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卡夫卡》

2021-12-25  本文已影响0人  酒久里个丸子

一旦故事涉及到隐喻,便要耗费格外的精力去仔细思索,但话说回来,哪个故事没有隐喻,亦或者,哪件事又能不是隐喻呢?以前总担心自己无法看懂,白白做了无用功,反而陷入进退失据的尴尬境地,既张不开嘴表达,又徘徊在自暴自弃边缘。可是看到这书里这么多隐喻,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阅读的自我性——故事隐喻什么东西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如何解释全然依赖读者自身,由此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也就是现在才把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莱特记到脑子里啊),无需纠结是否真正看懂啊!再拿以往做语文阅读理解的模式来看,怕是会面临作者都不及格的局面呀。

简单来说,田村卡夫卡就是走在追寻自我的路上,因为母亲抛弃父亲忽视而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又陷入来自父亲的诅咒中,所以坚强的小可怜离家出走了。他离家出走可能未必想干点啥,只是逃离而已,但这个过程中遇见了樱花、大岛、佐伯,也没能避免诅咒的发生,由此他困惑、消极、自闭。但这些人不断“启发”他思考,尤其是大岛,几乎他俩一对话就有一大堆富含哲理的内容咔咔往外蹦(也就是我怎么都看不懂只觉得高深无比的部分),并且还提供给他小屋住,引他接触内心深处的森林。

如果说大岛是他精神世界的引路人,佐伯就是打开门的钥匙。去到森林里的另一个世界代表他放弃了,自暴自弃了,妥协了,可能这个世界里也获得“解脱”,像中田那样痴痴傻傻般活着,但他最终做出返回的决定,这意味着精神的重生,而这是由他对佐伯的信任和渴望而来的。或者说,在佐伯的影响下,他找到了自我,获得了更为坚强的力量。

中田作为另一条线,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精神世界缺失的状态,但他不是主动丢失,而是在战争这种外力状态下被迫的,可以看出作者对战争的反对,甚至全书都透露出这一点。别的不说,我还是很喜欢中田这个老人的。星野以为中田以死的形式回归到普通人状态,而我看来他却是借星野回归为普通人,缺失的另一半影子以特殊形式落到星野身上,让他从浑浑噩噩不学无术精神世界贫瘠的人变为有价值追求能听懂贝多芬的小伙子,也象征年轻人找到精神世界的追求吧。

田村卡夫卡是不幸的,入口的打开,父亲的诅咒,母亲的抛弃让他从出生就迷茫困惑,就像在飘摇制度破败大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们无所适从。但他又是幸运的,樱花的帮助,大岛的倾听与交流,佐伯的指引,都在帮他找寻自己,能够不断与乌鸦对话,并最终获得足够力量,有成为更坚强的少年的可能。

因此就别纠结意义与否了,存在就是意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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