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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特殊任务》第十六章《父亲的老部下》

2017-07-05  本文已影响20人  徐小贱

强盗的突然失踪给了整个小队一击闷锤,砸得每个人的脑袋嗡嗡作响。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轻松逃过五双眼睛的视野,毫无声息地把人掳走,这样的实力差距貌似让这场战斗显得有些不平衡,换句话说,这样一种战斗让人根本没法打。什么格斗射击技巧,什么战术战法在面对种族的实力差距时竟显得有些荒唐可笑。起码此时此刻徐伟宸是这么认为的,小队的一轮疯狂射击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着,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其他什么超乎自己认知的生物,就目前的实力对比来说,小队似乎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从刚入森林时的巨蛇,到被俘审问时的吸血蚂蟥,徐伟宸似乎已经对这些只存在于科幻电影的生物产生了一点点免疫,惊讶这东西早就已经变成了习惯。

小队剩下的五个人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圆圈,各自的负责自己面前的区域,就像一个环形防御的人肉碉堡。四面八方竖起的枪口静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现在的状况让徐伟宸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这五个人到底是一个在耐心等待猎物的猎手,还是别人嘴边的一顿午餐。周围的树林不断传来轻微的声响,让人搞不清到底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是身影掠过的声响。这种感觉就好像置身在悬崖边,脚下的土地正在一点点松垮,沙石滑落的声响就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让人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实死亡本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亡前的等待,可怕的是内心对于死亡的各种猜测和幻想。而小队现在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树林中那个看不清真面目的敌人,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自己的内心。

从强盗失踪后,周围的树林便回归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边。而强盗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甚至没有一丝反抗,连一声呼救或是惨叫声都没有,彻彻底底地人间蒸发了一般。僵持了半天后,张洁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它走了吗?”“不知道,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徐伟宸简答回应了一句,但没有人放下枪口,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就是简单地保持着那一个动作,静静地待在原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人能确定危险什么时候消失,就算再坚持个几天,还是一样毫无意义,说不定你刚放下枪口,危险就如期而至。况且这样的防御根本坚持不了多久,队员们总要吃喝拉撒,难道真在这僵持着直到变成几具骸骨?内心的一番权衡之后,徐伟宸还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保持这个队形,慢慢挪到强盗刚才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此时徐伟宸的只言片语也算是整个小队的主心骨了。几人又重新调整了一下手中枪的位置,一步步慢慢向担架的方向移动。

等挪到担架旁时,徐伟宸腾出一只手,做了个蹲下的手势,示意全体蹲下,以便他能看得清楚些。担架的底部并没有明显拖动的痕迹,看样子敌人是直接从担架上把强盗抬走的。周围绿色的叶子落了一地,不能确定是刚才子弹打落的还是敌人留下的。叶子的空隙间留下了几个并不完整的脚印,看上去像是人的,但是这尺码未免也有点太大了。难道真如野人山的名字一样,这个地方真的存在野人?一个想法忽然闯入徐伟宸的脑海,让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眉目。等等,那是什么?担架上暗红色的血迹中一小块绿色的东西引起了徐伟宸的注意。他伸手抹了一点,三根手指下意识地搓了一下,滑滑的感觉像是油彩之类的东西,但是做工并不十分精细,好像有点残渣之类的,放在鼻子前闻好像带着点草腥味。

正当徐伟宸沉浸各种问题的思考时,忽然从头顶上落下一张大网,几人本能地用手在头上挡了一下后,便被巨网捕获。几乎在巨网落下的同时,从树林的忽然蹦出几个绿色的人型生物,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野人。他们有的将手里的弓箭拉满,瞄准着小队,有的则拿着一个木棍,木棍的顶端是锋利的刺刀,不过看上去反光并不强,估计是涂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别动!”几人举着枪异口同声,几个野人嘴里也发着吼吼的声音,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要么是对小队进攻前的挑衅,要么就是捕获猎物的庆祝。“来啊!死之前也得拉几个垫背的!”邱吉的情绪有些失控,吼叫着已将枪口对准了身前的野人,就在邱吉准备扣下扳机的一刹那,一个野人从侧面冲了过来,一边打掉邱吉手里的枪,一边对着几人吹了一阵烟。野人口中吐出的烟有股淡淡的香味,闻上去还不错,只是没过几分钟就让人有点头晕目眩,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好轻好轻,好像马上就要飞起来一般。没过多久,几人便晕倒在地。

