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美？

粉墙花影

朋友淘了一张老茶桌，搭以紫砂石瓢，菖蒲山石，衬得茶室幽静致远，大家喝得格外尽兴。更要紧的是，茶桌岁月悠久，桌面已然包浆，油光蹭亮。大家一致称茶室因茶桌而增色。朋友自是高兴，却不发一言。过了些日子，再去朋友那里喝茶，却见茶桌焕然一新，包浆已去，整张桌子如同水洗麻布一般，新是新了，却少了老物件才有的历史和岁月感。朋友喜孜孜的，说“这才是茶桌本来面目”。

同样一张茶桌，朋友喜欢其最初的模样，而我们更欣赏岁月洗礼后的古旧。究竟哪一种更美，它没有标准答案。唯其和谐舒适，才是美。

美在主观。主观也应基于客观存在和标准。存在是物体本身，即和谐的结构；标准即观者觉得舒适。环肥燕瘦，各有所好，但没有人以东施为美，因为东施效颦不仅不令人感到舒心，反而催人作呕。

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是美，“安得广厦千万间，天下寒士俱欢颜”也是美。这些字句从内容到形式称得上和谐。但因为舒适这一标准建立在主观感受上，多少有些争议。人类早期进化过程中，为了自保，产生了一种恶心机制。可以说，就多数人而言，有恶心感的一定是不美的；产生舒适感的，不一定所有人赞同为美，但一定可以列入美的范畴。

写作，还是很个人化的事件。什么样的作品称得上美，无法统一。但是，雅洁平易的文章一定是美的。美有很多层次，直枝展条是美，虬干曲枝也是美。雅洁平易一定是经典的美。

虬干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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