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文艺人玻璃心

2017-03-05  本文已影响0人  2022年8月15日封账号

     昨日读到袁宏道的《徐文长传》,对徐文长癫狂痴魅,才高无制的一生唏嘘不已。同时,对文艺人的生存问题有了一番思考。

     徐文长白鹿上书得皇帝赏识,后成为胡宪宗幕僚,直至胡宪宗倒台,入狱,游走西北,晚年落得贫苦艰辛,藏书千卷悉数变卖。一生在书法,戏剧,诗歌方面皆登峰造极,只是为人癫狂,直至伤人伤己,难以自抑。

      文人若出生名门世家又得功名官职保全,大多都有富贵安康的一生,但对其创作而言是致命的打击。他们的文思多困于楼台钟鼓之间,甚至脂粉裙裾之下。若得皇帝连发贬官发配之令,颠沛于途,还能在文字中得到人生升华。如史记为司马迁之哭,聊斋是蒲松龄之哭,红楼梦乃曹雪芹之哭。

      艺人也如此。看过一个选秀节目,选手潦倒到住地下通道里,他给评委带来了他苦心创作的歌曲。曲调中有听潮听雨的惆怅,有寒风飒飒的落寞,更有心无所依的萧瑟。歌曲迷醉每个衣冠楚楚的评委,他们拍手叫好。因为这样的作品,对于麻痹在锦衣玉食里的人来说,他们自愧不如,只有这样的作品才配得起那份伤痛和才华。其中一个评委喝道:“你再也不会睡地下通道了!”用才华换富贵,这是很多文艺人士走得必经之路,富贵荣华享尽,才气也在终日饱食和美女香车的日子里耗尽。

     文艺人的悲秋伤春之心,实则是颗剔透无瑕玻璃心,不染尘埃。不稀罕用才华换生存的文艺人,大多过早夭折。他们是谪仙,人间套路是不吃的。若得世间善人庇佑,他们才愿在世间逗留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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