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要给我唱支歌吗?
有一天朋友问我读没读过《子夜》这本书
我说,或许我一辈子也不会去读吧?
因为这两个字里有我年少时的执念。
是我回忆里永远的求而不得。
写在前面:
这大概会是一个更新时间不定结束时间不定的回忆+记录
所有的文字关于我最初喜欢的男孩子
没有什么动机和原因
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他有机会看见这些文字,我可以告诉他 ,你瞧,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如果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我更要自己好好的记住这些回忆。
2019年1月5日,我还差两2个月零9天十六岁
距离初恋分手
一年零一个月
时间是个庸医
一年零一个月之后
我旧疾复发
1.
认识子夜是在2017年的9月份。
他念初三,我也是。
2017年的帝都开始实行中考选科制度,除去语、数、英三科以外,其他的六门科目进行六选三的选择。
我所就读的初中在帝都某个不错的城区有着不错的排名,学校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科大佬,每年考上清北的人数不说数不过来,但也从来不缺。这样一所学校说不上“精英贱如狗,天才遍地走”。但也足够我这样久侍笔砚,每天只想着怀古咏史的中二文科生淹没在人群里。除去月考过后的几日会被将作文印出来被发往全年级以外,并没有什么机会给什么人留下过什么印象。
理所当然的,我选择了物理,政治,历史。
留下一门理科的原因是教委强制要求不可以选择全理或者全文。
也理所当然的,在按照选科分班的时候,选择物政史的人数是全年级最少。
少到需要和物政地的选科拼成一个班。
走班上课的第一天,我走进陌生的教室,面对着一群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面孔,心里面被紧张和无措充满。
同班级的人除去一个选择物政地的男孩子以外并没有人和我处在一间教室。而那个男孩子也早早地和外班的兄弟勾肩搭背坐到了一起。我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第二个位子,在初秋的阳光下指尖微微发凉。
四周的同学早就已经寻找到熟悉的人,互相招呼着找到了同桌。
然后一直到班主任走进教室,喧闹声逐渐地归于安静,我左手边的位子依旧空无一人。
那是一种似乎已经尘埃落定的氛围,上课铃刚刚打响,二十多个咋咋呼呼的少年放好了书包表面上正襟危坐,低下头互相新奇的向着同桌挤眉弄眼。我像是一群成群结对的接吻鱼中间那个孤零零的异类,装的若无其事地把书包里课本和笔记挨个放在桌子上码好。 看上去有些严肃的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站上讲台,下一秒就要讲话......
“老师抱歉我迟到了!”
“哗”得一下,门被从外面推开,有人闯了进来,干干净净的少年音把一室寂静猛地撕开了一个窟窿。
我刚要循声去看第一天就敢迟到的人是何方神圣......
“没事,快去坐吧。”严肃的班主任开口回答,对他却是意外的和颜悦色,还微微点头示意。
脚步声逐渐逐渐近了,又近了。
然后停下。
我于是往左侧偏了偏脑袋,他穿着白色的学生装一下子扑进了我的视线。
下一秒重重的双肩背被甩到桌上,他逆着光朝我点了点头,没有等我眯起眼睛辨认一下他的眉眼就坐到了我身边。
几秒钟之后,我再一次悄悄地拿眼角去瞥他。
十四岁的少年皮肤白皙,脸上还带着点稚气,薄唇微抿,神色认真地盯着讲台。
我于是又大着胆子向上抬了抬视线。
睫毛纤长,瞳里有光。
一下子心里有个小人开始载歌载舞,花痴地捂紧脸颊满地乱滚。
这个同桌——他有点好看呀——
2.
那一天晚上我在崭新的日记本里吱哇乱叫,字写得龙飞凤舞,感慨同桌的小哥哥怎么会好看又温柔,干净的白纸上被我横七竖八地画了数不清的感叹号。
然而事实上,在我们遇见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我就原形毕露。
物理课上我抵挡不住困意睡得东倒西歪,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垂着脑袋往桌子上磕。下课铃响之后才恍然惊醒,慌慌张张找他要笔记。
他皱眉盯了我两秒,转身取出来了刚刚收到包里的笔记本递给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然后埋头只管抄。
“......其实我刚刚看见你打瞌睡了。”他忽然说。
我僵了一下,小心翼翼抬眼,怕他因此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张口一顿说教。
“但是我怕你生气,没敢提醒你。”少年指尖的笔轻轻转了一圈。
“啊这样......,”我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没什么的,下次拍拍我就好。”
3.
十四岁的少年少女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坐在距离彼此十厘米的位置,熟悉起来的速度异常快。
看着严肃认真的少年也会有意无意地撩人。
我近视,课桌的右上角常年备着一瓶眼药水,有天自习课上他指着那个小瓶小小声地向我询问那是什么。
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连眼药水都不认识,但还是回答说是我的眼药水,因为偶尔眼睛不舒服所以要用眼药水缓解。
男孩子认认真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会儿,歪着脑袋问了一句:“是因为眼睛大么?”
因为眼睛大么?
眼睛大么?
大么?
么?
14岁的我被吓得怔了两秒,无言以对。
这就是——相遇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