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
看到孩子,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想要写的东西,是关于自己童年的回忆。
上个月,老妈还在上班,就在小时候住的地方,里面有个农家菜馆。老妈在那里做服务员。离娘家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吧,却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
我决定再走去看看。于是骑着电动车兴冲冲地过去了。娘家在山头,进去里面也能说是依山傍水,但并不诗意。
娘家的隔壁邻居是一家三代人,老人有三个儿子,大儿媳偶尔和老妈说话,但她和大伯母最好。只是打个照面罢了。她生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最大,叫阿英。只大我一岁。小时候住在山里头,出来买东西吃,常常招到他们姐弟三的拦路。俨然像个土匪团伙,只有给吃的才放过去。大概上小学吧,父亲又搬厂了,我才从山里头出来,搬到了山外头去了,从此一住就是二十多年。但和阿英不怎么来往,虽然为同龄人。
阿英家再进去有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这是旧水厂的大门。进去里面,石板路上杂草丛生,最醒目的是狗尾巴草,随风飘扬。水厂依山而建,左边原本郁郁葱葱的青山被挖得满目疮痍了,右边有两栋六七十年代的房子,是水厂的公寓。两栋房子结构呈九十度,房子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四层楼房依然有三三两两的灯光在闪烁。楼房外栽有两颗桂花树,桂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沁人心脾。钻进你的鼻孔,扑进你的心里,馋得你大口大口地吸气。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地上像铺上了一床洁白的大棉被。记得夏天到了,常常去摘几朵,插进头发里做装饰,放在书包里做香馕。
再进去这条小路,水泥路上沙土飞扬。二十多年了,里面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有条岔口,分成两路。岔路口的左边是旧水厂的后院,空荡荡的,已经废弃了多年,四周杂草丛生,爬藤的植物显得特别青翠,攀着墙,努力地伸展着,枝藤与清冷缠绕着,遍布整个墙,用自己的躯体,固执地守护着这个院子。岔口的右边便是我曾经生活过多年的地方,已是物是人非。这里曾生活过四户人家,我家和姑姑家合资办厂,有一家靠养牛和种茶树为生的农户,生了三个女儿。和她们玩的很好。常常屁股屁颠的跟着她们的爸爸和她们一起上山采茶放牛。其实就是玩。印象最深的是在人家的坟墓里玩石狮子骑。还有硅铁厂。经常能看到小型叉车叉着一袋袋黑色的袋子运来运去。搬走之后,硅铁厂规模一下子就壮大起来,占了所有的地还扩大许多。母亲摆摊卖油条时,我曾吆喝进厂等着工人买油条吃。多年以前,这家硅铁厂也倒闭了。
沿着左边这条小路,抬头仰望,程亮的红色油漆木门中间醒目地写着农家小院四个鲜红的大字。石子铺路,大概要再走进五十米,农家小院依次整齐地摆放着摊开着的一次性红色塑料桌布的圆形餐桌,看似一片喜气洋洋。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在整理摆放餐具,眺望母亲不在她们队里,我最后没有进去。只是在周边溜达一圈。小院对面是一片农田。简单的用破木板和五颜六色的碎布围成一个圈。
再过去,因为这一带都是山,曾经有个采石场。轰隆隆的机器运转个不停,一辆辆拖拉机装运着沙石颠簸颠簸着进进出出,路上洒满了尘土。如今进去,还是有车陆陆续续从那条被雨水冲刷的泥泞小路经过,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车轱辘痕迹。那运沙车已是体型更大的后八轮车了。。
右边这里我曾生活的地方,用围墙围起来,宛若一家家农家大院。有几间也荒废了。围墙马路边对面用铁板围着,要成公园。
听说娘家也要拆迁了。我有点难过。有些东西需要和过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