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野蛮生长

2019-04-17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只懒懒的考拉

我的二十岁和二十一岁是割裂的,野蛮的。

小汪这样想。

一年之前,他还可以躺在床上和父母闹着脾气,未来很远,远到他的暑假可以去网吧玩几个通宵,可以赖在床上二十天。

而现在,他觉得之前的二十年,似乎和自己之间隔了一条河,河的那边满是雾气,看不清楚,也想不起来。

他分辨不了两边,哪里不真实。

他之前是生长在一个大花园里,尽管有足够的空间供他奔跑,但父母和学校是两个保护伞,使他无法被雨淋到。他依靠着花园内的植物想象着花园外的风景,想象到那里有花,有孔雀,还有好看的云。

从今天往前数365天,对他来说是打开花园门口,重新认识自己的一年。

他有了第一次实习,第一次自己生活,开始恋爱,经历至亲离去,笑、泪、汗,让之前的日子都像是梦,一戳就破。

这个割裂感很真实,很突兀,很明显,他的想法经常变得很快,具有很大的跳跃性,失望和踌躇,慵懒和积极,不断间歇性的闪过。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我,更不确定我原来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之后我要怎样。

小汪开始手足无措,之后好像又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接着漫无目的的晃荡着。

当一个人站在浪头前,他往往会变得敏感和慌张。

小汪站在自己的浪头前,他深知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影响浪潮的方向,从而改变自己的一生。

事实上他才刚开始穿上西装,骨子里透漏的还是满满的孩子气息,就这样草率的要决定之后很多年的走向,他的人生阅历和智慧还不足以让他不惶恐,尽管他告诉自己不在乎,但他内心身处对家庭依旧有着深深的依恋,随之而来的各种附带,他都是在乎的,他从不觉得自己可以孤身流浪无牵无挂,他有很深的欲望,这让他恐惧。

他此时宁愿自己生的迟钝一些,敏感的人总是要遭受更多的挣扎和痛苦,前者或麻木或安稳的走完自己的一生,看不到那么多的失望和无能为力,也是黄土一坯;后者的悲哀是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近被锁定好的轨道,然后接收到失望和颓丧,令人绝望的是敏感者经常会产生出自己可以改变的错觉,最后他会在这个没有结果的命题中,痛觉感到更大的刺激。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外科手术都要打麻醉的原因,神经细胞过于发达的那部分细胞,早已经不适合生存被淘汰。

下午看了一本书《野蛮生长》,这一年野蛮生长的小汪觉得有点麻烦,不太想这么早从园子里出来,尽管最后都得出来。

小汪待到了九点半,直到单向空间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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