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散记·希拉穆仁草原

2018-12-20  本文已影响7人  罗汉

我们乘坐包车去希拉穆仁草原的中途经过了隐藏于大青山深处的五当召。

因为我们事先没有刻意去了解此庙具体情况,所以也就只当做一个过路景点来参观了。五当召,原名巴达嘎尔召,藏语“巴达嘎尔”,意为“白莲花”。蒙古语“五当”意为“柳树”;“召”为蒙语“庙宇”之意。

你别看它只是建于清康熙年间而觉得历史不悠久,占地也仅有300多亩而显得规模不宏大,但它却是享有特权的政教合一寺院,设有监狱、法庭,并有武装力量。它与西藏的布达拉宫、青海的塔尔寺和甘肃的抗卜楞寺齐名的中国藏传佛教的四大名寺之一和内蒙古自治区最大藏传佛教寺院。 

或许是因为我们来得太早了,这里显得冷冷清清的。

黄昏时刻,我们驱车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的希拉穆仁蒙大草原。

希拉穆仁,蒙语意为“黄河”,又因在希拉穆仁河畔有一座清代喇嘛召庙“普会寺”而得名“召河”。

我们到来普会寺的时候,朱红色的庙门已经紧闭谢客了,透过门的缝隙向内张望,唯余大殿里的梵音袅袅,香炉上的青烟飘飘。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在镇上吃晚饭的时候,喝惯了传统工艺酿造的正宗川酒的我们特意去购买了一个小瓶装的“闷倒驴”。据称,畅销内蒙古地域的“闷倒驴”号称是中国最烈的白酒。

我们只是尝了一小口,从口腔到胃脘所到之处就像点燃的一根导火索,有一种火嘌嘌的灼烧感,待我们再仔细看商标上的各种数据,顿时就打消了我们继续喝下去的念头。因为此酒不仅酒精度数高达72度,关键还是用食用酒精勾兑而成的。

中国是白酒的原产地,酿酒历史源远流长,酿酒技术精益求精。可是,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酿酒实用技术的不断革新,为了多快好省地酿酒以及酒质的色香味美,已经开始注入各种添加剂多达数种。这就是我爱喝白酒,但宁肯不喝酒也不喜欢喝现代工艺酿造的白酒的主要原因和真实想法。

漆黑的夜幕从天而降,莫名的冷风从何而来?

大漠疏星,荒原月晦的草原之夜,篝火晚会成了人们最向往的地方,歌舞表演就是娱乐项目中的最大看点。

三更半夜,入帐就寝,无孔不入的呼号秋风钻进了扎得并不严密的蒙古包里,把头皮吹得发凉。俗话说,宁吹风一片,莫吹风以线。于是,我们起身将多余的被褥横放在我们的头前筑起一道挡风墙,然后才安然入睡直到东方破晓。 

勒勒车又名大辘轳车、罗罗车、牛牛车,"勒勒"原是牧民吆喝牲口的声音。勒勒车因常以牛拉动,故也叫蒙古式牛车。

全国各地许多景点都有骑马游乐项目,大多数是在马倌牵引或者监护下的慢悠悠行走,这顶多只能叫做“遛马”。只有在大草原上的骑马才是真正的骑马,那种策马奔腾、天马行空的豪迈感觉会让每个“骑士”终身难忘的。

上马之前,马倌会传授简单的骑马常识,往右转就拉右缰绳,往左转就拉左缰绳,要停止就一起将缰绳往后拉。

旁边有一位蒙族老太一个劲地劝导租护腿的布套,我没有理会她。

我们驰骋在天高地厚、云淡风轻的希拉穆仁草原上,缓缓的沙丘上生长出浅浅的草甸子,成群的羊、马、牛、驼四处散开在自由自在地埋头吃草或尽情撒欢,波光粼粼的湖泊像天堂草原妩媚的眼睛,片片小树林掩映之下是散落的牧民民居,冉冉升起的牛粪炊烟随风飘荡和“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的剪羊毛劳动场面,构成了一幅绝妙的草原牧歌图画。

骑马来到草原深处的牧民家时,我的小腿肚上已经被马镫绳磨蹭出一片血印了,无知而且倔强的我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付出了血的代价。返程时,我只得乖乖地租了一副护腿布套以免再次受伤。

老马识途,疯狂奔跑,尽管如此马倌仍然不断“驾、驾、驾”地大声吆喝,扬鞭催马,我感觉马的奔跑速度就像隋朝第五条好汉伍云召胯下的坐骑追风马一样快。我的身体在剧烈地摇晃,五脏六腑渐觉隐隐作痛直到疼痛难忍。虽然自己按照马倌事先所教的上提双缰即可让马儿停止的方法拼命勒缰叫停,可屡试屡败。因为这些长期被虐待的马儿知道,停止就意味着找抽,奔跑总比被鞭打快乐。万般无奈且忍无可忍的我只得向马倌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你家伙再不让马慢下来的话,我就不给你骑马的费用啦!” 

晚餐之后,我们乘车去了天堂草原。

遥望无际茵茵草原,近看千百牛羊成片,转瞬间,酡红的夕阳忽而不见了,天空乌云翻滚,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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