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们总忘记,父亲也曾经少年

2021-03-04  本文已影响0人  水边的牧者

我的父亲60多岁了,是个教师,年轻的时候因为家庭贫寒,着实吃了不少苦,恢复高考时曾经先后参加了三次高考,距离大学最近的一次是差3分名落孙山,是的,名落孙山是我学的第一个成语,也是跟他学的。

父亲教会我的第一首唐诗是贺知章的《回乡偶书》,一手悲情的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漂泊的种子,因此我从小就希望走出生我养我的小城。

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以前我的同学和朋友都不愿意到我家玩,因为我父亲太严肃,令人有种压抑感,除了儿时记忆中父亲逗我们姊妹三人玩耍有过笑容,平时他都是不苟言笑,经常跟我谈心,一谈就是大道理和沉重的话题,时至今日也是。

因为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养生,饮食习惯不好,父亲身体毛病越来越多,因为胆囊炎和胰腺炎把胆切除了,昨天打电话给我看了左手的手掌,掌心筋膜黏连成了个大疙瘩,父亲跟我说是家族遗传病,我爷爷也是,我想了想,爷爷确实是有几个手指扭曲伸不直了,以前奶奶跟我提起过。

我是个耿直的性格,和父亲起过很多冲突,父子俩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沟通方式,随着年龄的增长,冲突渐趋缓和,主要原因是他老了,我大了。

昨晚他给我看了他的手掌,跟我表达了暑假想来看看孙子的想法,我突然意识到,我也会有像他这样老的一天,我的孩子也可能会跟我思想很不一样,不知道到时候会是怎样。

想起了《你好,李焕英》里那句话,我们总忘记,母亲也曾是个花季少女,同理,我们总忘记,父亲也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曾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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