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中华圣杯战争（34）
第三十四章：凌晨窃书计划
妇好这边坐下没一会，韩信就现身蹦到门前，大声嚷嚷：“有人有人！马上给你们开门！”
“你疯了？！”妇好低吼，连忙上前摁住他的肩膀，“大将军不会想不明白！”巨盾被她蹭倒，砸在地砖上，声音响亮。
韩信轻轻推开妇好的手，打开防盗门后才回眸一笑：“我这年纪还没做大将军，再说御主也没给我什么封号啊。作为下属，当然需要揣摩主公的喜恶了。若御主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会开门的吧？盾牌姐姐你放心，我们不打扰风琴姐姐。”
“可是……”妇好眼看蚩尤挤进门，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给客厅腾出地方来，再到风琴四周简单布设一层结界，关上房门，希望她可以睡得安稳。
蚩尤找到块地儿安顿好买买提后，被韩信叫醒的苏皓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衣冠不整，仿佛刚刚梦游去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一般。苏皓见到自己的病人，突然间就来了精神，指使韩信去拿他放在家中的急救包，一检查才发现买买提并无外伤，如此虚弱皆因蚩尤所致。如果蚩尤继续存在而买买提没有巨量魔力提供，那么他撑不到明晚。
苏皓深感无能为力，双手抱头，使劲揉了揉头发，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谁能给他补魔啊……”
他心里清楚，这事谁都做不了——就算他所认识的所有人不考虑利害，做个彻彻底底的圣母婊，也无人供得起Berserker！
夜狼与两位帝王道晚安后刚滚进帐篷打算睡觉，手机屏幕忽然亮得刺眼。她一看是苏皓来电，想也不想就将手机推到一旁，扭动着身子钻进睡袋。不过，在闭上眼之前，她还是按惯例刷遍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手机那头，苏皓为此咬牙切齿：“她手机没关机，她肯定没睡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说着又直接发了短信过去。
看看短信倒不耽误时间。夜狼点开短信，里面的内容让她来了兴趣：“你认识法术协会的人吗？”
“补完魔就虚了？”
“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认识的人不多。”
夜狼连回三条，过后又想起这不是QQ或者微信，这么发下去手机迟早要欠费的。
“我想去一下法协的图书馆，就现在！”苏皓很快回复。
“你有毒吧。”
“什么我有毒，你才有毒！我要救人！”
“谁家图书馆都不可能现在开门的，你说你要哪本书吧，我帮你偷出来。你碍手碍脚的，别去。”
苏皓一看夜狼说话的口气，条件反射般气得头顶要冒烟。虽然有求于她，但这么些年来他也习惯于不给她好脸色看——两人十分熟络、她脸皮厚不介意，再加上夜狼有一千种让他情绪爆炸的方法——便立马回复道：“好，我想要续魔的那类书！我的意思是要画个能恢复魔力的阵，布阵地什么的，你应该能理解吧，尽快！”
夜狼却突然反悔：“其实我不是很想给你偷……我困。”
苏皓再次陷入绝望。他望着屏幕愣了会，忽见夜狼又发来一条：“你不如找鲨去，他家从者说他跟Caster一起，这会估计正睡着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一腿。你只管去，就说Rider还在我手里，我让你找他干活的。作为回报，明天你要让Saber跟我约会，你也可以来做电灯泡。”
苏皓抬头望望韩信，吞了口唾沫。让夜狼占他的便宜？休想！于是他坚定地敲下一个“不”字，坚定地打上两个感叹号，再坚定地摁下“发送”——
“不！！”
“那我就不告诉你蠢鲨鱼和图书馆的位置。”
苏皓抓抓头发，面露难色；韩信察觉到苏皓纠结，凑上来夺过手机翻翻短信，乐了：“不就是约会吗，我也正想跟她说说……”
“你要跟她说什么？表白？”苏皓更加紧张，额上汗水直冒。
“不是啊，她肯定有很多想对我说的，我呢，也觉得应该把我的立场说明白。我感觉到圣杯越来越近，无论朋友还是联盟，到那一时刻来临时……”韩信忽然噤声，目光先后扫过买买提、蚩尤、妇好三人，最终回到苏皓身上，他再顿了顿，将话题掰回去，“我可以答应她的条件。去救人吧，御主。”
苏皓心一横，编辑短信过去：“明天让他跟你约会，你赶快把地址给我！”
几乎在夜狼收到苏皓消息的下一秒，苏皓就收到了鲨所在的大致位置和CMS图书馆地址。
彼时，拔旗、穆桂英和游城已经离开，出于安全考虑，此后三人将一道行动。他们离开不久，维特还没睡下，从外部仍能看到房间透出的微光，因此苏皓和韩信很快就找到了鲨的所在地。
“有人来了……是剑士和那医生。”九天玄女提醒维特。
维特刚从卫生间走出，闻言，欣然要求九天玄女放行。
后座的韩信感觉到阻拦他的结界消失，与苏皓确认好计划，便打开车门出去，踩着墙壁“噌噌噌”蹿入维特房间内，揪住鲨的衣领，生生给他拖了走。维特猝不及防大声尖叫，鲨也在这拖拽之中惊醒，嗷嗷大叫。
可怜的子酉刚刚睡着便又被吵醒，赶紧坐起来，带着不久之前的泪痕扭头一看，就见得花容失色的维特、被气流刮起的窗帘，还有原本躺着鲨而如今空荡荡的地面。
维特很快缓过来，回想起方才的意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由得捂住脸喃喃：“他……好像有点帅啊……”言语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什么？他？那个小白脸？”子酉仿佛明白了什么，说话突然变得酸溜溜的，“哼，我可不觉得他帅，他就是个四眼、瘦干、吃软饭的，还来蹭睡！”
