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单独相处的夜晚

先生值班24小时，我自己陪着老母亲。
每天晚上的5000快步走必不可少，即使先生不在家，我也按照我们的常规路线走一遍。
晚饭前，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一会儿去厨房，一会儿坐在她的旁边看手机。不知怎么回事，感觉每天忙忙碌碌地，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成绩，但是时间就这么轻轻悄悄地溜走了。
母亲一会儿摸摸自己受伤的左胳膊肘，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电视。
看我忙着，便说：“给我拿一块雪糕吃。”
“好的。”我起身到冰箱那里，取出一块“蒙牛”小布丁。这是特意为母亲准备的一箱雪糕。在几年前，母亲患脑梗后的第二年夏天，就喜欢吃凉的东西。去年批了两箱，差不多都吃完了。
我是一颗都不吃的，据说是寒湿体质，夏天更不能吃凉。不但如此，我几乎很少吃常温的东西，大多都是加热过的食物。并且，日夜都穿着一双船袜，目的是护脚心。先生也不喜欢吃这么冰凉的东西，所以，不管买多少，基本就是给母亲一个人准备的。块头大的雪糕不适合老人，所以我每次都坚持买小巧的“布丁”。
我忽然想起来简书上的“天天抽奖”还没有做，于是打开简书，等广告。
母亲吃完雪糕，又坐了一会儿，看我还没有吃饭的意思，想回床上躺一会儿，也觉得无聊。忽然说：“头晕！”
我赶忙放下手机，问她：“怎么了？”
“头晕，呼呼地转。”“不行，头晕！”
我有些担心：“我给你买点药去吧。”
“不用。”母亲一听说给她买药，边坚决制止了我。
就这样我看着她过了一两分钟，看她的神情没啥变化，就问：“能吃饭吗？”她点点头：“嗯，行。”
我端饭，拿菜碗，筷子汤匙……
吃饱饭，我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稍微休息一下，母亲说：“先把碗端走！”
“还出去遛弯去吗？”
“不去了。”
“不去，咱俩睡觉去！”我抬眼看看墙上的时钟，七点半，新闻联播刚刚结束……
“太早了，我怎么能这个点睡觉呢？”看我不去睡觉，母亲又问：“怎么不去了呢？”
“你不是头晕吗？”……看母亲的表情，她似乎忘记了还有头晕这件事。我便说：“我能去吗？你要没事，我就去转一圈去。”
母亲一听，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去你还不快点去。”
我赶快换衣服。母亲：“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换衣服干啥！”“出门就能碰着人，穿家居服怎么能出门呢？”听我这么一说，母亲便不再说话，只是看我换衣全过程。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母亲刚刚坐下，见我进门，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想偷吃，你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雪糕。

的，吃吧。我就是担心你吃多了身体受不了。”
母亲吃完雪糕，我也收拾完了，关上客厅里的灯，帮母亲裹好因受伤而怕冷的胳膊，便回到卧室。
也许母亲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确实太累了，这次没有叫我以便确认我睡没睡觉。半宿的时候，听母亲去洗手间，也没有过来找我。
一夜无梦。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