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老周

昨晚做一噩梦，竟然是早已忘怀的三级英语考试中心的事。梦里一群小混混跑到我的中心闹事，我到处求人制止他们，可是平时道貌岸然、满嘴马列的领导却一个个要么找不到了，要么不置可否，剩下我一个人在工地般的楼道里到处找出路......。

考试中心，我那一段日子，魂儿里牵着呢，看来是不写不行了。那就来段为了忘记的纪念。

要写考试中心，就不得不写老周。

老周叫周精明，那可真是个精明人。精打细算，精明自学成才。本来我已经编好了分数处理得Foxbase软件，他非要自己编。无论我怎样有问敷衍或见错不纠，他还是自己琢磨出来了。

老周中等个，黑黑的、瘦瘦的。82年我分配来黄冈师专任教时，他是校办工厂的一个工人。那时候教师们都奔着升职称，非教师们都奔着“入教”---进入各院系或机关，谋个教辅后勤的肥缺，被学生“老师啊老师”那么一叫，顿感脱胎换骨，羽化登仙了！

老周小学文化，这不妨碍他进入外语系当上电教员：凭着那股精明劲，加上肯学、肯钻，，他从厂里的工人变成了会计；给领导安个灯、修个表，免费，给原系主任留下印象，归属到“老师专的人”里了。

那年我大学毕业，汽渡过江，来到这“准大学”，心有不甘，但比下有余。没干上两个月，那股“改革创新”，非我莫属的知青情结（见《电器班的故事》）又上来了。赶上兼职电教的余老师英年早逝，我由爱好鼓捣电器，喜欢装个英语小喇叭、录个英语歌曲什么的，系主任竟然让我接了这份活，边教书、边搞电教。记得为了让矮小的女生能够的上按得动601大录音机的按钮，竟然锯开课桌翻盖，以为领导会支持赞赏，结果被臭骂为破坏公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导致领导决定将周调进系里当专职电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