维特麻利脱下两只拖鞋，边脱边骂：“你这又胖又丑的大笨蛋吃错药了？我说的是Saber！”
子酉抓起枕头护住头部，赶紧转移话题：“你们不是有结界吗怎么还让别人跑进来了跑进来也不关门打狗又给人家跑了……”
九天玄女看着维特手握拖鞋逼近子酉，淡淡解释：“我并不希望那孩子留在这里。剑士前来带走他，就像是帮忙清理垃圾——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也算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请允许我这么形容他。”
话说韩信将鲨擒入车中粗暴摁在后座，车门还没关好，苏皓就猛踩油门，生怕房间里的人追来。轿车在路人寥寥的小路上飞驰，只一会便来到CMS所在的大楼。这楼有几十年历史，从外部看，它的古典气息与这古城相应，然而夜色又给它蒙上一层诡异。
楼里楼外都有守卫站岗，大量魔术机关遍布，而他们要去的是把守森严的地下图书馆……苏皓假装路过，将车停在与大楼相隔一片居民区的窄巷中，车门打开，勉强够鲨挤出去。
韩信赶鲨下车，自己也跟着出去，又觉得不妥，问苏皓：“御主独留此处，会不会遭人袭击？”
苏皓思索片刻，回道：“别管我，你得跟着他去，一是怕他跑掉，二是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两人还未对鲨说明他们要做什么，鲨只觉得这任务就是挖个坑让他跳，定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逃跑机会，于是大声嚷嚷：“我要是逃跑我就是咸鱼！”这声音难免会惊动睡梦中的居民，韩信眼中冷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已抓住鲨的胳膊捂在他嘴上，这样既不会让鲨的口水脏了自己的手，又能阻止鲨继续吵闹。
苏皓冲韩信挥挥手，示意他尽快行动：“这小伙子本来就是咸鱼，我只想让他帮忙找书，可不愿搭上他的命。我这边没问题，待会把车开到大路去，周边开阔，有危险了容易发现，也好接应你们。”
“那就祝御主别立flag，等我们窃书归来！”韩信揪住鲨的衣领，带着他沿来时的路前往CMS大楼。
鲨抬头挺胸跟着韩信快走一路，韩信绕至大楼后方，贴着围墙感知一阵，判断地下魔力最强处为图书馆所在，遂拉着鲨蹲下，拔剑在水泥地上圈圈画画，手绘个缩小版地下格局，点出需要避开之处。末了，抬头问鲨：“记住了吗？”
鲨不敢说“没有”，连连点头，可这地方实在太黑，他只能辨认韩信身形，哪看得见地上刻痕？
韩信抓住鲨的肩膀拎他起身，给他讲解任务：“听着，御主想找布置阵地的教程，你我都有能力直接潜下去，魔术师的魔术奈何不了我，所以需要注意那些点的是你。我们进入图书馆后分头找书，若有危险或是找到了书，你拔剑即可。”说罢，又将手中之剑塞给鲨。韩信能够感知此剑的状态，用于联络再好不过。
事已至此，鲨就算哭着喊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还从未钻过地，紧闭双眼，带着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往下一冲——睁开眼时，呈现面前的是如古代陵墓般的长长甬道，两侧墙壁每隔十余米便有一凹陷，内嵌夜明珠，勉强照耀着周边区域。鲨被夜明珠弄得心头直痒，考虑到这里危机重重，只能搓搓手，望着那些发光点流口水。
韩信不放心，随鲨降至甬道内，判断出他们所在位置，走在前面，示意鲨跟紧自己。飘动的灌注了魔力的蓝色磷火明明灭灭，每团火焰都有自己的巡逻区域，两人小心避开，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鲨并未看见其他机关，就这么来到了图书馆门前。
苏皓离开小巷，在附近寻着一条够宽的马路，停车锁门，将车周围扫过一遍，这才放心休息。他生怕待会一时爬不起来，没敢躺下睡，手握方向盘、脚搁在油门附近，就保持着开车的姿势闭目养神。没过一会，他睡着了，手从方向盘滑下去，身子也歪向一侧。
这么睡肯定不舒服，隔段时间苏皓就得在睁或不睁眼的状态下重新坐直身体，整个人迷迷糊糊。他梦见自己违章停车，交警挥舞着罚单大步走来，他只能开车逃跑，连开几天几夜，越来越累。终于，他将车停在大路边，以为摆脱了交警，打算好好睡一觉……
就在此时，车窗被叩响，吓得苏皓从座椅上弹起，惊恐地望着车外，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葛木宗一郎身着黑色风衣，面部神情在路灯昏暗光芒照射下严肃得恐怖，黑洞洞的手枪枪口贴紧窗玻璃。
苏皓只见过项羽，并不认得葛木宗一郎。他身心俱疲，默认这还是在梦中，不敢摇下车窗，隔着玻璃大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我这就把车开走！”
他刚准备踩油门，突然发现前方堵着匹浑身散发黑气的骏马，接着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摁上方向盘。只听副驾驶座传来非常克制的愤怒之语：“你别害怕，本王前来，只欲杀二人：你的属下韩信，和那乱来的狼女。按道理应当一并灭你，可本王欠你人情，不想取你性命，只是免不了委屈你。你乖乖配合本王便能毫发无伤。过后若有他人要你的命，本王自将其屠个干净。”
【非正文】
插播一则个人吐槽：大家都欠苏皓一个人情，但是没有人想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