徐伟宸感觉自己走进一个充满杀戮的战场,身边满是战友的尸体。眼前冲锋的战术一个接一个倒下,不管他怎么声嘶力竭地呼喊都得不到一丝回应。无数的子弹从他的身体穿过,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损伤。不远处小队的几名成员被绑在几个满是血迹的木桩上,几个野人手里拿着几把锋利的刀正准备宰杀自己的猎物。徐伟宸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呼喊,可是这一切显得很徒劳。就在几把刀快落到几人细白的脖子上时,徐伟宸忽然睁开眼睛,大叫着一声:“不要!”回过神来的徐伟宸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不禁发了一下额头的几滴冷汗。“看样子我们的队长是做噩梦了啊。哈哈”听到身边张洁的声音后,徐伟宸才发现小队的几个人已经被关在一个木制的笼子里,笼子吊在半空中,稍微动一下就会左右摇晃个不停。稳住自己的笼子后,徐伟宸才问道:“大家都怎么样?这些人是什么人?”苏泽摆了无奈的poss,回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估计是这野人山的土著人。”说完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守卫。这些土著人身材壮硕,比徐伟宸他们的要高出许多,皮肤有点黑,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是麻布之类做的,带着的装饰和树林中的几个雕塑倒是有几分相似。

“有人来了!”张洁轻声说了一句后,几人便闭口不言,盯着不远处走来的一堆人。等人群走进了,徐伟宸才留意到土著人中间有一个人的外貌和身形与众不同。那人一开口,便应证了徐伟宸的疑惑。“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野人山来有什么企图?居然敢亵渎神灵!没办法,只能用你们的鲜血来祭祀神灵,这样才能平息它的怒火。”那人说完后,邱吉一下子抓住笼子,喊道:“要杀就杀,少装神弄鬼的!来呀!”土著人虽然听不懂邱吉再说什么,但是那愤怒的表情显然是在挑衅。这些土著人倒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拿着火把就要往笼子扔。“等等!”情急之下,徐伟宸也顾不得左右摇晃的笼子,站起来制止土著人疯狂的举动。只是太过着急,一下子没有站稳,朝笼子的一边摔去,口袋中的笔记本也在这个时候掉了出来。那人看到笔记本眼前一亮,对着土著人说了些什么后,便走过来捡起了笔记本,翻了几页后,便问道“这个你是从哪得来的?”徐伟宸的笼子在空中不停划着圈,转得他有点头晕,只能随口说:“这是我父亲随便写的,不值钱。”那人听后先是一愣,将信将疑地问:“你父亲叫什么”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问题徐伟宸是不会回答的,毕竟父亲身份特殊,牵扯的东西太多。但是现在自己似乎没得选择。他这样问无非就是三种情况,要么只是出去一种无聊的好奇,要么就是认识父亲,这样当然最好,起码小队这几个人还有生还的希望,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遇到父亲的敌人,后果还不是和现在一样,变成土著人的烤乳猪。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犹豫了一会后,徐伟宸的嘴里才挤出三个字:“徐建军!”这三个字显然让笼子下的人异常激动,声音都有些梗咽,“你是队长的儿子!”说完后,便回身对土著人说了半天,两只手比划着。没过多久,徐伟宸几人便被放了出来。

徐伟宸踉跄地走出笼子后,那人用微颤的手拉着徐伟宸走到一边说:“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我还能在这个地方见到队长的儿子。”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倒也是真情流露,徐伟宸问道:“你是我父亲小队的成员吗?你们当时有什么发现吗?你能告诉我吗?我要完成父亲没有完成的任务!”徐伟宸的态度很坚决,那人似乎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说:“我叫陆风,我们小队那时都叫我疯子。那时候我们小队一共八个人,来的时候没人知道来这干嘛,也不知道找啥。来了没多久我们就意识到这个任务没那么简单,这片林子充满了危险,而且还有敌人不断地攻击我们。队员们一个个倒下,我记得当时我被敌人的子弹打中,奄奄一息,是这帮土著人救了我。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记得我们当时是要去找一个山洞。具体在哪不得而知,这个信息是从当时俘虏的敌人的口中获取的,他们似乎是某个组织,他们当时也在寻找。”徐伟宸听得很专注,直到陆风讲话的间歇才插嘴问:“陆叔叔,这张地图上的红色标记代表什么?这后面的路线是去哪的?”徐伟宸手里拿着地图,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陆风开了会地图,又回忆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些标记都是我们有所发现的地方。当时敌人人多势众,装备比我们好很多,我们补给也不充足,所以我们一直很被动。这个路线具体去哪我就不知道了,我受伤之后就和这些土著人生活在一起。后来我曾经去找过他们,不过一无所获,从这张地图上看,他们应该进了林子的深处,那个地方连土著人都不敢进去。以前日军、远征军有无数人进入那里,不过没人能活着走出来。”陆风严肃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看来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只有这么多。

陆风提供的信息也算是小队不小的收获,经过他的帮助,土著人也给强盗准备了许多草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强盗的病情确实不能再耽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由于强盗的伤势,小队不得不在土著人的地方待上几天,这几天徐伟宸也从陆风那了解一下路线和他所知道的危险。后面的路看来是更加地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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