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第五百零八章||嘲弄

听到皇上的回答，文贵妃终于舒了一口气，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老皇帝眼角的余光落在文贵妃轻轻勾起的嘴角上，眼中的轻蔑嘲弄更甚。

他走到上官语宸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宸儿，你莫要怀疑你的母后，也莫要听信别人的谗言，你是我和你母后的孩子，毋庸置疑。”

上官语宸垂下眼帘，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一切，此时皇上的话语，听在他的耳中更像是对他的一种安慰。

上官语卫紧抿着唇，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慧嬷嬷是什么人，她跟在文贵妃身边几十年，对文贵妃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如今她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胡乱造谣，再加上文贵妃的反应，那么急切地杀死慧嬷嬷，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那上官语宸并不是皇后娘娘的儿子，他极有可能是文贵妃的儿子。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文贵妃会那么无原则地宠爱他。

可如果上官语宸是她的儿子，那自己呢，自己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让她如此厌恶。

再看皇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坚定地站在上官语宸的那一边，他那么笃定上官语宸的身世，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这个儿子，上官语卫一时竟心痛地流下了泪来。

“父皇！”上官语宸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皇上的儿子。

“别怀疑。”皇上一脸慈爱，仿佛已经看穿了上官语宸的心思，“她们都把朕当傻子，其实她们又何尝精明。”

皇上又换上嘲讽的笑容看了看文贵妃，和一旁伤心欲绝的上官语卫，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文贵妃的脸上，看着她仿佛劫后余生的笑容，皇上不禁挑眉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皇上此话何意？”文贵妃笑容僵持在脸上，心里有那么一丝慌乱，却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已经相信了上官语宸是他和皇后的儿子，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么多年朕看着你对卫儿如此冷漠，朕的心里很是欣慰，也很满意。这也许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吧。”皇上不急不缓地说道。

“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直直盯着皇上的眼睛，期待着他的下文。

“当年，你趁朕外出之际，害了朕的贞儿，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面露一丝恨意，“朕的贞儿是何其善良，她把你当作她最好的姐妹，时刻让朕照顾你的感受，生怕同样有身孕的你受到冷落，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嗯？”

老皇帝此刻如同一只发了怒的老虎，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猎物，而文贵妃早已吓得再次瘫软在了地上，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你在她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导致她身体虚弱，为了生下宸儿，耗尽了她的体力，是不是？”

他一步步逼问，居高临下地盯着文贵妃，眼神如同淬了毒。

“你把朕当傻子吗？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