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蜉蝣记

一，蜉蝣

佛手与赵四在酒肆里认识，佛手是个散漫的杀手，赵四是个酒肆跑堂。

赵四这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扎到人堆里都知道他是个跑腿的。要说有什么特点，那就算是跑堂的招牌笑容。谁看了都能有点亲切感。

佛手一身棕衣，手脚口都是宽大的，腰间佩一把木色的剑鞘。头发还算整齐，一双利落的鞋子，这身份一看像个散漫道人，又加上眉目秀丽，时常眼神悠远，有时竟有谪仙临江感。

若说这瞩目的剑客是个优秀的杀人者，那也不太算，名气倒也一般，人吗，杀没杀过人，竟是没人知道，剑使得倒是听人说很好。

店里也没多少客人，跑堂的也是个熟伙计了，闲时跑出去偷偷懒，老板也没留意多少。

“老板，我去给司空巷子周奶娘家送订食！”

“知道了。”

赵四路过佛手的桌边，小声说，老地方。笑脸一转就走远了。

他们整个晚上都在佛手的湖边小屋度过了，饮酒听曲，仿佛世界少了两个寂寞的灵魂。

这是佛手和赵四的日常，他们从来不问对方来处，只问今天吃了什么，明天可能约，后来赵四离开了酒肆，成了佛手的搭档。

二，乱世

赵四俩人搭档后，也算是搭伙的生意人了，两人日子也算有个目标和盼头。

佛手师承的不是什么门派，不过他师傅以前有可能是门派出来的，作为一名游侠剑客，他在地区的杀手排行里颇有名气。

佛手除了一身本领，还有几亩薄田是师父留给他的家产，承租给了农民，他一人还算能吃饱，有时接单小生意倒也可打打牙祭。

自从搭伙了赵四，两人还是要想着经济些，赵四头脑灵活，接单和差遣调查的事情就交给了赵四。佛手和赵四两人合作倒是在附近一带出了名声。

虽然出来名声，但两人普通打扮极为低调，倒也每人见过真面目。相传佛手面目凶恶可憎，赵四轻功了得。

赵四得了这些消息，也不免飘然。整日还是笑意盈盈。

赵四身量不高，脸又稚气，看起来不过十四五。有时也颇为沉着，佛手才把自己卖命的活计交付给他。

没想有一日，赵四接了一单刺杀燕将凶子的案子。燕将有名少子，年不过十三，杀人入了牢狱 ，可毕竟有些背景，没成想这凶孩竟然逃走了。而要买他人头的雇主就是受害者之家。

佛手跟踪得到的信息，十天杀一人已经是最谨慎的期限了。

碍于背景倒也没激起什么传闻，燕将秦家当以为这少年远走他乡，而仇家也知大仇得报。

没成想不过一月之后，赵四被抓捕起来，以秦舞阳的名义被燕太子丹送至秦国。

之后是荆轲刺秦的故事。

三，复仇

两年之后，佛手在噩梦之中起来，似乎他变了太多，他怀着对他的思念，还有乱世之仇，他埋伏在秦臣李斯的身边，成为一名幕僚。为此人卖命，也为乱世推进，身不由己，直到癫狂。太子丹的命运在他手中终结。

下一个是秦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