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源的牌楼

周围虽是林立的高楼

夜的降临也未曾让你安静

满清海岸礼爆轰鸣

海之源仍传着清晰的回音

星月照着你少时

读书处的牌坊

比白天喧哗的祭坛

有更深沉的呐喊

去过山阴路你的故居

那小楼的写字台前

曾发出祝福的悲歌

去过你下葬的墓地

见到诞辰日你后人

摆放的鲜花

但我还是流涟

你少年读书处的学堂

在幸与不幸间思量

在苦与痛中思辩

你很少爱情的篇章

但全然浸着博爱的光辉

绍兴孔乙已的酒店

那黄酒的飘香吹来

我每每走过

仍记忆起贫民的毡帽

再次回眸历史的牌坊

旧日的灰墙的字迹

已久远而模糊

倏然回首

让我再返朴一次

拥抱抚摸苍桑的

带着伤痕的石狮

我的爱人啊

请等一等再走

给我拍个全景照吧

那西北尘土不弹了

南海的跨包仍背着

让为人生而艺术的字幕

由心底之海升起

大写在牌坊后湛蓝的天空

它已永远珍藏保存

爱人啊当你一时

忘掉我的时候

我也会把今天回忆

（作于鲁迅辞世日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