打开,走进屋,把屋内大灯全部打开,把床上的被褥拿起来抖了几遍,又去厕所用水把马桶冲了几遍,然后才关上房门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我刚才做这些是有一定的道理。打开房门,把屋内灯全部打开按亮,是让有住在屋内的脏东西无法在屋内躲避。如果是住在床上,抖动被褥就会被从床上抖落下来。脏东西们一般大都会躲在厕所马桶里,冲几次水便会把脏东西冲跑,最后屋内干净了关上门大吉。
洗漱间连个洗澡的喷头都没有。我只好接了一盆凉水往身上浇了几下,把一身臭汗洗了下去。从包里拿出几根香肠吃了,喝了几口热水,便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时,一阵若隐若显的女人哭声把我吵醒。我听了听,好像是窗外,我因太累太困也没去理会。便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自己的。我想或许是哪个游客夫妻俩生气。
正在我睡得香甜时,我房间的门被人重重的敲响了。我看看扔在床头一边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后夜两点钟。在这里我没有熟人也没有朋友,谁能在半夜里来敲我的门。我生气的问,"谁?'
外面有个急促的女人轻轻说道,“大哥,快开门救救我。”
我听她的声音很迫切,虽然心里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圈套 ,但我还是穿着短裤拉开了房门。
门一开,便有个长的非常漂亮、全身赤裸的年轻女人猛然闯了进来。她进屋后便惊慌的关上了房门。
深更半夜,一个赤裸女人跑进别的男人房间,我觉得这女子绝不是什么好人,再不就是和别的男人在给我玩“仙人跳”。所谓“仙人跳”,也就是这女子光着身子在我房间,一会便闯进来几个男的声称这女子是他们哪个的媳妇,然后便开始要钱讹诈人。
我火气腾一下燃了起来。想不到玩这下三滥的手段玩到我头上了。我伸出手在她脸上就是两个耳光,骂道,“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从窗子里把你扔出去”
这女子一听,一下子跪在我面前,眼里留着泪说道,"大叔,请你救救我。”
刚才她没有进门时, 不知我的年龄,喊我大哥,现在看到我已是中年人了,便又改口喊我大叔了。
她全身皮肤嫩白,身材也丰满性感,只是神情显得非常疲惫不堪。 她的牙很白,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牙闪着璀璨的光。“大叔,求求你把我藏好,否则我被人抓回去命就没了。现在情况太急,我一时半会儿也给您说不清。”
这时,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接着,房间的门被人突然给打开了。随后那开旅馆的两个粗壮大汉闯了进来。
我无名火燃得更旺。我骂道,"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半夜三更的,还让老子睡觉不?谁让你们俩私自用钥匙打开我房间的?滚出去!”
那两个男人的反应出乎我的意外 ,对我的出言不逊不但没生气,而且还给我点头哈腰赔不是。”实在对不起您了,我家属精神有毛病,是我们没看好,半夜三更跑出来打扰您休息了。真对不起。“
两人架起那赤裸着身子的女子就往外走。那女子挣扎着大声吵闹着 。一会儿三人的吵闹声便消失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一个漂亮女子精神上如果没有问题,谁会光着身子在别人的房间到处乱跑呢。
我关好房门又躺下了。 可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老半天,一点睡衣也没有了。那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和她那哀求的目光又在我眼前不断浮现起来。
突然,我觉得事情不对,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目光应是迷离或呆痴的。这女子的目光分明是清澈纯洁明亮的,而且,她的眼睛就象一只被惊吓了的羊羔,可怜而又无助。
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有问题 。我赶紧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来到登记处,只看到一个男的在那坐着抽烟。见我过来,眼睛里冒着狠狠的凶光。
我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他狠狠的把烟蒂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踩灭。他用不耐烦的语气狠狠的道,“我给你说过了,我那伙计的老婆有精神病,今天突然犯了病跑到你房间。你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
