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
住处:最爱那一抹春色出墙来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二零一二年三月底的一个寻常的傍晚,我一脚踏进了非洲的暮色里,开始了长达六年多的非洲生活。
如今虽然回国,往事却依然热气腾腾,难以冷却,终于催使我提笔——为了回顾,也为了怀念,那些在西非尼日利亚,我留下的与带走的记忆。
我们公司设在尼日利亚的一个北部大城市 ,千年的商城卡诺。住宅选在城内一处叫苏太路的地方,据说是富人区,治安比较好,晚上还有带枪的雇佣士兵巡逻。
富人区,听起来比较高大上,可惜这小区里的路并不那么高大上。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路面坑坑洼洼,一下雨,便形成一个个大水坑,迫使汽车蛇形前进,大路上见过世面的羊群大摇大摆地行走,吃着路边的草和垃圾袋里的食物,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是我们大门口的泥路,对面那个铁皮瓦搭建的小棚子,是穆斯林用来祈祷用的。
从早到晚一天祈祷五次。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是我站在住处门口拍出去的路和外大门。相对低矮的是房东家的院墙,房东家紧邻大路地处我们东边,靠西还有三户租户。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是往里走的长长的外廊,里面每个黑铁门便是一户人家,一共住着三户,除了我们,还有一家中国公司,最里面的是在当地做生意的黎巴嫩人,开始有点少见多怪,后来才知道,尼日利亚有好多祖辈就来到这里,落地生根的黎巴嫩人。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是宽大的院子内景,高大的铁门,配低矮得连我都能轻易爬上的院墙,常常让我无语发笑,这不明摆着聋子的耳朵——摆设。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是我们的单层别墅,隔壁东边隐约可见的是房东的两层豪华型别墅。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西边那栋就是位处中间的另一家中国公司的家。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我的房间在最东边靠墙,窗外能看到隔墙一株高出墙头的仙人掌,见惯了国内盆栽的仙人掌,我被惊讶得不行,特地跑去房东家去一睹全貌。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真是高大威猛!我还因此发给朋友家人,刘姥姥见到大观园一般好好感慨了一番。
除了仙人掌,还有一样让我惊艳的是一种不知名墙花。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这种花,问了当地人,也不确定她的名字。很多人家都用它来爬满外墙,茂盛美观又可以皆当护墙栏,一举两得。
它的身姿总令我想起一个词:天女散花,那纤细柔软的枝条,仿佛一只只芊芊玉手漫舞,欲把繁花洒向人间。
我每每看到这种墙花,心情就无由地灿烂起来,像在沙漠里看见了绿洲。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在非洲,天空仿佛触手可及,看看白云离屋顶那么近,真有爬上屋顶去腾云驾雾的冲动呢。
未曾冷却的记忆——尼日利亚生活杂记(一)天空渐渐转灰,小鸟儿归巢,停息在房瓦上,梳理一天的辛苦。
余留的霞光缓缓地沉落下去,似曾相识的夜幕里,乡愁便一丝丝地升起来:万里之外的中国,正值午夜梦酣,我可否入了家人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