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命的主宰,成为真正活着的人
学生没钱用,有人会想到打工,兼职。
很多学校的学生都很流行兼职,其实那个时候我国还没有那么流行兼职,尤其是僻远的兰州的学校。
当然,有资助、有奖金,其实还好。
虽然不敢花钱大手大脚。
对于贫穷,我没有太多抵触,甚至我不止一次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什么命运之类的话语。他们那种年龄比我迷信,耳熏目染,我不能说我一丁点迷信思想都没有,我只是没有那么崇拜未知的力量。
力量来自于自身的才可以使用,其他的迟早会失去。
很多来自于外界的力量,得不偿失。
可惜,就像迷信,那大多时候也是迷恋、痴望来自于外界的力量的赋予。
再比如人脉,它也是更普遍的外界力量,中国式人情关系,本质上是一种自古流传的古老弱势文化的残渣。
现在,随便走在街上,都可以感受到这类弱势文化,莫名地有些悲伤,我悲伤地是很多人口口声声喊着自律自强自爱,可惜很多人压根不爱自己,深夜喝酒抽烟、KTV大声嚎着歌、酒吧相互试探肆掠着体液和激素、办公室大发雷霆、家里有矛盾就不平和沟通商量而选择吵架,如此种种怎能说自爱呢。
再说自强,喜欢取巧走关系、即便不是逢年过节也给人送礼、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奉承话,看到别人表现好就嫉妒、贬低、背地里说他人坏话,如此之类,既没有强大的心灵境界,也追求最直接的自身强大来打败或者获取自己想要的财富、地位,而无形之中充满了对别人的惶恐和害怕没机会以及失去的弱者心理。有人还自我安慰,他说假如我不这么做,我不这么说,别人做了、说了,想要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了。其实,他不懂得,不强大,哪怕一时之间获得了超出自己能力的无形或有形的事物,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失去,会失去得更多。连本带息。
自律就不多说了,很多如今连自己每天用多次时间智能手机,用那些软件都不能好好的控制,这类人是不够自律,更不要说坚持看书阅读,锻炼身体了,做善事公益之类的自律了。
当然,我并不是反对人们的享乐和花时间、花钱。人有时间,赚了钱当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又节制、有原则底线、有道德约束、有对人对事的尊重和敬畏。
不认识到自己的力量的珍贵和自己的命怎样驾驭的人是白活的,算不得真正地活着。
说到底,我不相信太多来自外界的力量,又拿迷信来说说,那时候我的村子里的老人信命,他们认为每个人都是出生之后就了命运的枷锁,这是上天的安排,甚至可以称之为惩罚。他们认为枷锁很坚固,仿佛万年寒铁,挣不脱,斩不断,十分沉重,一生一世在身上戴着。
我不相信他们这些老人对命运的认知,甚至我不相信有命运这回事。
但我或许信命数,命数可以理解为一个物理量,也可以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量化的科学综合概念,命指生命,我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极限,从生到死,放在时间轴这条无限长的直线(当然也可以是曲线),只能是截取的一个线段,线段的长度就是数,因为针对的是一个生命,一个物体,那么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数,而是一个透露着变化可能性与不确定性的物理量。
它可以量化,用科学的种种科目来分门归类来量化,试验。所以,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量化的科学综合概念。
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基本上就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的生命,生命的轨迹,生活的姿态,心灵的状态,思想的变迁都只由自己来决定和改变。
做自己的命的主宰。成为真正活着的人。
那时候,我游离在舍友圈子、老乡圈子、同学圈子之外或边缘,但我没有失去自我。可能他们非常投入、融入的这些同窗们不知不觉中失去一段主宰自己的时光。
有一天,涛哥问我,“宏哥,你对某某怎么看?”
当时我一愣,几十秒之内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近一分钟,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难住我了,对于别人,我喜欢评论,我主宰不了别人,也不能够去主宰,很惭愧,我连自己都不够了解,对于别人,更谈不上有什么准确的看法了。你真的好奇,可以问问其他人。”
他被我兜来兜去的一段话,说蒙了,估计也没再问其他人。
其实,我很喜欢那种状态,不对别人有褒贬,特别是说出来给人听,最多偶尔对特殊的某一个方面的内容与观点,内心可以想想,但不能用嘴巴对别人说出来。文字的话,可以选择地说说,不能触犯别人秘密的那种文字。
人与人之间,保留一份尊重。
我很喜欢。
他们叫我一起吃喝,我上次没去,他们没怎么责怪,这次还照样会招呼一声,“一起去吗?”我觉得就挺好的。
人,浅尝辄止,虔诚而行。
对于一切,正好在断断续续的,胡思乱想中,杂七杂八的阅读中,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黑暗中,曙光在一点点渗透我的屋子。
过了一年,大二了,学校让我们搬宿舍,同时,几个舍友也换了一批。
变成了候哥,飞哥、大仙,雷哥,启明。
岁月的流逝,却穿不透日月星轮,踏不破红尘夙缘。
每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近和远,得和失都是缘分,也是自己主宰的。
有人很好奇缘分,缘分就是自己对自己的命施加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