我说,”我能不能在见你伙计老婆一面?”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我伙计把他老婆连夜送下山去医院治疗了。”
也许是我俩说话吵闹的声音大了,近处的几个房间的住客打开门走出来开始埋怨我们。
我觉得这么明着也问不出什么情况,也只好作罢。怀疑归怀疑,毕竟我没抓住人家什么把柄、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我只好扭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天亮后,我去旅馆小吃部去吃了碗泡方便面。
两个男人都在。昨夜说送老婆去山下医院治疗,看来是胡说八道。因为山高路远,他不会这么快就能赶回来。我吃完饭,在院内四下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蹊跷的事情。便只好先背起包去几个景点观看。
整片山全称为莲花山,这个山头叫抱犊寨。叫抱犊寨的缘由是,抱犊寨山顶是平的,方圆几华里,山顶上水草肥美,土地肥沃,但山势陡峭。牛羊走上来都很费力。古时候,住在附近的百姓,为了养牛,只能抱着小牛犊攀登上山,把牛犊放在山顶上,等牛自己长大后,在上山把牛赶下山。时间一久,这座山被人们叫成了抱犊山。后来古代很多军事家曾在次驻扎军队,修了很多军事设施,也遗留下很多城墙古寨,又被人们称为抱犊寨。
我登完一段古老的旧城墙,便想去一个刻满了佛像的山洞去照几张相片。这个山洞在一个悬崖边。还得穿过一个一线天的狭窄山口才能到达洞口。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处跟踪着我。我四下看看,却又看不到有可疑的人。我冷嘲的笑笑,只认做是自己多疑了。
一线天很是狭窄, 只能容一个人横着通过。一线天里面光线很暗。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就连地上的草也是长得黄黄的没有一点生机。
我正在一线天下面行走,突然听见头上有石头滚动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几块碗口大的石头从一线天山顶上滚动下来,速度非常快。
我顾不得多想,赶紧几个箭步前跃了 几米,那几块沉重的石头重重砸在我身后,把地上砸出几个深深的大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被那几块石头砸中,我此时怕已成了一堆肉酱。
我抬起头往山顶细看,恍惚间仿佛看到有个朦胧的黑影在山上晃了一下,随后便不见了。
从发生的事态看,这几块滚落的石头是人为的,也说明是有人要偷袭我,要置我于死地。
在这远离家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会有什么仇人。我一向做人做事光明磊落,绝没有要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可是刚才自己确实遇袭了,我想来想去对于自己遇袭的事情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开车去哪都是临时起意的,有人跟着我来旅游区害我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到旅游区后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要害我。我把自己从上抱犊寨后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象演电影一样让它在我脑子里一幕一幕映现出来。
我终于恍然大悟。事情一定出在旅馆里。昨夜的奇遇背后和这个旅馆里一定隐藏着什么大的秘密。今天想置我于死地的一定是旅馆的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
我咬咬牙,今晚一定要把旅馆的秘密给他全部揭露出来。
天黑了,我才回到旅馆。我在别的小饭店吃过饭,在一个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我想好了,现在开始,我不在喝旅馆的水,也不再吃他们的东西。他们既然要害我,说不定在我外出时,早已打开我的房门,在我暖水瓶中放了安眠药或毒药一类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肩上的探险包,我把房间四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屋内有人进来过,房间的东西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特别是我床头的被子,有被人打开过又折叠好了的迹象。
我当兵十几年,养成了军人的生活习惯。我直到现在还有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习惯。我出门时,被子叠得方平齐整、有棱有角,而现在,被子就象一个懒汉起床后随意折叠了下扔在那的。
被子既然被人动过,这就说明他们在我被子里放进了什么东西?
