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山之旅

      龙头山之旅

文／左月

        这是我退休后的第一次跨区出行，不是旅游，是参加连襟敏瑞母亲去世三周年祭祀。

        我和老伴6点出发，先到长青公园，再打车到元宝山某化妆城相邻的苗寨香鸭店。事先已与云峰约好，由甥女红媛接上我们去老家。

      被矿区包围的龙头山，还剩两三户人家，已是名不副实的村庄了。亏得司机曾来过，又打电话给敏瑞，听他指引路线，在起伏颠簸的道路上七拐八绕，穿过一涵洞，才来到目的地，时已8点。

        有几辆车停在外面，敏瑞迎出来，他的三哥、三嫂、老五等人随后也出来打招呼。

        老宅外观早已破败不堪，问老三，已有50多年历史。

        但转过屋角，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充满绿色、生机勃勃的世界。园子里，小葱韭菜水灵灵的，黄瓜豆角枝枝蔓蔓，都已攀援上架，靠北墙东墙的大枣树，茂密闪亮的绿叶之间，开满了细碎繁密的枣花。

        园子外，甚至正房墙根的空地上，敏瑞都种了菜一一白菜，茄子、辣椒，那真是把所有的空间都充分利用了。

        正房西侧的栅栏里，拴着一条黑色土狗，还有几个狗崽陪着妈妈。

        园子东北角的圈棚里，是敏瑞喂养的一群鸡鸭鹅。对我这个闯入禁地好奇拍照的不速之客，扁羽族表现出不信任，不欢迎的态度，尤其是鸭子们，惊慌地叫着来回奔跑，尽管它们无法跑快。

        老屋虽然低矮，又没有后窗，但坐在屋里唠家常，却感觉凉爽宜人，丝毫没有一点城里楼房的闷热。无怪乎大家都喜欢农村。有人说，这房子土墙厚，太阳晒不透，冬天又暖和，真正是冬暖夏凉。

        敏瑞的父亲，当年的马车司机，一点一点地积攒家当，在一个没过门的女孩去世后，从兰家洼子娶来终生伴侣兰瑞英（小他9岁）。生下五男三女八个孩子。这些孩子个个像父母一样淳朴，忠厚，勤劳，就像这脚下无言但肥沃的土地。

        现在，屋后的新疆杨早已长成一株株成人抱不过来的参天大树。老人的长子已72岁，老儿子53岁，两位老宅的主人也先后安眠于村北的茔地中。

        大勇开车，振迁姐夫收礼，我写礼单，也算为敏瑞做点利所能及的事。

        敏瑞让我读致祭文书，我看那文字，题目写的是“通关文牒”四字。开头“南瞻部洲”就让我画魂儿，上网一查，证实我的推断不错，应该是“南赡部洲”，再往下看，舛误还有不少。虽然这样，祭如在，我丝毫不怀疑所有在场的人对逝者的那份追念缅怀的虔诚。

        读文书的时候，可能因为气压的原因，有点气不够用。

        中午，王家儿女在“老贾荞面蒸饺”款待众亲友，尽水陆之盛。云峰就在这个店里工作。

        好好活着，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是对先人最好的报答与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