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千遍不厌倦(第五遍)

原创连载

     

图片选自网络

今夜是除夕，你仍固执的不与我共度。窗外眩目的烟花闪耀着七彩，房间里一片光亮，唯我的心黑得见不到底；震耳的炮竹将我的思绪轰得七零八落，无奈中拾起慌乱地拼凑，才发现每一个碎片上映的都是你都是你！

        早知你在与不在我都会哭，一年中最需要人关怀和陪伴的时光，连月儿也回家团圆，懒得理会我的孤单。宝贝，没有你点缀的夜--太黑......我拼命拨开寒露凝结的空气，纵横于思念交织的距离，却怎么也无法到达你七情的彼岸。

        让妈妈想象一下此刻的你，或许已经熟睡，或许已被经久不息的喧闹吵醒，或许正睁着迷惑的眼睛发问：“夜，你为什么还不休息？”惟独你不肯想起声嘶力竭呼唤你的母亲和她那颗对着你嘭嘭跳跃的心，她是多么的想你、想你，想你。

        女儿，并非妈妈不够坚强，更非妈妈奢望太多，我已将心腾空等你回来长住。只希望你能陪我，哪怕就短短一分钟，哪怕这一分钟只够数你胸腹起伏的均匀，哪怕这一分钟只够听你红唇边滑出的梦呓，哪怕这一分钟只够看你小手无意间的划动，哪怕这一分钟只够轻触你软暖的肌肤，至少，今夜我曾有你，有你这幅倾心的美景让我欣赏着冲出黎明。

        第一次独自一人聆听新年的钟声，第一次独自一人静观这样灿烂的夜景，第一次独自一人等候新年的晨曦，人生诸多的第一次，惟这次最难忘记。一切都没有变，不是吗？我还是原来的我；一切都变了，不是吗？你已不是原来的你。今年的冬季不寒冷，今年的痛苦都会过去。时间决然带走了失意，它对我说：“对不起，我将不再伤害你。”时间也送来了顺利，它对我说：“欢迎你的光临，我将用心呵护你。”你听见了吗？宝贝，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妈妈常常驻足远眺的窗外一束霞光直射而入，我仿佛看到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后的你，在霞光中一路飞去，所有的花在你身旁绽放，任凭哪朵都美不及你，好好看看吧，缱绻在花蕊中最凝重的便是妈妈为你憔悴的心。

        钟声响了，我止不住颤抖，潮湿的泪水如坠落的霓虹美丽清艳，还有一丝淡淡的回甜。这是上帝赐给我的新年礼物吗？这是我要接受的崭新生活吗？我好喜欢！

        我当你就在身边，和我拭目以待幸福降临；我当你就在身边，和我默默祈祷来年好运。快快伸出手接住天使的微笑，如果你载不动，妈妈帮助你。

        （在我和阿姨的再三诱导下，你总算同意跟我一起呆几天。）

        女儿，真没想到，此刻你就斜靠在我的枕边，温柔祥静，发际残留余香，粉红的小脸光洁无比。我忍不住吻你，在你耳际轻语：宝贝，我爱你。早晨与阿姨分手你简直痛不欲生，当时若有半点心慈，我又会放了你。可是你要知道，春节应该和家人在一起。那个被你叫做“万红”的女人她至少是你前二十年的唯一，爱恨情仇由不得你。

        妈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游戏玩耍时你仍然笑得纯净。让我给你做饭，让我抚摸你的身体，让我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去呼吸阳光中的空气；跟火车赛跑、看蚯蚓伸曲......再去阿姨家，你第一次因不舍我而饮泣，泪水细雨般飘洒，惊人如梦。

        宝贝，留住你的笑声妈妈永远享有！你岂是词汇可以形容的精灵？你岂是爱心能够涵射的生命？你在我面前奔跑的背影层叠着写出两个大大的“开心”，炫得我睁不开眼睛；闭目，我们在空旷的草地上追逐，做青山绿水不约而至的嘉宾。清风拨动着琴音，白云穿梭起舞蹈，我们的目光同时放逐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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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女儿，和我们走过的岁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