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兴致3

忽而兴致/零二（妙乡随笔）

那是一只成年的黑羽雌八哥。黑色的羽毛在光线的折射作用下，隐隐闪烁着深蓝色的光晕。它不停圆动滑地转着脑袋。忽左忽右。转动脑袋的过程里，将脑袋的位置——分别定格在各种各式的造型里——在动态的流变里诠释自己独具魅力的特点及亦是极其平凡中的存在着。自然而然。未经任何刻意的方式而雕琢。那鼻孔上部精致微小的黑色羽冠，亦是随着脑袋位置的变动而不断颤动。它一会儿歪着脑袋以左眼为主视角，瞪着圆滚滚的眼睛，闪射着凶巴巴地眼神、紧紧地盯牢在不远处陈万无身上；一会儿脑袋又是很快地一闪，转而换以右眼为主视角——视线里，爆射出一道道锐利的眼神，犹如闪电一般。在同一秒里，它的眼神似乎又分别幻化为万千羽箭——射向靶心正中处的陈万无。黑羽八哥一边声嘶力竭地冲着陈万无——“啾啾啾”地尖叫；一边奋力地扇动着翅膀、抖颤着尾巴——与缓步靠近的陈万无不断示威。不断抗拒。不断鼓舞、不断振奋着自己那微弱内心深处——似乎随时都会粉碎了勇气、消失了勇气——于无力得绝望里。

        因为跟距离它不远处，正缓缓走来的陈万无相比较，它实在太弱小了。如果将公平与合理性的问题，放在极其公平标准的天秤上去衡量，其间的真实性区别——也只有极其微弱的一方，才能够真正得体味至淋漓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