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隐士之辛弃疾3:因为爱过世界的不美好,他成就了另一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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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歌赋,是激情对个体尊严更具审美的肯定!
稼轩词中,更见田园与阶陛,沙场与书斋,狂傲与狷介,凛冽与炙烫,宏廓与细微的二元底调凝炼的多维造型和向度拓展。更见吊古幽境,撼恸心襟。辛词春暖花开,豪气干云,那股释放在词风里的压抑感、受挫感,具有纷繁复杂而又荡气回肠的情感力量。
因为爱过世界的不美好,才从自然深处发现了思想的美丽无限,成就另一种完成。
血性与尘埃伴奏的灵魂之舞,审美反照,总是少了个人和自由!戎马书生,纠结的是一腔热血的投掷方向,是立功于疆场,还是挥洒于软豪?大宋的士人都在问,都在做,偏偏都是问不出答案,做不出结果,哲学不是走向对人的否定,就是回归书斋自我迷恋。
接受必然,不过是不愿怨天,不再尤人。
最廉价的归咎也无非是把看不透的想不开的放不下的,统统交给命运,嘴上说看着办,心上的包袱远远地丢开。包袱被这样卸下,并不减轻精神之重,只偷得一时之快,一刻之缓,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说,个人化的书写绝非为了认同和理解,也是在作证一个人活着的风神里,蕴含着非属“命运”给予的艰辛和无助。
可是,可是,回望自身,我仍然在沉睡,在“知我者,二三子”的酣梦里,哪里有一点儿“狂者进取”的英雄气象?
我依然在躲避,在“一言而为天下师”的精神阁楼里,幻想着用我的笔命名时代的状貌……
我还是在退缩,在“虽千万人,吾自素履往”的古典情怀中,走不出囚禁理想自我的庸俗的牢笼。
俱往矣!
狂傲来自孤愤,来自“一腔爱恨都付与象形文字”的孤愤。
正如我们面对辛弃疾,他的词,他的境界,不堪孤愤者永难及其项背。
如今,夜帝的眼睛已经近视,做不到玉树临风的他,依稀在“分享古人伟大精神”的幻觉里,想象着光芒四射。
白龙江边,沙滩上,面对流水,遥想种种“伤痕累累”的故事,他的身影不胜零丁。
然而,那阳刚正气的辛词,却无疑凝固了他一身“出门一笑大江横”的侠气。
再过一千年,稼轩的词还会被人谈起,他的事业还会有人回忆,他的为人,他的境界,还会有人仿效,而古人的留迹,宛如沉埋沙层地底的化石,自会有人再诉说,再挖掘。
那么,就让生者的智慧,死者的尘土,一起来填写人的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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