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与存
2020-01-08 本文已影响0人
茉莉_3dc2
世界那么大,最孤独的,是那高原上的一朵蓝罂粟;最冰冷的,是那海洋中央的冰山;最自由的,是天上的飞鸟;最美丽的,是苍山雪,洱海月;最神秘的,是寺庙神像头顶盘桓的乌鸦;最天真烂漫的,是孩童的明眸;最动听的,是儿时银铃般的笑声;最易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是黄昏时刻。
偶尔会构想出很多温情的画面。
春日还是夏日的某个夜晚,记不清了;是在什么地点,时光也模糊了记忆,只记得那晚河岸的风,紧得很。
风透过那个纸糊窗户的缺口,老木柜上的煤油灯芯晃动了几下,室内忽明忽暗。
坐在小方桌旁的婆婆,银丝打着卷儿,舒服地贴在鬓角,鼻梁上的老花镜不知何时滑落了,老人没有发觉,仍旧眯着眼睛,盯着紧攥在手中的照片。
她已经老糊涂了,现在是什么年份,也记不清了。偶尔听人说过,她经常对着这些照片发呆,一盯就是半晌午的时光。
没有人听说老人年轻时的故事,而她自己,似乎也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