无论放进什么,也一定是能置我于死地的东西。
我被袭击后,就下决心今夜一定要挖出旅馆到底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回到旅馆停好车后,就从后备箱里把自己的探险包拿到了房间来。探险包里装满了我探险必用的全部工具。我今夜行动绝对离不了它们。
为了预防不测,我从探险包里拿出一把长柄雨伞。我把伞半张开,使它张开的段面正好护住我的身体。我左手拿伞,右手握着我那把七星宝剑,然后用伞前面的鉄尖头去慢慢挑开我的被子。
突然,从被子里箭射般弹跳出一条毒蛇。毒蛇的身体落在伞面上,张嘴咬破了伞面的油布,尖利的牙齿咬住了雨伞龙骨。我细心看看,原来这是一条毒性无比的剧毒蛇五步蛇。人被这种五步蛇咬上一口,人走不到五步便毒发身亡。
如果不是我有十足的防备开始就用半开的雨伞挡住我的身体,那毒蛇恐怕现在咬住的就是我的身体。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那雨伞护住自己的身体,自己是否能躲得过那毒蛇的致命一击。
我左手把雨伞翻转了一下,使毒蛇的身体耷拉在空中,我右手飞快的挥起短剑,一下子把这条毒蛇拦腰斩断。蛇头和蛇尾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看来他们真要加害于我。白天想用石头把我砸死在山里,晚上还要用毒蛇咬死我。他们为了害死我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其心何其歹毒。
从屋内把门锁按上保险,外面用钥匙是打不开的。这样也好,他们以为我会被毒蛇咬死,今夜会对我毫无戒心。这无疑对我今晚的行动也有了很大帮助。
快到午夜时,我的房门被重重敲响了。我知道,这是两个家伙来试探我是否被毒蛇已咬死。我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对于他们的敲门我视若无睹。
两人敲了半天门见屋内没动静,便轻快的哼着小曲走了。我知道,两个家伙后夜夜深人静后回来处理我的身体。
凌晨两点至三点,是人们睡觉最为沉稳的时候,小偷盗贼也都是选择这个时辰作案。
我从包里拿出一节足有十几米的粗绳索,把一头绑在桌腿上,另一头扔出窗外。我从包里拿出一枚微型手电筒和一根小撬杠和一节几米长的绳子带在身上,然后扒着绳索从窗子下了二楼。
旅馆院子很大,夜色很浓,看不见一点亮光,到处是漆黑一片。旅馆大门早已关闭,门上还锁了一把大铁锁。登记处天花板上有只暗淡的灯光,微弱的灯光下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躺在吧台里面一只床上发出重重的鼾声。吧台旁边有个木门,木门敞开着,登记处的灯光折射进屋里,朦朦胧胧看到另一个男人躺在一只单人床上,人的鼾声和电扇风叶旋转的声音混合着传出来。
把整个旅馆几乎全转完,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现在还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晚上跑我房间去的女人现在在哪?或者说被囚在哪儿?旅馆里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
我正站在院子里四下巡视,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丝亮光透出来。这亮光其实很细小,但因为是在漆黑的夜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慢慢向这亮光摸去。
走下一个斜坡,又走了几十米,在几颗大树掩映下有一个铁门,那亮光正是从铁门缝里透出来的。有铁门却看不到房屋,我拿出微型手电筒打亮四下看看,原来这儿是个山洞,铁门把山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夜里,很难发现这透出来的亮光。
铁门上上着一把拳头般大小的铁锁。那两个男人在登记处睡大觉,我可以放心打开铁门进去。不过我还是不敢弄出很大的响声。
我把撬杠伸进锁子一用力,锁子被撬开掉落在地上。我打开铁门冲了进去。
这个山洞是个天然山洞。洞内空间并不宽大 ,大小有三十平方米。靠里边有一张石块砌成的大床。床上铺了一层干草,干草上铺着一只床垫。床垫上一只被单子脏的象从泥土里拿出来似的。
