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手边一本余华的《活着》静静地在躺着,读过书中浩瀚的一生,结局的结局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正如坐在旁边的人不知道看书的人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书中福贵的生命被岁月刻了几道痕,也无人知晓
最开始听到这部电影,是因为大一文学老师在课堂上播放的电影,可当时睡眼朦胧的我,却只在课桌上打盹度过了那个燥热的下午,错过了一场广阔的人生历程。
记得蔡崇达曾经说过“我知道那种舒服,我认识这里的每块石头,这里的每块石头也认识我;我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怎么被岁月堆积成现在这样的光景,这里的每个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时间滋长出这样的模样”。舒适的地方,舒适的人,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美好体验,但是总有很多细节是难以被彩排的,一如书中福贵亲人的离开,都在一个不曾想到的瞬间,抵达
原来并非“死如秋叶般寂美”
“我爹从粪缸上摔了下来,那佃户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来,看到我爹斜躺在地上,脑袋靠着粪缸一动不动·····我爹问到他‘你先前看到过我掉下来没有?’
他说’没有,老爷。‘ 我爹像是有些高兴,又问‘第一次掉下来?’ 他说‘是的,老爷。
我爹嘿嘿笑了几下,笑完后闭上了眼睛,脖子一歪,脑袋顺着粪缸滑到了地上。”
这是福贵父亲离开的场面,显得如此滑稽,而对于福贵而言,一场浩瀚的离开,开始一一上演。
侥幸活下来,却不是一场喜剧
经历过战场上的死亡,福贵说:“回去一定要好好活”,但是回到家里的福贵,在躲过了被判刑的祸端之后,却接连等到了生命中的一场场浩劫,他的儿子,他的媳妇,他的女儿,以及他的女婿,孙子接连离他而去,而他终于成为了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的老人,那个坐在树下讲故事的老人。
有人相信,“付出就有回报”的信条,因为这样的故事仿佛更有励志作用,但是从书中一字一句中,却始终将赤果果的现实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曾经是那些勇敢/坚强面对生活的战士,但是也因为生活一锤子一锤子的敲击,慢慢开始怀疑人生,经历过二十多年的旅程,才明白“好好活下去”不见得是一个美好的祝福,谁知道生活会席卷出怎样的狂风暴雨。
我们常常追问“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是拥有金钱的富足,是全家人团聚的美好,是“死里逃生”的幸运,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信赖?而正如书中福贵一样,当走过繁华的旅程,最后只剩一个伴随了他大半生的故事陪伴着他,只剩一抹落日的余晖陪伴着他,或许只是留在自己内心那些倔强的对于未来的偏执,走下去,走下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