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的事记起来太轻浮

2017-09-16  本文已影响0人  二野童

记述的事最好是能够隔一两年,太近的事记起来太轻浮,只有在时间上可以用上“那年”或者“那时”好像才足够深刻,值得记录。但我现在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左边是庆山的新作,右边是一包香蕉干,却怎么也想不起一年前的细节,把时间范围刻度再扩大几倍也想不出。大概是日子都足够浑噩,大事记一件也记不起来。只记得那时候或许也穿着白衬衫,背着双肩包,刚毕业后不久的模样,不知所去,来日迷茫。心境也许复杂,但却都烟消云散。如果有日记可以让我记起我曾真实度过的24小时,伤心也好,高兴也罢,我或许会有新的加工材料和感慨。可惜,一年前的自己没有写碎碎念的习惯。于是日子好像白过了,像顺势而下的河水,过去就过去了。

想来日记应该是最得体的记忆贮存器。照片,影像都不能及它。缘由可能是因为再少有可以照到内心的器械,内心世界的出口,只有自己照自己,文字很神奇,能够清楚记录下他们,还能挑肥拣瘦,记录下琐碎的心境。

于是在简书记录下每天的碎碎念,倘若我能不惧怕被人窥视而坦荡地记录下自己的心境,也是对往后极好的交代。

上一周我爱上了两位作家,一位叫做凯瑟琳·安·波特,我看了她的「魔法」,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其后又看了她和另一位写「心是孤独的猎手」的女作家的故事,开始迷醉那个年代的杂记野史。另一位是海明威,我只是偶然又看到了他的话,大概意思是写作是眼睛的复刻。思想,情感都会过时,唯有氛围可以永存。深以为然,仿佛找到绝世的武功秘笈一般欣喜。

很小的时候,我家里就有一本「老人与海」,我看它名字就感觉是一本名著,也曾心怀敬畏去翻阅过几页,但多少年过去,我只记得这本书的名字,它封面上金黄色的傍晚,金黄色的海,老人孤独的背影。并没将它卒读。

我常常看一位作家的访谈比看他的作品多。也常常觉得和作品里那些被情节一层一层裹卷,让你慢慢体会才能感受到的思想内核相比,访谈抛出观点的方式更加直接和暴力,也易于理解和接受。

作家会在访谈中谈起他开始写作的那些日子,如果作品收到的反响比较多,还会出发出“其实”,“当时我想写的就是”类似的话语,对于渴望真相又无知的我而言,每次看访谈都可以算得上是醍醐灌顶的一次冲击,即使自己没有在此方面错过,也有一种被矫正的“清洁感”。

我喜欢海明威的访谈,我甚至觉得是访谈让他的作品活了起来。本来在你心目中是死的作品,当你听到这位老作家的心思,呐喊,真实的创作历程,你会突然肃然起敬。这或许也是文学鉴赏里时刻不忘提起的观赏作品不能脱离作者背景的原因之一吧?

一开始你看到那些描写平静的海,描写和煦的风,描写两个人物无关痛痒的对话和神情,鸡毛蒜皮,平白直叙的描写,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过如此嘛,好像和废话没什么两样,像是在凑字数。看了访谈之后,你却会不由地赞叹:写作或许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海就该那样写,风就该那样写,他们都是最真实的样子,记录下真实的样子就是能够留存的价值。

访谈有这种魔力,让人路转粉,让一块土砖表面生发出金色的光。

在简书日更,复刻眼睛里发生过的一切。记录自己日常或者突发奇想的最大价值,或许是留给自己,当某年某日突然想起过去,上来找找或许就找到当初的自己。此时的氛围弥足珍贵,因为它们是时间留下的痕迹和礼物。

记得在简书看过一篇文章,里面说,有两种作品写作形式:取悦自己的写作叫文学作品,取悦市场的写作叫商业作品。

数据对于商业作品和你出名很重要,我仅仅谈论取悦自己的那部分文学,对未来的自己可能蛮重要。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