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六） 甜蜜的三个月

笑在办公室正忙着工作，突然看到兰打来的电话，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通了。

兰说，“寒假刚过完，今天刚回学校，进宿舍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傻傻的坐在床上的大熊，突然就泪如雨下，忍不住地想你。寒假在家的时候，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你，想起那个有你陪伴的暑假，你的声音，你的笑容。”

笑听着兰对着自己哭诉，顿时也竟然有点哽咽。“我也是一直都想你的，你是我遇到的对我最好最懂我的人了，每次都很想去珍惜，却又怕伤害你。一直都跟你说，我很想早点结婚生孩子，家庭稳固了，然后就可以专心奔事业了。我怕咱们虽然合得来，但总是坚持不下来，到最后还是伤了你。再说，你上次说找了男朋友，我就更不想再打扰你了。”

“说有男朋友是气你的，我多想你能再跟我多说几句，多想再听到你的电话，可就一直没有。”

那一天，聊了很久很久，之前所有的隔阂都已消失不见。原来，笑和兰一直都在深深的藏着对方。虽然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再联系过了，但一个电话，什么都又聊通了起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自那一天起，笑和兰就开始了每天通话，时不时还会视频一下，因为在女生宿舍不方便，视频的机会也就不是太多。为了不耽误笑的工作，兰每次都在晚上跟笑打电话，白天的时候就偶尔发个微信。后来就形成了一个晚上打电话的惯例，每天都没落下。笑专门在网上淘了个半折的3g号码，1200分钟，但仍旧每月打超。

兰给笑起了俩名字，一个中文名一个英文名，都算是兰系列。笑说那中文名太文绉绉了，你是兰兰，我是筐筐算了。

笑跟兰谈了很多大学的生活还有之前所有的感情经历，说起那一段久久不能忘怀的笔友岁月。说起，临校免费的体育馆和一起打球的女生，其中有一个女生还曾在愚人节说喜欢他。但笑对那女孩不太感冒，直接给婉拒了，回了，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今天是愚人节，我就当你是在愚弄我啦。后来，再去馆里打球，就很少碰到她。说起，暗恋的一个女生，同学间多少次的撮合，始终就没把该说的说出来。

笑说，他是一个女人缘还可以的人，但人却一直孤独着，直到毕业。想着毕业之后，能找个适合的人恋爱结婚生子。只是没想到的是，到了项目，简直就是另一个士兵突击。

还说起在大学期间，人缘是如此得好。大一下学期，按惯例推选优秀团干和优秀团员，评选前商定得票最高的选为优秀团干，其次的选为优秀团员。结果，名不见经传的笑逆袭得了最高票。但选完之后很尴尬，班长补充只有班委成员才能评选优秀团干，于是，笑就成了优秀团员，第二的成了优秀团干。这时，笑因为勤工俭学还在机房值班呢，并不在场，当有要好的同学跑过来把这个事告诉笑后，那种荣誉感被那么多人认可的感觉真的是第一次那么强烈。

大二的时候，开始重选班长，老班长采用提名制方式选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笑。另大家没想到的是，更令笑没想到的是，笑最后28票当选，班内总人数32人。但笑除了惊诧和对大家的感激，并没有被这应该的喜悦而迷魂头脑。笑站起来，扭扭捏捏地说，我能力不行，还是别选我了，要不把我排除了重新再选一遍吧。说这些话已经把笑紧张得不行了。笑最怕公众讲话，典型的紧张综合征，每次开班会要发言的时候，笑既想发言表达自己的意见，每次又紧张得要死，哪怕一句话。但大多时候说出的话大家都很认可。这时，大家就开始起哄，当班长，当班长，最后执拗不过大家的劝说，就上了讲台说要当好这一届班长，说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最后，实在没话可说了，有点尴尬，老班长提示，没事就可以散会了。笑一听，这下好了，急忙说，好，咱们散会吧。

虽然当了班长，但讲话紧张的毛病却一点没见改进，反而更甚。也因为这样，每次开会，必做充分准备，会上说话虽然紧张却句句发自肺腑，反而让其他人说得多了，会也开得也算活跃。笑回忆说，其实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是挺自卑的一个时间，大一暑假在家里跟妈吵了架，去在北京打工的弟弟待的那个酒店当小工，盘子十几种总是分不清，老是被骂，一分钱没赚到回家了，回学校一了解，很多同学假期都会参加什么学习或者去哪里旅游一圈。这种反差，更刺激了笑，虽然在大家的认可中，但仍旧会感到自己的卑微。

即便如此，在笑任职班长的半年，学习、组织活动、氛围等方面都表现突出，被推选为学院优秀班集体，而笑当年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

笑在学校的时候，还曾和同宿舍的陕西小伙，一块推销过手压充电手电筒，是那种到宿舍敲门的那种，还有自己做过移动卡办理、信用卡办理，但都因为自己生怕别人知道做这个的，都是悄悄地做，所以也就是做得不温不火。笑如今想来，其实他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很有市场的，当时如果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说不定会做得小有成就。当时的笑，是满脑子的点子，都碍着面子不能实施。

因为在学校学做网站的原因，对建站还是有点熟识，就曾尝试架设校园范围的电子商城网站，并起草了商业计划书。有一两个常在学校宣传栏做产品广告的同学还曾找过来聊这个事情的，但后来也不了了之。

在这里，大致介绍了笑的校园经历，是让大家更深入地了解笑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是在这个期间，兰对笑的了解也深了很多，再加上笑对自己在学业上和价值观的塑造上面的帮助，还有那满满的正能量，更是让兰欲罢不能。

这天，笑跟兰说，“还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没告诉你呢，今年刚一过年回来上班，就收到升职的通知了。升职之后，就要经常性地去项目上检查，组织绩效考核，开会之类，你知道我最怕开会说话了，虽然毕业2年多了，但以前开会都是只是简要汇报当前工作的，现在开会讲话是要说给别人听的，给别人拿意见的。工作方面倒是小问题，接手的工作全部上手了，就这给难住了。这两天刚在网上报了个演讲与口才培训，2980块，只有短短的两三天时间。”

“你个傻子，还不如钱给我，我教你呢。”

口才培训是在上海，笑毕业之后待的地方都是二线城市，一个人都还没做过地铁。到了之后，就找不到售票的地方，打电话给兰求助，被兰笑的一塌糊涂。

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课已结束，笑独自跑到复旦大学的自习室上自习，在随身带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感悟和梦想。

上海之行对笑的帮助还是蛮大的，笑在阳台上跟兰打电话，也在跟她讲个一二三，逗得兰直笑，“嗯，比之前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