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日记(一)
文/沐恩佳音
2022年1月11日晩上9:30,董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不敢回家了,因为他下午去见了朋友刘哥。他们正在聊天时,刘哥接到区防疫办的电话,说刘哥的健康码变成了红色。
我一听,头一下就蒙了!我们家有一位85岁的婆婆,还有两个孩子在上网课,他和健康码变红色的朋友面对面聊天,万一......
我问董先生怎么办。他说他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还没想好怎么办。
我问他其他几个人怎么做的。他说刘哥今天暂时留在办公室里,刘哥的孩子也在家上网课,他也不敢回家。其他两个人都回家了,但是他们两个在郑州租的房子,都是自己住,自己在家隔离就可以了。
我让他安心开车,我先打电话问一下社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找出社区电话,打了几次没人接听,估计晚上他们都下班了。
我又打了郑州市公共卫生公益热线,前面有19人在等待,我排在第20名。大概等了3分钟左右电话接通,对方让我打我们区防疫办的电话,并为我提供了电话号码。
我拨通我们区的防疫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可能别人也下班了。
最后,我拨通我们小区物业的电话,值班人员说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给了我社区主任的手机号,让我咨询一下她。
我拨通社区主任的电话,她说社区是按照流调报告来通知相关人员进行隔离的,像董先生这种情况一般都选择在家自行隔离。
我告诉她,我们家有年迈的老人和两个孩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社区主任说,她可以理解,但是董先生的健康码还是绿码,社区没办法安排隔离。如果我们确实担心,董先生可以自己住酒店,先自行隔离,等刘哥的红码变成绿码以后再回家。
我打电话告诉董先生,社区主任建议他自己找个酒店自行隔离,关注着自己健康码的颜色,如果有什么问题再联系社区。
这时,董先生已经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但他没敢进来。接到我的电话,他就在我家附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把自己隔离了起来。他今天吃饭,全部订外卖。
刘哥也不知道他的健康码为什么变成了红色,今天他接到防疫办的电话,说他11天前乘坐过一次出租车,这辆出租车拉过的乘客中有人已经确诊,明天会把结果发给刘哥。
董先生到了酒店,老人和孩子都睡下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很快,我就做了一个梦:我和董先生坐在一个有许多许多人的大教室里上课。教室是有很多层的筒楼,每层都相通,黑板和讲课的老师在一层,我坐在最上面一层。
我低头看一眼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笔记,但是我恐高,看到我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万一掉下去结果可不敢设想。
我全身激灵了一下,感觉头顶有冷气蹿出!这种感觉和听到董先生告诉我,他接触了变红码的朋友时一样。
半醒半梦中,我告诉自己:我肯定是在做梦,现实中为了人的安全考虑,不可能有这样的教室。
但是,梦还是在继续。我低一次头,全身就激灵一次。最后,我想告诉身边的董先生说,我得下楼告诉老师,让他帮我调个座位,我坐在上面太害怕了,心脏受不了。
可是,我扭头一看,董先生并不在我身边。人呢?他去哪啦?一着急,我就惊醒了。
我每天都是一觉到闹钟响,好久没有做过梦了。这次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满头的汗,但全身冰凉。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我们居住的小区不在闹市区,郑州发生多次疫情,我们区都没有问题。
我们每天看新闻上通报的新增人数和确诊人员的流调轨迹,纠心之余好像又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新闻上说,健康码变红色或黄色的居民,不必紧张,及时上报社区,按照社区的要求隔离就可以了。
当这些事情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才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可以说是另外的一种感觉:焦虑、担心、纠结、无助……
希望董先生安全无恙!希望我们都有一个平安年!愿疫情早散,人间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