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心灵 | 《可可西里》影评。
有人说“西藏是一种病,不去治不好”,而一旦去过这个处女地,西藏这种病不治而愈,西藏梦也圆了。
有人说“大美新疆,天堂中央”,这里人迹罕至,荒凉至极,是生命的禁区,只有高原上的精灵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但去过的人却说遇见了天堂。
有人说“去1次青海,你就有了10次旅行”,而这个万山之祖、千湖之地、动物王国、人间净土的绝美盛景,将无数次惊艳你。
它是地狱,也是天堂。它是科学考察的神秘之地,更是旅游探险者此生必去一次,去了还想去的人间秘境。
它便是西藏、青海、新疆交汇之处,青藏高原上的最美丽“少女”,天堂中的天堂,无数人憧憬的人间最后净土——可可西里。
前两天看《朗读者》这个节目,陆川导演在节目上讲到《可可西里》从幕后到台前的故事,包括在可可西里拍摄时艰辛的环境,我带着好奇来看此片,但看完后深受震撼。
看到巡山人员因为要去追捕盗猎者,在路上遭遇恶劣环境,让人不禁潸然泪下,也让我感受到人在自然面前是多么软弱无力,即便人作为世间一强大物种,但在自然环境面前,也如沧海一粟,如此渺小。
可可西里,人间炼狱
可可西里,在这片土地上,有淳朴悠远的藏歌有满天闪烁的星星,还有一群生活在死亡边缘的藏羚羊守护者。今天藏羚羊能够悠闲惬意地生活在可可西里,很大部分是因为他们最初的坚守。
在他们守护藏羚羊的日日夜夜里,没有人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们的锥心之痛;没有人能明白四季都是孤独的滋味;更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冰天雪地的坚持。
回忆往事,一切都要从1985年说起,为了满足欧美市场对藏羚羊绒的需求,也为了自己的贪欲之心,无数的藏羚羊命丧可可西里,数量从一百万锐减至不足一万只。
可可西里善良的人们自发组织队伍来抗击这种残忍的偷盗行为,在可可西里的土地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坚守信仰的队长日泰、勇敢正义的“假”记者尕玉、独自忍受孤独的阿旺、死于流沙的刘栋… …他们都是可可西里的好男儿,在可可西里的土地上都留下了他们不屈的精神。
电影中的有三个人物使我感触颇深,影片主角巡山队队长日泰,他忧郁的眉头似乎到牺牲都一直没解开过。他带领队伍在无人区艰苦的巡山,他抓获盗猎分子,他缴获羊皮,他卖羊皮…. …对于这个人物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人物的原型又是怎样的呢?
日泰队长其原型为青海玉树多县西部工委书记,索南杰达。索南达杰及他组织的中国第一支武装反盗猎队伍——治多县西部工委,曾数度进入无人区进行野外生态调查及以藏羚羊为主的环境生态保育工作,与盗猎团伙进行数次对峙,最终英勇牺牲。
1994年1月18日,索南杰达和4名队员在一番激战后,抓获了20名盗猎分子,索南杰达让2名队员将一名被打断了股动脉和另一患有高原肺气肿的盗猎者送到医院抢救,当时靳炎祖和另外一名队员留下来看守,盗猎分子借口让靳炎祖进车喝水休息,突然将其与另一名队员按倒在地,解除了武装。返回后发现情况有变,索南杰达与盗猎分子展开了枪战,被打断了腿动脉。
索南达杰牺牲的情景,为眼见仅听闻也让人深感悲痛愤懑。他孤身一人与盗猎分子对峙已久,死前他匍匐于地,右手持枪,罪犯的枪弹和可可西里的风雪把他带走,他被冻得僵硬,成了一个“冰雕”。
回到影片中来,我想,日泰是个英雄,他善良、勇敢、执着。他的死就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我的心,仅仅两声轻轻的枪响,一个生命就瞬间结束了,在可可西里的荒漠中,一个名字被永远地埋葬。
第二个让我感动的人是队员刘栋,这个退伍军人流露出了最自然的感情,他不像日泰那样伟大和严肃,他有一种平凡的美,他对风尘女子有感情,对藏羚羊有感情,对队友有感情。然而他最后依然消失在无人的荒漠中,流沙像一个魔鬼,平静地吞掉了他,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此时主人公都会大喊救命,然而,刘栋没有喊,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简单,因为不会有人听见,他深知这一点。随着镜头一点点地拉远,我感到了整个画面安静的令人窒息,无人区的孤寂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三个让我有感触的是马占林,一个狡猾但很善良的放牧人,为了养家糊口,他为犯罪分子卖力,然而,他没有文化,并不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养家糊口,挣一口饭钱。他很狡猾,他多次触及“犯罪”,但每次仅仅是罚款,他很善良,他让自己的儿子救了巡山队员,他为日泰的死而流泪... ...
敬畏生命,致敬英雄
地球上每一种生灵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而我们想要保护物种多样性的办法,就是不打扰,不杀戮。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敬畏,让可可西里不再流泪,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就请人们归还它一片净土。
为了保护藏羚羊,很多巡山队员们不仅长期拿不到工资,还总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与不法分子们斗争到底。为此,包括队长日泰在内的很多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其他幸存的兄弟们依然前赴后继,从不退缩,他们是真的英雄。
我想起了巡山队员去可可西里的那晚,丈夫吻别妻子,然后上车,他们的亲人一再重复着一句话:“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想起日泰将女儿的头埋进臂膀,“保重”,他只短暂地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走上吉普车。他的女儿,那个美丽的藏族少女,默默地看着一辆辆载着巡山队员的汽车从身边经过,泪水不止。没想到,他们就这样一别永绝。
不能承受生命之轻
影片以天葬的仪式开场,以天葬的仪式结束。
洗净身体,脱光衣服,刀起刀落,五马分尸,来自秃鹫的吞食,不停转动的经纶,年年不休的经文,那是一种对天地以及生灵的情感。
《可可西里》并不是反映了环保的主题,而是突出了一个人性的重点,在地球上的无人区,面临着死神的来临,好人们在奋力追缉,甚至不惜用卖皮子的钱来对付坏人;而坏人们在无情的射杀和逃避,甚至在用金钱收买穷困的队员。到底好人和坏人应如何划分界限?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又应怎么比较?
无法忘记,那个盗猎分子可以轻易地许诺汽车和房子,但是日泰的拒绝却是那么坚决。无法忘记,日泰队长最后的要求:“放下枪,跟我走。”以及他中枪之后的挣扎,盗猎者的扬长而去。
这是一种无奈,每个人都可以舒服的活着,这取决于你是妥协于自己的信仰。这是一部关于信仰与死亡对抗的电影,是一群人为了活着和另一群为了活着的人存在的故事。
陆川的镜头在切换中变得沉稳,他在荒蛮之地中表达着人与自然,法则与生存的无奈与荒唐,他在茫茫的可可西里,苍天一样的可可西里,映衬出那种人类渺小可悲的底色。
在可可西里的无人区,上演着一幕又一幕悲剧,有枪声,有哭声,还有荒漠上无情的风声… ….
不可否认,电影来自生活,最终回归生活,在这两者交互之间,总会带给我们不同程度的感受和思考。
时至今日,我们有幸前往那片雪域,观光也好,致敬也好,缅怀也好,我们内心都深知,最为伟大的是,正得益于所有人的努力,让可可西里变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