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踮脚的日子

然子是一个县城的高中生，每天，有规律的起床洗漱，吃完早餐。然后穿过那个走了无数遍的巷子，看着围墙边的柳树伸出了嫩枝，他会心一笑。

薄雾总是喜欢笼罩在这不大的县城，给这个早晨增添了几许萧瑟。然子的记忆力很好，会记的每天５点扫地的大叔就会准时的来到这条十字路口，然后抽着烟，若有所思的样子，慢慢悠悠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然子都会经过他的身旁，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还有那扫把所带有的独特的竹子清香。那黄褐色的皮肤是日日被太阳晒过后的结果，除了他的那橘黄色的所包裹的皮肤还能看出健康的肤色，裸露的则已接近于褐色，粗糙不堪，岁月的年轮也早爬上了他的手上，沟壑从横。然子都会习惯的对他报以微笑，大叔任然只顾着扫地，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树上的鸟儿在唱歌，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大妈们开始去菜市场购买一家人一天所需的食物，而大爷也在街上慢慢溜达，看看风景，偶尔遇到一俩个熟人，就找一个石凳上坐着唠嗑。往往这样闲聊都会是一个上午，直到家里的老伴来催着他们回家吃饭。这是，可以看到一边是女高音的响起，另一边呢，这是低沉的男高音相互配合，此起彼伏。在穿过菜市场时，然子总会听到大妈用她那浑厚的声音与菜贩子讨价还价。路，是凹凹坑坑的，里面布满了积水，黑色的液体，白色的泡沫。时而汽车驶过，溅起一阵阵水浪，与此同时，叫骂声也会劈头盖脸的扑过来。墙角堆满了腐烂的菜叶，死去的鱼，有许多白斑的肉块，还有早已不能看清楚样子的不明物体。几只鸡正啄食着还未变坏的菜叶，一只狗到处游走，觊觎着人们不小心掉落的美味。然子穿过小巷，都会经过这里到达学校。看着这些，然子想，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市场的尽头有一家早餐店，然子都会随便在这吃过早餐再去学校。老板人很和善，这大概是因为做生意的需要。要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会有谁来呢？２０出头的样子，却经营着一家早餐店。然子时常会想，如果自己早早地辍学，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呢？然子笑了笑，至少这比较自由嘛。看着油锅冒着 热腾腾的热气，一根根油条慢慢下锅，渐渐从白色变成了金黄色。看到然子走过来，老板都会笑呵呵地拿起一个刚出锅的油条递给然子，当然还有一碗冰凉凉的绿豆粥。然子选了一个靠近街道的桌子坐下，看着那还冒着油的油条，还有那冷气飕飕的粥，然子吞了一口水，放下书包，开始享受一天难得的美好时刻。

看着秒钟不知不觉的地转着圈，然子放下钱，急匆匆地跑向了教室。双手抓着书包的俩个背带，低着头，那蓝黑相间的校服比然子大了一点，整个人就像是套在里面，松松垮垮的。一双帆布鞋被简单的系成了蝴蝶结。听着远处传来的读书声，然子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消失在了人群中。三三俩俩的学生不紧不慢的走着，手里拿着早餐，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早餐店的老板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大爷正在下象棋，忙着不可开交。大妈呢，则做着菜肴，然后依旧去叫老头子回来吃饭。那位扫地的大叔，也已离开了那街道，留下干净的街道。现在可能在家里吃着早餐。而然子想，他是惧怕热闹呢？还是与生俱来就是孤独的呢？然子来不及多想，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的作业等着他完成。

第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