不堪入目的是 ,那曾经哀求我救她的姑娘,此时正赤裸着身体,被脚镣手铐和几条铁链囚禁在床上。她长长的头发四下散开,脸上和身上脏的象刚从泥水里捞出来。她的嘴被几道强力透明胶布缠着。
她看见我,身子和头左右摇晃起来,她是在求我赶紧救她。我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便赶紧过去解救她。
我刚把她嘴上的胶布撕开,脚上的镣铐撬开,正要撬她的手铐时,山洞的铁门被人狠狠踢开了。我扭头一看,刚才还在登记处睡大觉得两个男人气冲冲闯了进来。
俩人一个手里拿着菜刀,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拆骨刀。两人刀上都还沾着一些碎肉。刀在灯光下闪着森森的瘆人的白光。
不过还好,我手里总算有把撬杠还能防防身,在如此狭小的空间,自己武功再高,和两个年轻手拿凶器身体强壮的棒小伙子空手搏斗,武功再好也发挥不出来。
两个人都只穿着一条短裤,裸露着的胸肌、胳臂、大腿肌肉非常发达,看起来体格健壮无比。
两个人进来后把铁门在里面上死了。 一个狞笑着说道,“白天没把你用石头砸死,毒蛇没把你咬死,你小子命真大,不过,今天你是躲不过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两人大吼着挥刀向我扑过来。被囚着的女子吓得惨叫一声卷缩在床头边哭泣起来。
我退到山洞一个旮旯里,面对两人,这样自己不会腹背受敌。
拿拆骨刀的在左,拿菜刀的在右。拿拆骨刀的稍微跑得在前,挥起刀就向我胸口刺来,我用手中的撬杠一挥,他的刀被我拨开,我挥起右脚,正提在他裆部。他惨叫一声,刀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裆部呲牙咧嘴坐在地上凄惨的嚎叫起来。
拿菜刀的凶狠的轮着刀,一刀刀往我身上招呼着,我一边躲闪一边用撬杠抵挡着。菜刀带着破空之声贴着我身子不断砍落下来。我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进攻。在他的刀又一次砍空之机,我瞅准机会上前,贴住他的身子,右腿伸进他两腿之间,两手按住他拿刀的胳臂,使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八极拳有一个著名招式叫“贴山靠"。我把全身的整体力凝聚在一起,右胯和右肩猛然发力,便见对方身子象长了翅膀一样腾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坚硬的石洞墙上。他的身子撞在石墙上,又被反弹摔在地下。菜刀也被摔得掉落在山洞角落里。
我先把刮骨刀和菜刀拎在手里。往俩人身上各自踹了几脚。见两人确实伤的再也没反抗的能力了,我拿出腰里的绳索,把两人象粽子似地捆起来,我这才敢去给那女子打开了手铐。
女子哭着给我诉说了原委。
这女子原来是一个单独来抱犊寨游玩的旅客。因为长得漂亮,被这两个开旅馆的好色男人看中。那天住进旅馆的夜里,她喝了旅馆水瓶里的水,结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过来时,就被囚禁在那山洞里。后来,那两个男人每晚都来轮流折磨她,把她做为性奴虐待她。她在那山洞里被囚禁了两个月。那晚,两个男人都喝醉了酒,给她打开手铐脚镣把她轮流性虐后,忘记了给她带手铐脚镣,她偷偷跑出了山洞。因为没穿衣服,地形也不熟,结果跑到了我的房间。
我把身上的短袖背心脱下来,让她遮住了下体。我搀扶着她走出山洞,把两个被捆着的男人扔在山洞里,然后从外面锁死了铁门。
扶着女子来到我的房间,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让她赶紧报了案。
等她报完案,在我房间里洗漱了一下身子,我拿出我一身宽大的衣服让她换上了。
天刚亮,几个警察便赶上了山。问完我和女子的材料,留下两个警察等住宿游客退房后便准备封了旅馆,其余几个警察带着两个捆着的男人下了山。
这个女子叫李威,大学生,学校放假回家路上听同学们介绍了抱犊寨的风景,这才临时起意独自下火车来看风景,结果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在她再三恳求下,我只好开车把她送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